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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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重心顿失。

    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她忍不住低低痛呼出声:“啊!”

    这声低呼在安静的园中显得格外清晰。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一瞬间,前方那道玄色的挺拔身影骤然顿住,猛地转过身来。

    周凌甚至未曾松开两位妃嫔的手,但那回转的动作快得没有丝毫犹豫,玄色龙袍的下摆在秋风中凌厉地扬起一道弧线。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她因吃痛而微微蜷缩的身影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怎么回事?”

    他沉声问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芳如强忍着痛楚,试图站直身体,额角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回陛下,臣妾……臣妾无碍,只是不小心……”

    她的话音未落,挽住他手臂的芷贵妃却娇声插了进来,力道恰到好处地阻了他似乎想要上前的趋势:“陛下,前头的木芙蓉据说开了并蒂双生,可是难得的吉兆呢,我们快去看看吧。”

    她语带催促,试图将皇帝的注意力拉回。

    周凌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立刻回应芷贵妃,深沉的目光仍在芳如苍白的面容和明显不敢着力的右脚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关切,有审视,最终都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终究没有亲自上前,而是收回目光,对随侍在侧的首领太监沉声吩咐:

    “愣着做什么?没看见沈采女扭伤了?还不快扶她回去,传太医瞧瞧。”

    他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与疏离,仿佛方才那瞬间的失态从未发生。

    说完,他便任由皇后与贵妃簇拥着,继续向前走去,再未回头。

    只有一直悄悄留意着他的芳如,捕捉到了他转身前,那最后掠过她脚踝的、飞快的一瞥。

    那一眼,像冬日里猝不及防灌入衣领的寒风,让她四肢百骸都泛起细密的战栗。

    首领太监已殷勤地上前搀扶,芳如在宫人的帮助下艰难站直身体,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玄色背影,脚踝处的疼痛阵阵传来,心底却是一片茫然的冰凉。

    ……

    午间歇息设在临水的涵虚堂,四面轩窗敞开,带着水汽的微风穿堂而过,稍稍驱散了秋日的燥热。

    丝竹声暂歇,唯有杯盏轻碰的细微声响点缀着这片刻意维持的宁静。

    太后端坐主位,怀中始终揽着承皇子,孩子把玩着她衣襟上的东珠,一派天真懵懂。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堂内诸人,最终落在了神色淡然的皇帝周凌身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皇帝,哀家听说,你前些时日,在凤仪宫临幸了一位沈采女?”

    话音落下的瞬间,涵虚堂内仿佛连穿堂风都凝滞了。

    侍立在角落的芳如,正捧着一盏越窑青瓷茶盏,闻言指尖一抖,温热的茶水险些晃出。

    满朝皆知,当年周凌还只是个流落民间、备受冷落的皇子,若非这位以军功立身、杀伐果决的太后力排众议,一力扶持,这个“宫婢所出”的儿子绝无可能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此刻太后当众提及凤仪宫那桩本已刻意被淡化的事,并非存心刁难,实在是因为这位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太后,向来洞若观火,心直口快,最不耐烦那些后宫婉转曲折的心思。

    周凌执着白玉茶盏的手稳如磐石,他徐徐呷了一口清茶,眉眼未抬,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都是些过去的事了,母后耳聪目明,何必再提这些微末小事。”

    他言语间四两拨千斤,将一场潜在的风暴轻描淡写地拂开。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未穷追猛打,转而将目光慈爱地落在怀中的承皇子身上,话锋却依旧锐利:“既有了孩子,心思就该多放在孩子生母身上。皇帝,你要懂得,何为轻重。”

    她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不相干的人,给些体面无妨,过了界,便是不智。你如今,最该抬举、最该宠爱的,自然是芷贵妃,莫要寒了有功之人的心。”

    周凌闻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终于抬起眼,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一旁正强作镇定、眼睫低垂的芳如身上。

    那目光深沉难辨,似有实质,在她微微绷紧的侧颜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又仿佛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玩味。

    随即,他转向太后,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笃定:“母后教诲的是。朕心中自然有数。”

    他微微侧身,看向因太后之言而面露得色、眼含期待的芷贵妃,语气刻意放缓,添了几分外人可见的温存,“朕如今最放在心上,最是宠爱的,自然是芷贵妃。六宫皆知,何须多言。”

    他这番话,字字清晰,敲在每个人心上。

    芳如低着头,告诉自己:最好如此,这正是她所求的置身事外。

    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却尖锐地反驳:那方才在御苑,他听闻她痛呼时骤然转身的急切,那下意识欲要冲过来的姿态,那瞬间锁定在她身上、不容错辨的紧绷与关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那种下意识的反应,远比此刻这刻意宣之于口的“宠爱”,更真实,也更让她心慌意乱。

    茶席散后,众人三三两两在园中漫步。

    芳如刻意避开人群,独自沿着一条偏僻的青石小径,往太液池畔的竹林深处走去。

    竹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如同天然的屏障,恰到好处地掩去了远处妃嫔们若有似无的说笑声,也暂时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宫廷氛围。

    她在池边一方冰凉的石凳上坐下,望着水中几尾悠然摆动的红鲤,正想求得片刻安宁,一阵熟悉而清脆的环佩叮咚声便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静谧。

    那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主人一贯的张扬,精准地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沈采女倒是会找清净。” 芷贵妃扶着贴身宫女的手,款款自竹影间走出。

    她在芳如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唇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属于胜利者的矜持笑意:“本宫劝你,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方才陛下在太后面前说的话,字字清晰,想必……你都听明白了?”

    芳如的视线依旧落在池中那尾最活泼的红鲤上,声音轻缓,听不出丝毫波澜:“陛下金口玉言,字字珠玑,臣妾自然听得明白,不敢或忘。”

    “你明白就好。” 芷贵妃语气中的得意愈发浓重,带着某种宣告的意味,“本宫与陛下情深意重,非同一般,如今更有了皇长子承继江山。有些人啊,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意儿,终究是过眼云烟。安分守己,方能在这宫墙之内,求得一线生机。”

    她刻意加重了“生机”二字,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骤然吹过,卷起几片竹叶飘落池中,打散了方才红鲤留下的涟漪,池面泛起层层叠叠、混乱不堪的波纹。

    芳如望着那不断扩散又最终消失的水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荒谬至极的感觉,这一切的争抢、炫耀与警告,在这片天地山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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