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子是我梦男: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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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留下,又不忍伤害的蝴蝶。

    他在一百种自私的念头里将一颗心鞭挞得鲜血淋漓,最终想出个不甚完美的对策。

    那便是死殉。

    就如季檀珠第一次离开这个世界那般, 他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与她的名字在世俗中捆绑。

    不必流芳百世, 只需将来书册的一角闲闻中有他们的共同身影。

    哪怕是污名, 就算是遗臭万年。

    沈慎之甘之如饴。

    季檀珠在他长久的缄默与期待中逐渐慌了神。

    “你是何时有这种念头的?”

    沈慎之思索一阵,道:“不太清楚了, 应当是你第一次离开之后……也不对, 有可能是在喝了药之后, 总之, 我那时分不太清楚现实与虚幻的界限,你又远走多年, 不知归期……”

    他突然眯了一下眼,似乎是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皱了一下眉头,但他很快便垂眸把这一瞬间的愁痕掩饰起来。

    快到季檀珠不过眨了一下眼,还以为产生了错觉。

    “或许是更早的时候。你刚去安平那年,我在冷宫中依旧无人问津,年夜前风寒加重,宫中处处张灯结彩,欢度佳节,我自病中惊醒,新拨来的太监躲懒偷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强撑着喝完床头的药,那药又冷又苦,喝下去让人舌头发麻,我便想起你先前翻墙进了胤瑞宫,给我带了治疗风寒的药……”

    沈慎之发觉自己几欲哽咽,想强压着喉头肿胀,还是忍不住变了声调:“那时候鸿奴病得比我重,我就没舍得喝。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药这么苦。”

    他不喜欢撕开伤疤给人看,但面对季檀珠,他只能赌一个可能。

    那便是季檀珠的怜悯与心疼。

    “我不求你爱我,檀珠,这是过于奢靡的东西。”

    眼泪要落下来时,沈慎之更不敢眨眼,他与自己较着劲儿,不肯让眼泪轻易掉下。

    季檀珠这才明白沈慎之并非随口玩笑,也并非头脑一混沉。

    她长叹一口气,问道:“那你敢同我要什么?”

    “但求你成全我。”

    季檀珠听了他谨慎到有些卑微的话。

    她先是温柔吻去沈慎之眼边欲落的泪,然后道:“所以你后来到安平,每每喝药,我都会叫人为你备上蜜饯压一压舌根的苦。”

    沈慎之闻言,不想让季檀珠看见自己的丑态,便伏在她肩头,无声哭泣。

    “我知道,我一直都记得。”

    季檀珠拍了拍他不住颤抖的背,给了他哭泣发泄的时间。

    待他没那么难以控制,季檀珠接着说:“不要作茧自缚。鲤奴,你不敢问、不敢求,那要到何时才能知晓,在这个世上,我是偏爱你的。”

    沈慎之呼吸一滞,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僵硬。

    他听见:“如若不然,这三世迥然不同的人生,这早已看腻的风景,怎能使我一次次将目光投掷到你身上,又怎会将你我本该毫无交集的人生相连。我不是你口中的神鬼妖仙,我也会忧虑。你在担忧你无法留住我,可于我而言,你才是我脱离这里后,再也无法触摸的泡影。”

    季檀珠道:“鲤奴,我想我亦是喜欢你的。”

    沈慎之听到这里,脑海中轰然长鸣起尖锐刺耳的鸣声,他眼前骤然失去一切影像,漆黑的画面不断闪烁。

    尽管快要昏倒,他还是强撑着精神站了起来,望向季檀珠。

    在确认她神色认真,并不是在哄他时,沈慎之才笑了出来。

    或许正应了喜极而泣这四个字,他在大喜过后,不觉泪意汹涌。

    沈慎之这辈子的泪都流到季檀珠面前了。

    他还在呜咽哭着,却感受到季檀珠温柔的指腹拂过脸颊。

    哭多了伤眼,季檀珠只好说:“若是把眼睛哭肿,出了门叫旁人看见,岂不让人觉得你我不和?”

    沈慎之原本巴不得与她的名字捆绑在一起,但他可不愿与季檀珠成流言中的敌手。

    在这方面,沈慎之有自己的原则。

    季檀珠推门,唤人带沈慎之下去洗漱整理。

    映柳面有菜色,在心里头算了算两人在堂屋的时间,艰难开口:“郡主,虽说咱们北地的姑娘向来彪悍,您更是其中翘楚,但在这里,还是在白日里,不大好吧。”

    季檀珠闻言,屈指敲了映柳额头一下,她轻咳一声,道:“你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不会是花照的书看傻了吧?”

    映柳瞄了她的嘴唇,又立即移开视线。

    “郡主,你说这话前,应该照照镜子。”

    季檀珠掩住唇,道:“没伤口。”

    “是没伤口。”映柳一阵无语,“但是红肿了。”

    季檀珠的原生唇色偏淡粉,现如今她唇上无半点唇脂,却比上了唇脂还艳丽。

    气氛尴尬,两人一时沉默。

    片刻后,映柳突然道:“需不需要我去找些避孕的药。”

    不待季檀珠说话,映柳眼神往下,道:“郡主你这腰侧的系带,早上出门还不是这个系法。”

    今日的衣裳式样简单,布料轻薄,季檀珠便没让人近身服侍着穿衣。

    若映柳记得没错,她家郡主随手的打的活结,那个洞在左边。

    而现在,这个结的系法偏右,还比之前更紧了。

    季檀珠百口莫辩,干巴巴道:“系带太滑溜了,殿下帮我重新系了一下。”

    这话在映柳耳中皆是狡辩,她道:“是是是,我们郡主尊贵,太子来我们府上,都要排队伺候郡主。”

    季檀珠道:“净胡说。”

    映柳道:“我知道,但婚前闹出人命,我真的不好跟我爹娘,还有王爷交代。”

    映柳和季檀珠一起长大,她的母亲是季檀珠的奶娘,她自小便成了季檀珠的暗卫,两人平日里亲近,映柳更像是她的姐妹,很多话说起来便没大没小的。

    季檀珠道:“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什么?”沈慎之已整理好,突然出现在季檀珠身侧。

    季檀珠回头,正想说没什么,却听见沈慎之低声道:“檀珠,别动。”

    接着,他抬袖拂去季檀珠肩上偶然掉落的一片叶子。

    映柳在一旁瞧着,更觉得这两人间必定有鬼。

    树影婆娑,风自背后吹起沈慎之的绯红衣衫,他的宽袍大袖将季檀珠整个人笼罩了多半。

    地上的虚影交叠,沈慎之的目光灼灼,垂眸专注看向季檀珠。

    虽不带笑意,可他万年不变的清冷面容竟有隐隐冰消雪融之感。

    两人间的氛围,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映柳觉得怪怪的,往常郡主好美人,可最终都不曾逾矩,哪会让她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她硬着头皮打破沉默:“郡主,该用午膳了。您看,是在哪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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