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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前魔教少主,剑宗卧底中》 30-40(第11/15页)
人为敌?”陈遂苦笑道,“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读不懂人心。”龙女轻叹, “在我眼里, 剑宗的人分明是将你像眼珠子一样宝贝的, 爷爷都没这般宝贝我。”
“那份真心实意关切, 不似作伪。”
“施义对你就没一分真心么?他杀你时笑得比哭起来还难看, 眼泪就在他眼眶里打转。”陈遂不愿再说下去,“容器。好恶心的词,游仙据了她的躯壳做容器,西野皇帝拿他的儿子做容器,听到这词我便反胃得想吐。”
更让他想吐的是仙人冢里死人的气息。还有些浑身发臭的鬼修, 被陈遂的剑气所伤, 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我不懂, 谁惹毛了我, 我定要将那人挫骨扬灰。”龙女的魂魄虚虚飘在风里,“此仇此恨,你能忍住?”
“老龙, 你打不过另一条蛟龙时, 你就得忍着, 忍到它死在你手下咽气, 他的血染红你的袖口,你才能松口气。我也不想忍,这狗屎日子想来我已过了许多年, 忍都忍出习性来了。”
“不就是忍一忍,死在我手上的人多了去,这几个不急一时。”
龙女望着他, 又陷入了沉思。
她看不懂施义,也可看不懂这个比施义要年少许多的人,人都是难看懂的。龙女并不厌恶人,只是想到这样短命的人一生要想如此多极其可怖的事,不禁打了个寒战。
陈遂仍捂着自己刺痛的眼。
从龙血汇入他身子后,他的双目便一直胀痛,像是第三只眼要长出来了。
“我的眼睛是不是又在流血?”他问。
老四几个包裹都装得鼓鼓囊囊:“你眼睛好着呢。”
“看上去还挺好看的,晶莹剔透,和翡翠一样,挺值钱。”
陈遂没摸到血,又说:“来一趟秘境就是不一样了,连老四都会说四字成语了,厉害,厉害。”
老四拾物件的动作一顿:“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我一直都会说四字成语的,我还会说王八糕子,缺德玩意……我会的词多着呢。”
陈遂挥挥手:“知道了,一边玩去。你左手边有把还可以的剑,捡起来还凑合用。”
老四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那把剑很想我抽出它来,我的血脉天赋让我感受到它,又不奇怪。”
老四就随手一丢:“我不要陈遂不要的玩意儿。丢人。”
“你也是挑上了,我天天用的都是好东西,说实话我的口水都能拿去卖钱。”陈遂说,“挺多人抢着买的,说不定还会打一架,毕竟我的许多仇人都想着弄点我的头发或血什么的好咒我死。”
“这是什么值得夸的事么?”龙女愈来愈弄不懂陈遂,“那你很招人喜欢喽。”
“你就听他吹水,他天天被仇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你看他像是什么好东西?陈遂的心眼都是黑的。”
“是青的。”陈遂道,“上次险些被一剑穿心时我特意多看了几眼。”
“和青火一般的色泽,我觉着挺好看的,世上定没一个人的心和我的一般。”
老四不欲和他多说:“你觉着好看就好看吧。我还想着你多活几年,别连累我了。”
几人走走停停,终是进了仙人冢的深处。
一千多年来,这样多的修士前仆后继死在这。尸骨堆走了半个时辰还走不到底。
又是个鬼修,从污泥中一跃而起,要扑向陈遂的瞬息,被一剑削断了身子。
“陈遂,我真受不了你了。”老四又捡起一把想要陈遂抽出的剑。
陈遂是悠哉悠哉坐着,偶尔指挥老四给捡几个宝贝给他,他自己不愿动手,嫌死人的东西脏。
这些剑就厚着脸皮替他打了一路妖兽和鬼修,就盼着陈遂给它们捡起来。
“你祖上那把剑什么来头?”龙女问,“这有点恶心了。”
“或许是世上第一个生出剑灵的剑?楚天阔没和我多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满脑子里只有替天行道杀杀杀。”
陈遂的双眼还在痛,甚至有愈来愈痛的趋势。
“你能别捂着你的右手老说你眼睛痛了么?”老四无可奈何地打开一把扑上来的剑,“又烧起来了?”
陈遂才木木地看向自己的手。
原来是楚天阔的剑穗在这作妖,他从肉里取出那片小的铁片。
“它和龙血应当已自由搏击过了。”陈遂说,“这是又想杀人了,真烦。”
“这里没有人能给你杀。”老四后背发凉,“反正我不能拿去给你杀。”
“不是。”陈遂盯着小小的黑铁片,“楚天阔的剑在这……至少是有块碎片在这。他不是飞升了么?那剑应当已飞升上界了,怎会在仙人冢里?”
“是上苍有眼看着死东西太恶心人,又给劈下来么?当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陈遂一连喊了好几个大快人心。
“我爹或许是死了。”陈遂笑着说。
龙女说:“你要不还是多少吃些药吧?虽说你这样的吃药或许也没什么用处,总比不吃药一直这样好。”
“我要找到他的剑。”陈遂来了兴致,“你的龙骨还不能与我太契合,若是再寻来他的剑放进去,那我用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要杀蛟龙,我要把顶好的剑。”
老四还在地上的死人堆里翻翻找找:“那把剑长什么样?”
“看起来和山巅的雪一样,陈昭常说那剑很像他。”陈遂收敛他狂喜的神色,“比雪光要亮。”
“说了和没说似的。”老四嘟囔道,“你这么恶心他,还这么喜欢他的剑。”
“那是当然了,我的剑骨有一块在里面,你说我喜欢不喜欢。”陈遂说,“那时我还小,失手打了不该打的人,他就这样弄我了。”
“你打谁了?”
“我打楚天阔了。”陈遂有些不愿说,还是说了,“我和隔壁合欢宗的圣女打赌玩,她说她敢给她爹亵衣里撒一斤痒痒粉,我说我敢打我爹耳光。后来她被她爹揍了一顿,几个月没下床差点嗝屁,恰好错过了我被我爹揍。”
“怪不得你们两个玩到一块儿去。”老四又擦了把汗,“我被你们两个弄得不敢找道侣了。”
“找姑娘怕那姑娘是个女施义,生孩子怕孩子长大和陈遂一样……我就想多活几年。”
陈遂说:“那你放心喽,山鸡生不出凤凰,你那孩子估计长大了和你一块儿喂鸡。”
手臂上的灼伤感愈发难捱。
楚天阔明明飞升了。明明这剑早该去上界了。
要说有什么隐情,陈遂错乱的记忆里已翻不出什么有用的事了。
“就在前头了。”陈遂说,“他的剑灵死了,真是见了鬼。”
这里尸骨遍地,陈遂要认真去辨认这有没有楚天阔的分身。这些尸首躺在着太久,几乎要软成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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