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在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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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时日。

    因此听完他这一番话,屋内其他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纷纷,面色各异,最终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坐在上首的晏祁。

    “本王府内还有一些珍贵药材,若有需要,跟管家讲一声便是。”晏祁面不改色地说道,完全看不出来他就是背后下黑手之人。

    例行问完太子的情况,就该轮到国事了。

    一刻也来不及为明面上葬身于火海、实则被猛虎分食的晏珀哀悼,对于空悬的帝王之位,大臣们纷纷摩拳擦掌,重拳出击:

    “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何不先立太孙为皇?如此一来,也更加名正言顺。”

    “主少国疑,遗患无穷!且太子还活着,何来名正言顺?”

    “没错,殿下明鉴,提出此建议者其心可诛!”

    “少给老夫扣大帽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从前和二皇子的那些勾当!”

    “你血口喷人!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一片混乱之中,忽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我以为,应让宁王登基!”

    此言一出,一殿人瞬间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先是看向发言那人,发现竟只是个小小的四品官,好像是刑部的,叫什么……张淼来着?

    这人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前些日子傍上了宁王的大腿,如今宁王乃是大雍最说一不二之人,他自然也跟着飞升。

    不过,既然张淼代表着宁王这一派的势力,那难道说,这是宁王本人的授意……?

    短暂的寂静后,众人纷纷开始表态:

    “臣支持宁王为君。”

    “兹事体大,还要仔细考虑,但若太子当真……也无不可。”

    “宁王品性温良,若为君定能福泽百姓。”

    最后这位拍马屁的得到了不少人的怒目而视——当初死在宁王手里的大臣何止两手之数,这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但也有人提出了疑虑,甚至有少数人表达了强烈反对,这些人一般都是铁杆太子党和保皇党,能在晏祁这么多年的经营下还不动摇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

    “好了,”晏祁打断他们的争执,“张淼,以后切勿再说这种话,叫本王落得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张淼立刻起身告罪。

    这一出戏,倒叫周围的大臣有些搞不明白了。

    难道他的这番言论并非宁王授意?可怎么可能呢……

    晏祁继续道:“本王愿亲自前往道观为太子祈福七七四十九日,望上天垂怜太子……”

    “殿下不可!”

    话音未落,底下的人立马坐不住了。

    有大臣霍然起身道:“宁王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

    还有一位大臣也跟着起身附和道:“是啊,如今陛下刚刚驾崩,太子又重病不起,臣以为,不如由您暂代监国一职。若太子殿下真有什么万一……届时,再另行讨论继位之事。”

    太子党自然不愿答应。

    但比起宁王直接登基,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默许了这个建议。

    晏祁扫过在场的一张张面孔,把这些人的反应都记在心里,面上则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沉吟起来。

    他其实很不耐烦和这帮大臣演这一出戏,奈何“名正言顺”四字关乎到社稷安稳,晏祁也希望将来明瑾继位时,能尽量减少些麻烦,所以只能和他们继续一唱一和,把这出戏演下去。

    但他只用了一小部分心神在当下,剩下的那部分,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孩子,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往日在自己面前装无辜的模样,倒是挺适合用来应付这帮大臣的,前排几个保皇党看上去肚皮都快要气炸了。

    可惜啊,这帮人也只能强忍着坐在这里,甚至还要对他笑脸相对,毕竟他现在才是大雍的最高掌权者。

    这便是曾经晏珀为之痴迷的感受吗?

    晏祁在心中冷冷一笑,不过如此。

    看着这帮人虚伪的笑容,他只觉得腻烦,恨不得现在就回宁王府,找明瑾洗洗眼睛。

    不过说起来,那孩子似乎已经很久没对他撒过娇了,就连看到他笑的次数,也比从前少了不少。

    “……宁王殿下,请您做决断吧!”

    晏祁的思绪被大臣们的呼喊强行拉回,他按了按眉心,叹息道:“好吧,那在太子痊愈前,本王就暂代监国一职好了。”

    放心,他永远也好不了了。

    晏祁不动声色地与太医令交换了一个眼神,太医令诺诺地低下头,心里唉声叹气——都是祖宗,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但没办法,活蹦乱跳的祖宗总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祖宗强。

    早在前几年宁王对他暗中栽培提携时,太医令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宁王此人,野心甚大,又颇有手段。

    这样的人,甘愿蛰伏多年隐忍不发,切不可与之为敌啊。

    而此时,野心甚大的宁王迫不及待地离宫回到了王府,却听闻了明瑾已经整整七日没在府上过夜的噩耗。

    他眼前一黑,脑袋里瞬间闪过一系列针对自己的阴谋,立马一把抓住管家,厉声喝道:“谁允许他擅自离府的?他去哪儿了?”

    管家吓得忙把之前明瑾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见晏祁神色稍缓,又小心翼翼道:“那个,其实今早小殿下还来府上看望过阿囡小姐。”

    “……你改口倒是改得快。”

    晏祁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虽然不再过度紧张,但想到明家被抄家后的现状,对于明瑾也不免添了几分担忧。

    罢了,还是得亲自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晏祁猜测那小兔崽子八成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但或许是心头大事已了,他现在浑身轻快,反倒从明瑾这番小心思里品出了一丝甜来。

    他其实真的很想抱一抱那孩子。

    临走前,晏祁去了一趟祠堂,把宁昭公主和木驸马牌位也都带上了。

    他承诺过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晏祁坐在马车里,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牌位陈旧的刻字上。

    车轮滚滚,晃动的光斑自木纹上滑过,他又无端想起了明敖那日在牢狱之中,面对他时,几乎低到尘埃里的姿态。

    他说,他已经另外托友人照顾好明瑾,自己无需再为那孩子操心;

    还说,自己甘愿身先士卒,作为棋子为他铺路,明家剩余的那些财产,也都可以拱手送上,若有朝一日大业将成,皇位他可自取,至于瑾儿,叫他做一世安稳富家翁即可;

    即使是晏祁,也不得不承认,明敖此番言辞的情真意切。

    末了,他深深叩首,说自己只有一个恳求,那便是希望他放过明瑾。

    放过。

    哈,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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