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安宁: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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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的守了你一辈子,你是瞎子,耳聋眼瞎的被个虚伪女人蒙蔽还不自知!而今这辈子,我给了你机会认清她的真面目,你却还是将她供在府里。你明知错,却没有脸承认!如何,我便是笑你!不过,这辈子老娘不想陪你们两个忘恩负义之人玩了,我只巴不得早些让你们归西了,好让我与我的情郎生世厮守……”萧袭月软软的依靠在秦誉怀中。两人模样很是恩爱。

    秦壑气得极致,反而笑了出来,“咻”地一声将剑送回剑鞘中!恶狠狠的在秦誉与萧袭月身上盯了个来回。

    “好!!萧袭月,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趴在朕的脚下,求朕宠幸你!就如同你上辈子那样,在凤翔宫里巴望着、等着。不过,朕只会宠嫣儿,让你看着我们恩爱终老!”

    秦,壑!!萧袭月气怒,呼吸剧烈起来,许是怀了孕,一下子头晕目眩、站立不住!“月儿!”秦誉焦急唤她,萧袭月却有些迷糊了。“大夫!快传大夫!!”

    秦壑脚步情不自禁的向前挪动了半步,又忙退了回来。萧袭月这刻的模样,和她前世怀孕时的模样很像。那时候,他们还在胶东那一毛不拔的封地上节衣缩食,为了让陈太后除了戒心,几次因为营养跟不上而晕倒。她本儿时就亏了身子,是以一直不能缺营养……这一幕,一下子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尘封的回忆……

    秦誉因着萧袭月突然晕倒而手忙脚乱,忙乱中回头对直挺挺站在一旁的秦壑恨声道:“胶东王请回吧!不送!”

    秦壑脚步沉重,许久才从萧袭月身上收回了视线,迈开脚步。

    秦壑从平津王出来,登上车辕。平津王府这块地地势较高,顺着街道看去,正看见一片布了雪的楼台犄角,绵长的街道在他面前延伸到远处。

    天还早,加之又冷,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片纯洁的雪白,遮盖住平素那些污泥、乱草。

    连自然,都学会了伪装,何况人?

    前世那出“捉-奸”的戏码,他知道是嫣儿所设。当时,秦誉已经有谋反的趋势。这逆臣贼子的手段他如何不知晓?若他狠了心卷土重来,恐怕又是多年的征战。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嫣儿所设之计,虽有除去萧袭月的嫌疑,但是也确实是除了朝廷、除了他心头的一大患!再者,就算嫣儿真的有设计萧袭月之心,那也当是被逼无奈。萧袭月仗着居后宫之首,处处打压嫣儿,怂恿奴才对嫣儿不敬,他几番警告她,她都不知悔改,落到那下场,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今生发生这许多事,他与嫣儿今生认识差不多有两年。两年间,郑氏,萧长文,两人都因为罪大恶极、落得杀头大罪!这些,前世并不曾有。

    萧袭月方才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事到如今,若他再刻意还忽略那层可能,便真是心盲了。

    只可惜,现在嫣儿神智不清,他的那个疑问,他也无从问起。

    而今有了前生的回忆,想起了他对萧华嫣的痴恋,假若她真做了那许多坏事,他又真的对她下到了手么?

    心头最纯美的挚爱,若真的乍然成了心狠手辣的之人……不若,不回想起前生种种,恐怕还没有这般矛盾。

    眼下要快些找到那个该死的陇上老儿,定是他动了手脚,害了嫣儿!

    马蹄声响,胶东王府的马车跑远。

    而平津王府里,榻上萧袭月将将醒来,一睁眼便见了一张饱含了焦急的俊颜近在咫尺。秦誉摸了摸萧袭月的额头。

    “有些烫。早上说让你小心着凉,你就是不听孤王的。”

    萧袭月这才明白,原来不能怪肚子里的孩子娇气,是她真着凉了。

    ☆、第117章

    大雪能掩盖污秽,却并不能装饰出一片平静纯洁的世界。郡王秦宏府上哭嚎声震天,伴着妇孺的凄厉惨叫,以及差兵无情的刀剑。

    “宏郡王勾结燕羽会,意图谋反,人证物证俱在。陛下有旨,立斩无赦!”

    血,浸透了满院的白雪,如同红梅落了一地。

    秦宏眼真真的看着自己的妻儿被斩杀,却无能为力,自己也被人从背后一剑刺穿的胸腹,倒在雪地里,热血熔化一片白雪,分不清血水与雪水。

    秦宏如同冤鬼一般盯着那道黄的圣旨,张口血流如注,骂道——“皇上……竟这般心狠手辣……枉顾手足之情,横加……污蔑……”

    又是一剑扎在他背上。

    “污蔑圣上,罪加一等!”

    宏郡王以谋反之罪,先斩后奏!此事轰动朝野,说轰动,却也不尽然轰动,因为嘛,此事不宜多提——上头策谋之人,不许。

    宏郡王是暗里归顺平津王秦誉的,此番宏郡王府的悲惨下场,不是杀鸡儆猴,是什么?

    陈太后这一招,真是狠辣至极!以燕羽会之名,治了秦宏之罪,必然还会往上牵扯,似乎意指秦誉的目的。

    懿宁宫里还是如同往常,熏烟缭绕,光线也不甚明亮。陈太后一袭浅色打底的锦衣,上头一枝深棕色丝线刺绣的红梅花,从下衣摆处一直蜿蜒到腰际。那鲜红的红梅花瓣落在素色的白底锦衣上,如同宏郡王府上那点点落在雪地上的鲜血;她腰间那一尺束腰,如同宏郡王府上女眷自缢的白绫。

    “太后娘娘,您是这会儿喝茶,还是等会儿。”莲嬷嬷小心伺候着。

    陈太后手腕上带着一对乳白色的玉镯子,她翻看了下左右手精致的五彩长甲,玉镯碰撞发出叮铃的轻响声。

    “放着吧。”声音含风华,有着旧日妩媚。

    “娘娘,咱们安插在平津王府的眼线递来了消息,说昨儿个大早上,胶东王天才擦亮,就马不停蹄的赶车去了平津王府,与平津王和萧袭月两人秘密地谈了好久的话,还关着门、避着下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勾结一处了。”

    陈太后那一冷冷地一哼,落入唇角略深的笑纹中,并不着急似的。

    “可听见说了些什么?”

    莲嬷嬷眉毛动了动,眼睛尽是精明,小声道:“线人似乎听见里头胶东王说了一个……一个‘朕’字!”这个字可不是旁人敢说的,饶是回禀,莲嬷嬷提起此字也是什么忐忑。

    陈太后尾音上翘的“哦?”了一声,确然有些意外,脸色凛了一凛。“没想到秦壑这般着急了。哀家早怀疑他不像是表面表现的那般全然无野心,没想到着急成这副模样……”

    说完,陈太后又觉察出些不对来。可秦壑为何要大清早的跑到平津王府去表明谋逆野心?这,于理说不通,这二人难不成背地里掩藏着什么共同的秘密不成?但话又说回来,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个男人都是旗鼓相当的聪明人,且多年并不对盘,合作的可能性不大。再说,秦壑现在可还没有那胆量与她撕破脸。而她,也需要利用秦壑来牵制秦誉,不然,这一个秦琰皇帝还不太听话,那又冒出个秦誉来肆无忌惮的作乱,可有得她头疼的。

    “天牢里,萧华嫣如何了?”陈太后这回主动问起,莲嬷嬷才敢回了话。自上回她收了银子主动提起萧华嫣之事,没落到好不说,反而惹得陈太后动怒,此后便不敢再提。

    “萧华嫣似乎中了萧袭月的毒,孩子,是保不住了。”

    “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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