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罗浮载入中: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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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可以轻描淡写略过的情绪。”景元向他讲解说明着,而后抬手为他拭去充盈在眼眶中的泪水。

    景元想在此时告诉他:如果想哭,是无需考虑他人、无需考虑任何影响的。你可以痛痛快快哭上一场,只为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

    可这番话尚未开口,景元便先感受到指腹下那颤动的眼眸,他几乎是受惊般地后撤一步,睁眼后才猛地意识到什么。

    他反应很快地上前,故作不满地将方才为他拭去泪水的手裹住,掩饰道,“飞霄将军都还在,不要搞的我好像真哭了一样啊!”

    他不停地换着话题,仿佛只要有丝毫的停歇,那潜藏至深的黑暗与恐惧就会将他追上,吞噬殆尽。

    可在白露离开后,他终究还是沉默下来。

    他打量着所有的位置,却像是在这偌大的神策府中找不到一处容身之地,最终只坐在地上,捧起那温热的食盒。

    开盖,拆筷他的一举一动都机械到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全无必要的任务。

    不,如果真是任务,他说不定还会更上心些,而不是像此时此刻,哪怕是将位置给他留好,他都推脱说:“不用,我在这里就”

    他后续的话没说完,但完全不影响理解。

    “就可以”、“就好”无论什么字词,终究都是这般意思。

    他敏锐地察觉到溢泄而出的情绪,因而收声乖巧地坐了过来。

    “不用有太多顾虑,就算你往上面画猫爪印也不会有人说你的。”景元以轻松的语气向他安抚着,又在这句话后面留下话题,等待他来接话。

    正常的神态反应、语言语气,似乎从侧面说明他已缓和过来,甚至还能逗一下飞霄。

    可他依旧没敢歇下来,一口饭就着一份文牍,几口下来,饭看着没怎么少,但剩余的工作量倒的确减了下去。

    像是听到了某种关键,他倏地抬起头,快速道,“我可以的!”

    如同应激一般的回答让景元不再掩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你知道我们刚才说了什么吗?”

    “说冥想。”他认真回答着,又点头肯定道,“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就像是在说:我什么都能做,我还有足够的价值

    “初浮。”

    他正襟危坐,立刻回应道,“我在。”

    极为正式的语气仿佛只要一个命令,他就会立刻出发执行。

    此时,他不再带有任何蹦到身边时的欢快,有的只有满目肃然,仿佛将最真实的自己藏匿于坚壳之下,层层覆盖。

    可是,如此冰冷等待任务的人不是真实的他,那抵达神策府时那个活力满满的人就是真实的他了吗?

    或许,只有方才默然无声地坐在地上、兀自打开食盒时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他。

    沉默的,不带任何情绪的

    景元不得不问出那个他百般遮掩的问题:“在你孤身一人的六小时四十分钟里,你都经历了什么?”

    “我不是孤身一人。”他轻声说着,像是回应,又像是对自己的安慰。

    可紧接着,他抬头看来,原本透亮的眼眸露出些许茫然,像是无从分辨这个世界的真实。

    他闭上了眼,再度睁开时,方才的茫然尽数褪去,唯余一片委屈,“主要家装图纸真的有很多很多,很难挑的!”

    带有充沛感情的一句话仿佛是在指责图纸延误了他的时间,可他终究不敢说他真的有在挑选。

    于是景元继续追问下去,“你确定在这段时间里,你都在家中没有出来过吗?”

    他敛眸陷入沉思,最后抬眸郑重应道,“没错!”

    在回避与引导皆无效后,他选择以谎言来掩饰。

    而在这二字的谎言出口时,那双鎏金的眼眸是极为坚定的,坚定到即便会因此面临质问或其他误解,他都会坚持下去。

    言语在此时已失去任何效果。于是景元抬手去试。

    他克制住了想要躲避的本能,可他的眼睫在掌心下不断轻颤,眼球不安地转动,牵扯着覆盖其上的眼皮。

    景元不敢捂他太长时间,因而很快便收回手,在他那“你看,完全没问题”的目光中轻声道,“你在发颤。”

    “我没有。”他第一时间进行反驳,甚至无助地向飞霄进行求证道,“我没有。”

    他不是真的认定没有,而是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我没有。

    这样逃避的心态或许有用,但终究不利于他的心理健康。

    因此景元并未阻止飞霄引他感知的行为。

    “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他依旧为自己找着理由,不知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己地补充道,“毕竟自己碰和别人碰就是不一样的!”

    “或许的确如此。”飞霄适时应声说着,“而且不同人之间也存在个体差异。”

    不出意外的,他甚至未曾细想便立刻应了下来。

    但如果不是不同人,而是同一个体呢?

    毕竟,在他从压力模拟中出来时,景元同样为他擦过一次眼泪,那时他并未有任何反应,甚至凶巴巴道,“你要是真敢背着我做什么,你就完蛋了!”

    而在那之前,景元向他问的是:“怎么还哭了?”

    他没能反应过来这个提示,怔然去摸眼角,并未触到任何水渍。

    随后他才猛地意识到什么,后退半步,“我”

    他想要继续解释,却暂且没能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因而在这一个单字后便停顿下来。

    除却那半步的后退,他再未表露出任何突兀行为,唯有微微颤动的眼眸揭示着他的恐慌。

    像是决心将那份不可言说的黑暗永久埋藏,他咬了咬牙,固执道,“这不重要。”

    景元不由得叹息一声,转而问道,“我送你的那柄剑还在吗?”

    他瞳孔一缩,却还是将那柄长剑取出,用双手平举递来,抿唇问道,“是要把它收回去吗?”

    一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神策府中响起。

    景元先关闭了神策府内的警报,向其余云骑安抚示意,随后才关闭自己手中滴滴作响的玉兆,“果然触发了。”

    “触发?”他茫然看着被取走的长剑,呢喃道,“脱落遗失”

    “是。”景元向他肯定着,“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又无人发现你遗失的长剑,所以我托工造司增加了感应报警装置,除此以外”

    在此停顿期间,他霎时变得紧张起来,“还有?”

    景元拆开剑柄顶端,将里面自动弹起的芯片拔出,补充道,“还有紧急情况下的离线录音保存。”

    “不行,你不能听!”他立刻扑了过来,试图进行抢夺。

    一旁观战的飞霄不解地动了动耳朵。

    明明初浮是在不顾一切地抢夺,但他扑倒景元时还不忘揽住对方肩膀,防止景元的脑袋直接磕在地上。

    而景元明明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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