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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少侠我身上有你的情劫buff[综武侠]》 【完结】(第4/5页)
般打转!
剑气劈折间似要断山折海,似雨线般密密麻麻的骨人堆瞬间被拦腰砍断半截。
她抬起头,直视冷血:“你可知我也只有一身玄钢铁骨?因为你,生了一颗识情懂爱的心,也长出了一身血肉。”
“难道你也把我当作怪物?”
仿佛劈山的斧头重砍在铜钟上,这寥寥数语震得冷血浑身的骨骼都在颤响。
他的瞳仁激晃,似被人割断了喉管般,彻底失了声。
那柄兀自在骨人堆中大杀四方的紫剑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存于记忆中的话音在耳畔回响——
‘此剑名为琼琚,正与少侠相配!’
‘我喜欢你,所以才想把自己送给你。’
‘因为你,生了一颗识情懂爱的心,也长出了一身血肉。’
冷血的脸上烧起滚烫,血液一泵一泵地激流翻滚,急促的呼吸压不住炙热,只觉得这字字句句似咒一样将他缠紧吞食。
他几乎想要剖出心脏,教她完全吞入腹中,变作她完整的一部分,用余生来消化。
冷血重重地喘息着,竭力汲取越发稀薄的空气,无法动弹,只能看着栖棠兀自上前,夺过无鞘剑。
他的脑袋已似生满了铁锈的破铜烂铁,彻底无法运转。
栖棠垂眸凝视着这柄满是缺口、锋芒毕露的剑,指节收紧。
呼吸间,竟反手刺入自己的臂膀——在冷血自伤的同一位置。
滚烫的血溅上冷血那张惨红的脸,似火星要灼蚀出洞。
冷血的眼睛顷刻间充血,胸腔里吼出一声极沉、极厉的狼嚎,手掌猛地握住剑刃,指节突露。
掌心溢出的血液顺着剑身下落,与栖棠的伤□□融。
栖棠的声音轻弱,却坚定:“阿弃,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此后痛要一起痛,甜也一起尝。便是死,也要合墓同葬。”
并非只是魇境里纯粹兽性的狼少年阿冷,也非诨号冷血的执法捕快,而是全部的冷凌弃。
她指了指自己,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口型张合,似回到了魇境学语时:“阿栖。”
少时被抛弃,此后一生有枝可栖。
栖棠扣紧冷血的手,带着足够暖融坚冰的温度。
冷血怔在原地,极力睁大瞳孔辨认着她唇齿的翕合,仿佛被直击灵魂,所有心神都被掠走。
孤注一掷的赌局,怎可能无须献上筹码?
栖棠微微倾身,双臂温柔地环拢住冷血满是伤口的脊背,脑袋紧贴上激烈瑟缩的心脏,下颌轻轻磨蹭:“我在这里,我都知道。”
世间的一切仿佛都被这个密不透风的怀抱隔绝在外。
栖棠的手笨拙地顺抚着他的脊背,像是在抚慰惊惶的兽类:“你不需要急着好起来、走出来。”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无声的、全数的接纳意味:“凌弃。”
这个名字里承载着他最深的自卑与伤痛,在此刻抵过千言万语的情话。
这意味着,有人愿意接纳他所有的不堪与伤痛,某个缺憾处彻底被填满。
那颗飘忽不定的、焦虑的、自毁的心脏蓦然停泊,带着难言的爱意抵达归处。
冷血第一次感到安宁。
或许真正的疗愈,永远是与所有的伤痛共存。
心口经年隐隐作痛的旧伤悄然歇息,狼群教会了他生存,师门教会了他善恶情义,她教会了他爱与信任。
栖棠仰头,指尖抵住面具的缘角,轻缓地一点点摘下,露出青年俊秀、冷峻的脸。
这样一柄锋芒暴露、过刚易折的剑终于愿意表露内里的脆弱。
栖棠的指腹落在发烫的眼尾处,抿了下唇,脸蛋殷红地瞧着他,忽然道:“不打算亲我吗?”
“阿弃。”
话音才落,笨拙而粗鲁的吻便落下来,里头带着被彻底激发的占有欲,与近乎蛮横的确认意味。
冷血的眼眶通红,既觉得欢愉又觉得心口窒痛。
所有的语言和思绪都彻底紊乱。
只剩下暮色里,这个烧得发烫的吻。
两人背后满目掀天的大火倏地燃起,整个倾颓、遍野哀嚎的荒城尽数被焚,漫天火屑。
一吻落,掀天的火也燃尽。
浓郁的黑落下,脚下踏着的城道蓦然变作荒庙的殿砖。
冷血眸光陡转,下意识将栖棠按进怀里,两人抬起头,便见殿上两尊佛像已被人拦腰斩断,里头空空如也,唯独脚边横死了两具如柴般细瘦的骸骨。
腹部深陷进去,纵已身死,嘴里仍不断呕出黄白之物,金银珠宝如山般堆叠满堂,其中便有银衣捕快负责押送的赃银。
栖棠喃喃出声:“原来是囊蝮。”
冷血捡起地上零落的佛像碎片,语调透着点生涩的柔软,低垂着眼,在激烈鼓动的心跳声中,兀自试探着靠近:“我以为此类邪物皆会畏惧佛光,不想还会藏于像中。”
栖棠望向佛像的方位,“确实这样不假,许是这佛像并未装脏。”
装脏便是制佛像时,将经文、咒语、圣物、五谷、香料等填入内部空腔的仪式。
一个踽踽独行、内里空空的躯壳,装了脏才能完整。
冷血忍痛掠身,将此地无遗漏地探查一遍,经过怒目金刚佛像的废墟时,却见一小片天青色的料子被压在里侧。
他面色冷凝,拔出无鞘剑,剑尖一挑,便将这物件挑了出来。
这怒目金刚确未装脏不假,里头却被人弃灰似的留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打开后,里头塞满了从未见过宝石,边缘润滑,隐隐有白光忽闪。
是灵石。
栖棠怔住。
妖死‘界’破,佛像上剑锋的留痕,无肖说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宋居不见踪影,她也不意外,这人一贯我行我素,若走前,还特意来给她打招呼,她才真的要被吓到。
直到看到这一整袋的灵石。
她才忽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宋居。一时竟想不明白,这样冷漠、无心无口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留下灵石,而后未留下一言地离开。
或许是一时心软念及旧情,或许是一时的鬼使神差,总不可能是怕她被人抛弃、日后无倚靠便沦为一柄任人掌控的剑吧?
野兽的直觉再次发挥作用,冷血的眸光扫过来,带着沉默的敌意与笨拙的关怀。
所有的念头顷刻间被抛之脑后,栖棠握紧灵石,暖融的紫光拂过两人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
总之,万事皆了。
栖棠扬起甜津津的笑,偏过头道:“阿弃,带我回家好不好?”
此话一出,冷血的耳根顷刻间红似鹤顶,血液翻滚的热气钻进脑袋,教他缺氧得心脏急悸。
然而家之一字太过温情,教他想起世叔、想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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