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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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

    他真的实践了他的誓言。

    尖诗……

    那枚玉佩,在她死后僵冷的手中,见证了所有无法言说的亵渎与疯狂。

    它浸透了寝殿的阴冷、尸身的死气,以及……周凌那跨越了生与死界限的、令人窒息的执念。

    是了,就是这枚承载了他最强妄念的玉佩,夹杂着他对“下一次”的疯狂期许,以及她自身强烈的、不甘被如此掌控的意志,阴差阳错地,成为了比佛珠更强大的媒介,将她强行拖回了这一切的起点!

    那个连死亡都无法让她逃脱,甚至死后仍要遭受其凌辱的帝王,周凌。

    仅仅是回想起这些强行灌入脑中的画面,芳如便觉一股蚀骨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几乎要呕吐出来。

    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极致的恶心与战栗。

    这一世,她绝不允许自己再落入那般万劫不复的境地!无论是生是死,她都绝不要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羊脂玉佩。

    月光下,它依旧温润生辉,可此刻在芳如眼中,它却散发着来自寝殿的腐臭,缠绕着周凌炽热而扭曲的呼吸,沾满了她上一世死后都不得安宁的耻辱。

    芳如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毁灭的决绝厉色,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扬手,将那玉佩如同甩脱一条毒蛇般,狠狠掷向道旁繁茂幽深的花圃!

    白玉划破夜色,无声无息地没入黑暗的草丛。

    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前世的腐朽气息全部排出体外,挺直脊背,宛如一名奔赴战场的战士,昂首走向那片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缭绕的璇玑宴。

    丝竹管弦之声渐近,与她记忆中分毫不差。

    宴席上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既定轨迹上。

    周凌的目光越过人群锁定她,他端着酒杯走来,言语间是帝王特有的霸道与温柔并存。

    芳如垂眸应和,将所有恨意藏在纤长睫毛投下的阴影里。

    “陛下厚爱,臣女惶恐。不如去醉仙楼小酌?”她轻声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周凌低笑:“好。”

    芳如的指尖在袖中微微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压抑了七世的杀意正在蠢蠢欲动。

    将周凌安置在醉仙楼二楼雅间后,她以温酒为借口下楼,绕到后巷。

    黄江果然等在那里,这个白阳会的忠心教徒,永远会在需要时出现。

    重复了上一世的说辞后,再次取得他的信任。

    “姑娘有何计划?”黄江压低声音问道。

    芳如直视他的眼睛:“教主有□□有变。立即诛杀狗皇帝。”

    这一世,她不会再与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有任何牵扯,这个所谓的“反朝廷义士”组织,根本就是个草台班子。白阳会所谓的宏图大业,不过是给周凌送人头的把戏罢了,她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黄江一怔:“可教主的吩咐是绑架……”

    “情况紧急。”芳如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皇帝已起疑心,我接到密令,就地格杀。把会里最快的毒药给我。”

    黄江犹豫着。

    巷口传来更夫打梆的声音,一声声敲在人心上。

    “你怀疑我?”芳如逼问,前几世与白阳会打交道的经验让她知道如何拿捏这些人的心理,“若是误了教主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这句话击中了黄江的软肋。他不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沾唇即死。”他低声道,“半个时辰内发作,无药可解。”

    芳如接过瓷瓶,指尖冰凉。

    她绕到酒楼后厨,假意净手,将无色无味的毒液仔细涂抹在其中一个酒杯的边缘。

    烛光下,涂毒的杯沿看不出任何异样。

    端着酒回到二楼时,周凌正凭窗而立。

    夜色中的京城万家灯火在他脚下铺展,而他站在醉仙楼的最高处,宛如掌控这一切的神明。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转身,烛光在他衣袍上跳跃,唇边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芳如垂眸,将托盘轻轻放在紫檀木桌上:“温酒需耐心,雪腴酒最忌急躁。”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异样。

    她小心地将涂有毒药的那个杯子放在他惯坐的位置前。白玉杯沿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看不出丝毫杀机。

    周凌缓步走近,龙涎香的氣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两人之间。

    他伸手,不是去接酒杯,而是轻轻执起她的一缕发丝:“朕还以为,沈姑娘要不告而别了。”

    这句话让芳如心头一紧。

    她强压下后退的冲动,端起酒壶为他斟酒。

    “这一杯,敬陛下。”她将酒杯轻轻推到他面前。

    周凌接过酒杯,修长的手指恰好覆在涂毒的位置。

    芳如的心跳几乎停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但他没有立即饮用,反而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沈姑娘今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许是方才在楼下吹了风。”她勉强牵起唇角。

    周凌举杯至唇边,芳如屏住呼吸。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烛光在酒杯中摇曳,映出他深邃的眉眼。

    只要他饮下

    就在这时,他忽然又放下了酒杯。

    “朕听人说起,沈姑娘素来不擅饮酒。今日这般殷勤劝酒,倒让朕想起一个典故……”

    他倾身向前,声音低沉:“鸿门宴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却不知今夜这杯酒……”

    芳如心头剧震,面上却绽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

    她执起另一只酒杯,从容不迫地斟满:

    “陛下说笑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假,可沛公终究安然脱身。可见有些局,看似是局,实则未必。”

    她将酒杯举至唇边,眸光清亮地望着周凌:

    “若陛下疑心这酒,臣女愿先饮为敬。”

    芳如从容举杯,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她特意选了那只完好的酒杯,毒药只涂在周凌那杯的杯沿,酒水本身并无问题。

    “这第二杯,”她又斟满酒,双手奉至周凌面前,“才是真心敬陛下。臣女一介女流,岂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不过是感念陛下厚爱,特备此酒以表心意。”

    她的声音轻柔似水,眼神却坚定如磐石:

    “陛下若仍不放心,臣女愿再饮三杯,以证清白。”

    这一番话既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又将选择权交还给了周凌。

    此刻若再推拒,反倒显得帝王气量狭小了。

    周凌凝视着她从容的姿态,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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