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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逾白》 40-50(第8/18页)
程秀看他的目光更费解了,就像是看一个变态:“你以前资助不是走的公司慈善吗?”
“在美国遇上的牙牙,她妈妈刚刚病逝,她在Jewel Club打工。”
“Jewel Club!那个老板是不是马克,我之前去美洲,听到一点风声,听说这人背景挺大,私下买了个岛做性交易,但是没被查出来。”东子曜周游世界,知道的比旁人都多一点。
程秀眉头紧皱:“人渣!”
祈聿点点头:“能帮一次就帮一次。”
“就没有别的原因了?”
祈聿沉思了下,突然想起母亲喜欢猫,以前养过一只布努特,叫啾啾,声音很嗲,总是拖长尾音蹭祈聿的裤腿。
祈父祈母很忙,一直是祈聿照顾它,给它铲屎,喂它猫粮。啾啾也最黏他,漂亮又会撒娇,好玩,他乐于照顾。
养江白的感觉就跟养啾啾一样,她性格很敏感,需要很小心给她构建一个温暖的家,让她信任你。
好玩并不会成为他照顾一个成年人的理由,具体原因,祈聿也说不出来。
但是怜惜的情感却先于他对利益的考量存在,他就想着,就这样吧。
祈聿微眯眼睛,看向东子曜:“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我知道你是个正经人,但是江白妹妹长得太靓仔了,有点心动,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东子曜笑得贼兮兮的。
祈聿:“去你的。”
江白回到学校,周末的放松让她心情舒展许多,她看着期末进度表,翻开书备考。
今年校历较短,十二月末就要考试,甚至快赶上港大的进度。
祈启悦在那读书,圣诞前夕学校就会放假,她分别时热情邀请她去香港做客,江白想拒绝。
因为她和先生的关系,仅仅止步于资助人和被资助人,能窥见他生活的一角就已经是一种入侵,更何况没有他的允许再与他妹妹深入交往。
她始终保持中国人谨小慎微的分寸感。
想到这儿,江白更烦躁了,不是焦虑,而是一种痛苦——需要割舍掉爱意、不允许它存在的痛苦。
藏是不能藏的,总有人会看见它,但还好,这份喜欢并没有多深。
他挂断电话,走了回来。
江白分了神,注意力就很难再集中,后面的基本都没猜对,祈聿用一种温柔但是质询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询问理由。
“抱歉先生,记得不熟。”
他没再说什么,默认这个理由通过,淡淡道:“熟能生巧。”
江白心情却不如表面淡定,她很焦灼。她也想专注,但学过的知识突然就变成了一坨乱麻,抽不出线头。
自从母亲病后,她敷衍学业,病房内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分去注意力,高度集中学习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能力的退化更加加剧她的焦虑,逐渐产生一些躯体反应,在长达两年的心里压抑下她才终于意识到,好像自己脱离了健康。
江白什么都没有说。
她并紧双腿,桌下双手紧握:“我再去巩固一下。”
祈聿看着她垂着头,颈椎骨凸起,身子单薄削瘦。
“不用急,”他将东西放回抽屉,“不过我今晚不回来,你早点休息。”
江白点点头。
祈聿看着空空亮着灯的别墅,皱了皱眉。
他虽然大部分在公司附近住,但是别墅里没有一个阿姨,终究不方便。而且,也不合适。
祈聿拨通周岫的电话:“周岫,帮我找一个住家阿姨。”
夜晚江白被汽车引擎的声音惊醒,别墅的隔音很好,但是她房间外面正好是花园,离车库很近。
她披上外套,往楼下去。
大门正好打开,玄关亮起一盏暖灯。
司机老黄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祈聿扶着墙面换了鞋,人有些摇晃。
“先生?”她上前去,这才看见他微微泛红的面颊。
喝酒了……
那俊朗且书生气的人毫不客气把祈聿搀到沙发上,一拍手,问道:“要水吗?”
江白踩着拖鞋哒哒去水吧接了杯温热水,递到祈聿手上。
他如常坐在沙发上,黑眸沉沉,倒是很清醒,如果不看他摇晃的步子。
喝完还冲江白道:“谢谢牙牙,吵醒你了?”
江白摇了摇头。
程秀看见这姑娘,倒想不起来祈聿有什么旁的妹妹,只寒暄一声:“他没喝几杯,拜托妹妹照顾,我先走了。”
门被关上,屋里一片寂静,祈聿把杯子洗了放回柜台,回头看向江白。
“上去休息吧。”
“先生,您确定没醉吗?”江白站在他旁边,生怕他撞着哪儿个拐角。
“你要睡了吗?我扶你上楼?”
祈聿话很少,他醉了后好像思维不在线,有些话要等很久他才想起来回复。
这下他又忽略她说了什么,兀自走到沙发上坐着,仿佛沉默的雕像。
半响他突然看了下手表,冲江白回道:“还没到时间。”
别墅里主灯并没有开,只有夜光灯带一直不灭,但灯光微弱,仅仅够人看清脚下的路。黑暗中她与祈聿对视,连对方脸上的表情都看不见。
江白看不见钟表,按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凌晨一点,早过时间了。
“我扶你上去休息?”她坐到祈聿旁边的沙发。
祈聿转过头,温和道:“我真的没醉,不用管我。”
江白一步三回头上楼,她知道祈先生应该是醉了,但是她拗不过他,等他稍微清醒一点,她再下来。
她打开夜灯,靠在卧室的懒人椅上看单词,夜太深,一不小心又眯了会儿。
她从梦中惊醒,看到时间,直接抱着厚厚的毛绒毯冲下楼去。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水吧,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涌动。
“啊!”江白被吓得脚一歪,一屁股坐台阶上面。
庞然大物走近,灯光终于照进那张冷峻又温柔的脸。
“怎么摔着了?”
江白被尾椎的痛逼得眼泪花花,抽气回道:“窗户开着,我以为进来熊了。”
祈聿失笑,他伸手。
江白没有借力,自己撑着墙壁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坐到沙发上。
她细细嗅着空气中残余的不明味道,才发现祈聿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火光若隐若现。他没有过来,反而是去水吧按灭了烟,拿个盖子将烟灰缸盖住。
烟身细细的,很像是女士香烟,她之前从来没见过他抽烟。
倒是江粤明,年轻的时候二手烟能把她呛死,一听到某个老烟枪亲戚肺癌去世了,马不停蹄地戒了,比她妈骂了几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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