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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20-30(第5/18页)
棋,他走得险,却能精准地掐住了她的命脉。
周凌淡淡颔首,准了她的请求,那声“准了”自喉间滚出,低沉磁性,裹挟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偏又揉进一丝仿佛纵容宠溺般的慵懒。“但记住,这是朕给你的恩典,而非你应得的权利。好好看着,别再做让朕失望的事。”
旨意既下,他的布局亦如暗网般悄然张开。
一面增派影中好手,如幽魂般缀在芳如身后,将她每一处行止、每一次蹙眉都纳入眼底;另一面,则令刑部与京畿驻军以雷霆之势清剿白阳会据点,刻意营造风声鹤唳之势。
他唇角噙着冷意,要的就是逼那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白阳会,在走投无路之下,亲手为他们曾经的“伙伴”送上绝路。
……
那如影随形的视线,芳如不过半日便察觉了。
她在胭脂水粉摊前佯装挑选,菱花铜镜的反光里,清晰映出那个隐匿在人群中的身影。
果然是周凌的人!一股被冒犯的怒意混着对顾舟处境的焦灼直冲头顶,她转身便疾步冲向皇宫,定要与他当面撕扯清楚。
刚踏入殿外廊下,还未及通传,里头官员惶恐的禀报声便已钻入耳中。
她猛地刹住脚步,屏息倾听。
“……陛下,密报确凿,白阳会近日不惜重金,自西域一神秘巫师手中购得一种极烈性的爆炸之物。其特征是……”
那官员声音发颤,“最棘手的是,据闻此物已被设下邪术,将于本月十五正午自行引爆!今日已是十三,若不能及时找出此物,京城恐遭大劫!”
殿内空气霎时凝滞。
芳如几乎能想象出周凌此刻眉宇深锁、指尖轻叩御案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径直闯了进去,甚至忘了行礼,目光直直钉向御案后的男人:“陛下为何派人像监视囚犯一样跟着我?!”
周凌抬眸,并未因她的闯入和失仪而动怒,只轻轻一挥手,屏退了那面色惶惑的官员。
“跟踪?”他慢条斯理地重复,带着几分玩味的危险,“你方才不是都听到了?京城如今危机四伏,朕的芳如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他语气倏然一转,低沉而缱绻,却又蕴含着不容错辨的强势,“朕会让很多人陪葬。那些人,是护你周全的盾,不是锁你的链。”
“我不需要!”芳如迎着他迫人的目光,寸步不让,心中急切想着若顾舟设法联系,身边皆是眼线该如何是好,“请陛下立刻撤走他们!”
周凌凝视着她倔强不肯服输的眼眸,殿内烛火噼啪一声,时间仿佛被拉长。
许久,他竟缓缓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出一股更深沉的压迫感。
“好,依你。”他答应得如此轻易,反而让芳如一怔。“但条件,”他语调陡然转冷,身体前倾,拉近两人距离,龙涎香的清冷气息几乎将她笼罩,“从此刻起,你每日需主动来向朕禀报行踪,事无巨细。若让朕发现你有一丝隐瞒,或遇险而不报……”
他话音顿住,指尖隔空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轮廓,带来一阵战栗的错觉。
“朕不仅会重新派人,还会亲自将你锁在御书房,日夜不离朕的眼前。说到做到。芳如,你赌得起吗?”
第24章 牺牲 你我性命要紧
芳如的心因他那充满掌控欲的威胁而沉了下去, 一股冰冷的厌恶在心底蔓延。
她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目光低垂,避开他的视线, 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只有机械的顺从:“陛下旨意, 臣女遵命。”
……
此后每日前往御书房“禀报行踪”, 于芳如而言都成了一种煎熬。
她总是准时出现在殿外,如同完成一项必须的苦役, 行礼、开口,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疏离与刻板。
她静立于下首,目光从不主动投向御案后的那人, 只定格在远处虚空的一点,仿佛能从中汲取忍耐的力量。
周凌批阅奏章时,殿内往往只剩下朱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她极力放缓的呼吸声。
一次, 周凌因长久蹙眉揉捏眉心, 目光不经意扫过她, 却发现她手边那盏茶早已凉透。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得更紧,却未言语,只抬手示意内侍。片刻后,新沏的、温度恰到好处的君山银针被轻轻换到了她的位置上。
芳如看着那杯突然出现的热茶,微微一怔, 随即眼底掠过一丝更深的讥诮。
她并未触碰那杯茶,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任由热气袅袅散去。
又一日,窗外忽起疾风,吹得她裙袂微动,案几上一些不甚紧要的公文散落开来。
周凌的目光从奏折上抬起, 先是掠过她单薄的衣衫,随即落在那散乱的纸张上。他并未说什么,只朝身旁的内侍投去一个眼神。内侍立刻会意,无声上前,不仅将公文整理妥当,还将一架紫檀木屏风悄然移至风口,为她挡住了寒意。
芳如感受到风力减小,身体却绷得更紧。
这种无孔不入的“关怀”,在她看来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监视与控制,令她如芒在背。
他有时会问及刑部查案的进展,语气平淡如同寻常问询。
她总是用最简略、客观的语言回答,多一个字都不愿给予。然而,当她某日因连日疲惫而嗓音微哑,次日,御书房内便“恰好”备下了一盅一直温着的冰糖雪梨羹,由内侍无声地奉到她手边。
“陛下念及小姐劳顿,特赐的。”内侍低声道。
芳如看着那盅晶莹的羹汤,只觉得喉间堵得更厉害。她最终没有碰它,只垂眸道:“谢陛下恩典,臣女不饿。”
告退时,她行礼转身,背影决绝,不曾回头。
周凌的目光从奏折上抬起,久久地落在她消失的殿门处,最终落在她那杯丝毫未动的羹汤和凉茶上,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涩然。
……
这日,芳如在刑部翻阅卷宗,一名酒楼跑腿模样的少年怯生生前来通报,说是“一品居时新菜色已备好了,请您得空去尝个鲜”。
一旁的郑禹等人听得莫名,还笑着打趣:“莫非是哪家酒楼想巴结芳如小姐,这般殷勤?”
芳如心中却猛地一紧,面上只作淡然,应了声“知道了”便将人打发走。
只有她明白,这看似寻常的传话,实则是她与顾舟早年约定的暗号,“新菜”意指消息,“尝鲜”之地,正是他们昔日最常闲逛的西市。
她寻了个由头脱身,匆匆赶往喧闹的西市。
人流如织中,果然见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缓缓驶近,车帘掀开一角,露出顾舟焦急的侧脸。
“上来!”他低声道。
芳如迅速登上马车,车轮随即滚动起来。
顾舟不及寒暄,急急解释道:“我并非被白阳会所救!是周凌!是他命人将我迷晕,直接丢弃在白阳会一处据点附近!他们发现我时,我几乎……”他语气沉痛,“我这些时日一直被困在会中,寸步难行,更无法传递消息。今日是因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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