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戍梁州: 11、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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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不必惊慌!我兄长夏侯德镇守天荡山,你我去到那里搬兵求救。”

    台上的戏还在继续,赵瑾决定在这里拖延时间,她在暗处斜靠着旁边的墙,就这么站着远眺戏台上的伶人,将心思全拿出来细听芙蕖阁的对话。

    有秦佑这样的活宝在,芙蕖阁倒是热闹,赵瑾听得有些失笑,又拿出三分的精力来看戏,台上正演到一处精彩的地方,楼上的秦佑忽然道:“……阿瑾也是,怎么还不见来……”

    操。

    赵瑾一捏拳,恨不得上楼去一掌拍死这个死小子。

    似乎是程新禾在问:“殿下说谁?”

    秦佑道:“赵瑾啊,就是梁渊侯,本王也叫了他来,但他适才说要方便,就出去了。奇怪,怎么这么久还不见过来?哎你,过来过来,替本王去寻寻赵侯爷。”

    赵瑾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干脆理了理衣袍大步从阴影里出来,抬脚上楼。芙蕖阁里面正匆匆跑出来一个小厮,见了是她,顿时眉开眼笑,“侯爷,殿下方才还叫小的去寻您。”

    “嗯。”她点点头,镇定道:“带路。”

    程新禾受封镇北王时是建和三十一年,那是老梁渊侯过世的第三年,赵瑾袭爵后接任了梁州守备军,此后几乎是寸步不离剑西,更别说与程新禾见面。即便是太后西去那次来邑京奔国殇,她也只远远地与程新禾碰过眼神,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阿瑾,来来来。”

    她一过来,秦佑就招手,一面又对程新禾道:“王爷,我与阿瑾可是打小的交情。”

    赵瑾咬牙切齿心道祖宗你可别说了,面上则对着程新禾轻轻地招呼了一声:“王爷安好。”

    “赵侯安好。”程新禾回了一声,邀她坐下,“昔日闻听老侯爷的威名,今日一见赵侯,果真是将门之后,俊杰英豪。”

    赵瑾虽然生得带点英气,但眉眼唇瓣间却夹杂着女子该有的温柔与弧度,比起男子的豪迈气概还是差了许多,顶多算个儒将。她知道这是程新禾的客套话,遂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镇北王过誉了。论起战功,当数王爷世间无双。”

    夸人嘛,谁不会呢。

    “来人,再去加几个菜。”秦佑手一挥,颇为豪迈,“这顿饭记在本王账上。”

    “赵侯何时到的?”程新禾问赵瑾。

    “也就比王爷早了十日。”赵瑾微笑。

    程新禾点点头,随之叹气:“柔然是个麻烦。”

    赵瑾知道他这是在变相地解释为何迟迟才至邑京,道:“若连王爷都觉得棘手,那这大楚怕是无人可寻了。”

    程新禾道:“我听闻赵侯手下有四营四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赵瑾笑了两声,故作玄虚:“传闻这么说,王爷倒也信。”

    秦佑打断他二人:“好好的吃酒看戏,说什么将营之事!来来来,倒酒,咱们先走一个。”

    赵瑾这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很是配合地举起酒樽,“来啊,走一个。”

    秦佑一饮而尽,问程新禾道:“王爷,朔北有什么野产没有?”

    程新禾道:“牛羊算吗?”

    秦佑一摆手,指了指赵瑾:“梁州也有。”

    赵瑾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他一下,“殿下,你说的那是羌……”

    话正说到一半,幺伏忽然闯了进来,朝着秦佑就喊:“哎哟殿下,可算是找着您了!”

    秦佑皱眉,“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镇北王还在这里。”

    幺伏忙问安了一声,又对秦佑道:“殿下,实在是事情太急啊,方才宫里有人来府上传旨,小的打听了一下,说是要让殿下做宗政开一案的主审。”

    赵瑾正要去夹菜的筷子一顿。

    秦佑一脸莫名,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主审?派我?你没听错吧?”

    幺伏急得直跺脚,“宫里的人说,圣上此次定了兴王殿下与您共同主审此案,可见是重视得很啊,哎哟我的主子,您就赶紧回去接旨吧!”

    秦佑只好放下筷子起身,一面对程新禾赔罪:“王爷莫怪,咱们下次接着喝。”他慌慌张张跑出去,不忘叮嘱:“芙蕖雅阁这一桌记在本王账上!谁也不许抢!”

    事关三司会审,大理寺此刻只怕忙开了锅。樊予影也放了筷子,对程新禾一揖:“王爷慢用,下官也告辞了。”

    活宝一走,雅间内骤然冷清下来,曹公子几人看着气氛黯淡,又自觉身份不搭,纷纷借口离开。同行之中,顿时只剩下赵瑾一人。

    程新禾道:“赵侯可是觉得菜不合口?要不要换个地方?”

    赵瑾拿着筷子夹起一片肉,道:“营中要吃上这么一顿可不容易,还是省着点吧。”

    程新禾在此事上很有共鸣,点头后看向她,“似乎,这是第一次与赵侯见面。”

    赵瑾搓搓手,拿出那套纨绔相来糊弄人,“一回生二回熟嘛,王爷,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要不晚上我做东,咱们一起去百花大街玩玩,那边我熟得很,你想进哪一间都行。”

    程新禾脸上顿时青白一阵,道:“赵侯的好意,程某心领了,只是内人管得严,比不得侯爷天高任鸟飞。”

    赵瑾玩笑道:“都说默啜哈尔见了王爷都要忌惮三分,却不料王爷是个惧内之人。”

    程新禾反问:“赵侯又怎知默啜哈尔不会是个惧内之人?”

    二人对笑两声,赵瑾没话找话:“听说小程将军前不久升了郎将,怎么这次没有一道而来?我倒是对他很好奇,就想看看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英雄少年。”

    程新禾没有马上回答,他饮了一杯酒,像是在心中犹豫什么,方对赵瑾道:“他算什么英雄?比起赵侯,他可是差得远了。这小子啊,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成日里就喜欢在草原上跑马,几日不着营也有过。我怕他不懂礼数冲撞了邑京的贵人,便没一道带来。”

    赵瑾道:“王爷说哪里话,这邑京的贵人里,没规没矩的一抓就是一大把。”

    程新禾道:“我等自然比不上那些天生显赫的贵人,京中的世家互相联姻,一荣俱荣。这就跟边郡寒冷,须得抱团才能取暖是一个道理。”

    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像是随口的一句闲话,可落在赵瑾耳中,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另一个意思。

    她面上镇定如常,很是自然地夹了一片莲藕吃下,方说:“冷的话可以用酒驱寒嘛,咱们梁州有一种叫做‘月泊’的烈酒。这酒最早来源于车宛,后来几经更改酿造方式才由羌和传到了梁州。改日我请王爷喝几杯,保证叫王爷觉得如置炎夏,那酒可比邑京的这些水好多了。来,王爷,喝一个。”

    程新禾和善地笑了笑,拿起酒樽陪她喝了这一杯,才道:“好,赵侯说的这月泊酒,我记住了,先谢过。”

    赵瑾一副很随性的样子,道:“王爷客气了,‘谢’字说多了就伤感情,咱们都是大楚的臣子,为圣上鞍前马后看守边域防线,总这么见外做什么。”

    程新禾微笑:“赵侯说的在理。”

    赵瑾已经表明完了自己的意思,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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