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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将军夫人重生后》 35-40(第3/8页)
里,便一头钻进芳华院,取了玉牌匆匆向府外而去。
定北侯府教子严苛。
男孩皆是五岁开蒙,满六岁就得搬到外院居住,以便其往来书塾,勤学刻苦。
且因恐女孩多了,莺莺燕燕地娇惯了他们,故他们院中除了书童和小厮之外,只允许有一个年长的嬷嬷统管院中事宜。
无论是裴凛还是裴准,打小都是如此,只裴敬稍有不同。
因他体弱多病,又是大房独苗,是以他虽已年满六岁,裴老太君仍是不舍得让他到外院居住,暂时还让他住在内院的芝兰院。
他院中除了小厮书童与统管事宜的方嬷嬷外,裴老太君甚至还给他安排了个女使翠萝,方便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春末的夜晚,风还是有些凉。
温聆筝走进芝兰院的时候,方嬷嬷的孙子还守在院门边,只是靠着墙睡着了。
走进屋,温聆筝一眼瞧见了方嬷嬷,她正守在裴敬床边,手里拿着绣棚绣花。
她在屋内熏了安神的香,窗子又关得严实,滞留在屋中的空气显得有些闷,连临窗的花几上摆放的黄色杜鹃花都蔫蔫的。
温聆筝颇觉不适,兀自扇了扇鼻前的空气:“这是谁燃的劳什子香?”
听见声音,方嬷嬷放下手中物什,赶忙起身向温聆筝解释,“大娘子莫怪,这是安神香 哥儿前些时候染了风寒,夜里总咳,燃这香他好睡些,我这才点上的。”
方嬷嬷的理由虽说正当,可一向对气味敏感的温聆筝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
萦绕在她鼻间的香气虽说较平常稍浓了些,但依然是普通安神香的味道。
疑虑稍减,温聆筝走向榻边,顺口朝方嬷嬷询问道:“这安神香是哪来的?可是量用大了?怎么感觉比寻常的安神香味道重了不少?”
“敬哥儿还小,纵是要燃也不敢用这么大计量啊!快将它熄了,把窗子开条缝来透透气,再隔一扇屏风,别让风吹到敬哥儿就是了。”
榻上,裴敬浑身烧得滚烫,小脸红扑扑的,温聆筝看着心疼,忙将他额头上的帕子取下,再给换上了新的。
方嬷嬷不情愿,本想劝阻,但见温聆筝眉头紧蹙,意思坚决,到底没敢违背她这个当家大娘子的意思。
她不情不愿地把香熄了后,这才回答道:“前些时候哥儿夜里咳得狠,睡得不好,老太君心疼哥儿,这才吩咐送了些安神香过来给哥儿使。”
又见翠萝跟在后头,搬了一小扇屏风进屋来,也便厉声喝斥道:“哥儿年纪小,一点小风寒罢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这大半夜地又做什么要闹得阖府都不安宁?”
“嬷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是我闹的?”翠萝年纪虽小,但性子泼辣,又是家生子,老子娘在裴老太君面前也颇为得脸,现下也不肯再受方嬷嬷的气。
翠萝:“哥儿午后就有些烧了,只因嬷嬷你说小孩子家的,发烧是常事,让先拿冷帕子降降温,捂出一身汗,退烧了也就好了,我这才没立刻去禀了大娘子。”
“可半日功夫下来,冷帕子都不知道换了几茬了,哥儿却越烧越厉害,眼见着再烧下去都要惊厥了,我还没问嬷嬷您这安的是哪门子的心呢?”
方嬷嬷被翠萝怼得面红耳赤,张开嘴就叫苦连天,直言冤枉。
可本就对方嬷嬷怀有疑虑的温聆筝,经由翠萝这么一提醒,心中疑云更深。
虽说这个翠萝忠不忠心还两说,可这个方嬷嬷,只怕是……
她不由回忆起了前世。
奈何前世裴敬归京的时间点,已是她嫁入定北侯府之后,故而裴敬一开始就是由她照顾,自然也就没有方嬷嬷与翠萝这两人。
头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事情的既定发展,温聆筝有一瞬心慌,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她的目光从方嬷嬷面上扫过,眼神冷了些许。
一个签了死契的,靠主人家谋生的嬷嬷,真的会有胆子‘谋害’小主子吗?
——除非,有人给出了非常动人的利益在驱使着她……
温聆筝心头一凛,直觉让她不由将裴敬的病和裴准的事联系到了一块儿……心中凉意顿起。
若事情当真如她所料,这府内可还有一寸没被那幕后黑手渗入之地?
未免打草惊蛇,温聆筝只得暂且隐忍不发。
“敬哥儿还病着,你们就在他的病榻前这样吵吵?”
看向翠萝,温聆筝道:“你去府门边等着吧!沈先生一到,立刻把他带到芝兰院来。”
至于方嬷嬷,也被温聆筝借口支开了去。
二人接连离去,摇光又开了半扇窗子,微风卷动了里屋的空气,那腻人的香气散去不少,温聆筝突觉清净的同时,心绪也清明了几分。
鼻尖安神香的气息似乎仍有残留,方嬷嬷的一句句话不由从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裴老太君送来的?
温聆筝眉心颤了一颤,嘴上没再多言,心上却记下了这件事,唤来白榆耳语了一番,让她悄悄去趟荣寿堂,找常嬷嬷了解下情况,但尽量不要惊动裴老太君。
白榆年纪小,不常出芳华院,是个眼生的,她趁着夜色溜出芝兰院时,并不惹人注意。
她前脚刚走,后脚玉衡和行云也带着郎中到了。
……只是,却并非沈确。
玉衡快步走到温聆筝身边,“同心堂的人说是小公主傍晚时落水了,沈先生是被急诏入宫的。”
——居然有这么巧?
第38章 博弈
作为当今官家现今唯一的子嗣, 小公主李蓁突然的落水自是闹得禁中人心惶惶而不可终日。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
一整日下来,除却医官进进出出的坤宁宫外, 太后照常深居清仁宫礼佛而不出, 官家照例在福宁殿召见定北侯与荆国公世子。
宫阙高墙内, 一切, 平静得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连清晨码头边两方势力的唇枪舌剑也不约而同地随夕阳沉寂了下去, 丝毫不曾搅扰这层层宫闱内的死气沉沉。
木门轻启又闭合, 细微的吱呀声将萦绕满屋的木鱼声轻轻掐断。
垂眸跪在一尊渡了金身的佛像前的太后,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 缓缓抬起头来。
“蓁儿落水, 官家可知?”
“官家亲政已数载,阖宫大小事宜,又有哪件能瞒过官家呢?更何况事关公主。”
听完心腹的话, 太后先是一愣,随即却冷笑了一声,搭着心腹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太宗在时总言,官家心软仁善,不是为帝之材……”
“可云英,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了。”
建昭元年, 天下初安,大周建国, 奈何根基尚浅。
为防前朝余孽作乱, 太//祖大力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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