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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少侠我身上有你的情劫buff[综武侠]》 24-30(第9/11页)
看这个闯进来的男人,这人瞧着约莫三十来岁,容貌英伟,身形壮阔健硕,穿着一身玄色铁衣、葛色长袍。
看起来是个非常敦厚健实的男子,但他的神态却很是谦和温文。
这人看面相十分正直、侠义,但可惜她活着的时候遇到的便皆是伪君子,死后便更不信世上有什么正人君子。
不过此人竟然能破了那死道士的问心阵,直直闯了进来,想来也是个意志极其坚定的人。
通身还这般浓郁的阳气……
雪信眼里微光一闪,眸光流转间便已打定了主意。
她那被泪水沾湿了的长睫轻轻垂下,忧中含怯地问道:“你……你真是个捕快?”
她的声音极其的细且孱弱,在瓢泼的大雨中,如风似雾,你必须侧耳细听、全身心的去捕捉才可能听到一二。
然而铁手却听的那么清晰,他温和道:“我叫铁游夏,确实是个捕快,并且还是个从业十数年的老捕快。”
听了这番话,那姑娘很快背过身去,那双剪水秋眸转眼即逝。
他正失落之际,却听她细细声道:“那你快进来罢,外面风雨大,你的衣衫都湿了。”
她话里随意流露出的这一抹关切,顷刻间便让他的心暖起来。
铁手走进这个破庙,却只克制的走到另一根木柱身后。
尽管,他是很想离她近一点、很想再细细看看她的。
然而他不过刚坐下,潮湿的水汽里便忽而传来一股血腥味。
他的心又紧扣起来,难道是她受了伤?
他忍不住侧过身去看她,哪怕再看一眼她的衣摆也是好的。
铁手正犹豫着要如何问询、照料她,没料想将将侧过身,便看见她露出的小半个肩膀上纵横着一道血痕。
这伤口似是被剑气所伤,鲜血已凝成了红褐色。
铁手看了,不禁心中一痛,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还未将怀里的药膏递给她,心中便已升起一股翻腾的怒气。
究竟是谁狠心至此,这样痛下狠手?
只见那姑娘浑身伤痕累累,衣裙被剑气割的破碎,一道道红褐色的血痕在她白的恍目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雪信惊慌地半仰起头看他,苍白若纸的脸上泪痕斑斑,身子单薄羸弱,脆弱却凄美的惊心动魄。
见他突然走过来,她下意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还未站稳便忽的失力。
而铁手在她的身形微微向后倒时,便已经俯身急切地、温柔地扶住她,他的力道比春风第一次拂过初桃时还要轻、还要柔,几乎已经耗尽了这个健硕英伟的男人此生的怜惜。
他的手自然是滚烫的,可他手下的肌肤却很冰冷,冰冷的让人呼吸一颤。
他看着这个无力地撑着他臂膀的姑娘,非常温柔的解释道:“姑娘别怕,我通晓些药理,原是想给你上药。你伤的这样重,不处理恐怕……”
他无法再继续往下说,因为怀里这个娇弱清丽的女人已双眼一红,欲语泪先流。
她咬着唇,声音弱弱地道:“我本就是来寻死的,我这样的人家,哪里还有活路?”
随着她的泪、她话语中的凄楚,铁手的心已似被大手攥紧,窒闷感一阵阵翻上来。
这只手,竟比他的铁手力道还要大!
三两下间便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忙道:“捕快便是给百姓挣活路的!你还这样年轻又貌美,怎可一心求死呢。有何苦楚、冤屈、不平,你只告诉我,我给你挣活路!”
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当真称得上是君子一诺。
雪信睁开那双朦胧的泪眼看他,这个高大的青年人此时的眼睛也很是温暖、坚定。
于是她无助地垂首,落寞道:“我父母年前病故,家道中落,原是跟随兄长来外地寻亲投奔,未料想远亲早搬离了。不仅如此,还遇到了山贼,兄长拼命护我。虽然官差及时救下了我,可他已经……”
她已说不下去,哭的似一朵被疾风骤雨摧残碾落成泥的梨花。
她的眼泪淋漓不尽的流进铁手心里,轻易便引起山洪。
深切的怜惜、心痛也随之潮水般蔓延上来,倒灌在他的心口,他只能竭力安慰道:“倘若你父母兄长还在,定是想你好好活下去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1]姑娘的兄长也是如此,你若是求死,不是枉费了他们的苦意?想必他们在天有灵,见你平安康健,才会欣慰。”
铁手已是他们师兄弟四人中最会安慰、最擅说这些话的人了,他性子谦恭有礼、温和从容,往日里那些重人情世故的场合,多是派他去。
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说的仍不够多、仍不够好,他甚至开始责怪自己笨嘴拙舌起来。
他这话实则已无人能说的更好,因为他此刻已经极尽柔情、极尽体贴、极尽设身处地了。
但雪信却觉得,这人实在令她不喜。
因为这话,便是天底下她最不愿听见、最厌恶听见的。
她不动声色地蜷紧了手,指尖刺入手心,虚弱却看似动容般道:“可、可即使如此,我如今独身一人,又如何活的下去呢?”——
作者有话说:[1]出自《战国策·赵四·赵太后新用事》
第30章 搽药 看你还不原形毕露?
铁手刚欲开口, 就听她落泪道:“你若是想给我钱财,也要想想我能否守得住!况且,我身体自小便体弱多病,想也知道是福缘甚寡之人, 我又生的这样……当今这么个世道, 与其被人磋磨了去, 还不如自个儿了断了。”
铁手看着她轻轻蹙起的秀眉, 她话里的哀婉沧然已化作暴雨淋了他满身。
不敢想象,她这样柔弱的女子是怎么熬过这一次次命运的不公、劣待的。
他竭力握紧铁拳, 握的手心生疼、心脏干裂,以压下此刻想抚上她清瘦背脊的念头。
他毕竟是个男子汉, 对这样楚楚可怜、一貌倾城的姑娘自然十分有保护欲。
并且对她,铁手更有一种义不容辞的冲劲。
这种冲劲并不源于熟悉的嫉恶如仇、豪迈坦荡,而是源于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的深切怜惜。
他的嗓子干涩起来, 却仍掷地有声道:“姑娘放心, 我一定想尽办法为你找个可安身立命之处。”
于是她盈盈抬起那双含着满眶秋意的泪眼,凄楚中尤带三分柔情道:“铁大哥……你待我真好。”
这一眼、这一句话,叫铁手的身子都跟着软了三分。
她又蓦然将头柔柔地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露出一小截香娇玉嫩的雪颈, 丝丝缕缕的暗香浮起,诱人采撷。
铁手全身已寸寸僵硬,被她枕过的地方更是麻的没了知觉。
他正心跳鼓噪如雷时,方才听她幽幽道:“父母兄长离世后,你是唯一待我好的人了。”
说着,她眼里含着的泪水便打湿了他的衣襟。
铁手那双十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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