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重生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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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笑闹了起来, 赢了奖的姑娘拉着少年的手钻出人群。

    若琉璃纯净的少年情愫在满市流光下一览无余。

    有道是——

    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古人所喜之郑风,似乎又一次迈过了重重岁月,跨越山海而来。

    唇角不由漾开了一抹笑, 温聆筝摇摇头,继续朝前走去。

    “姑娘可要盏纸灯?”

    前路被阻,温聆筝的脚步陡然一顿,突兀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盏红得通透的莲灯,莲瓣上罕见地画着大雁的。

    熟悉的白檀香里混进了烟火的气息,她抬眸顺着纸灯的轮廓朝上望去——

    那是一张做工精致的狐狸面具,眼尾处的莲花似是由朱砂勾勒,还掺了金粉,映在漫天灯火里,是独一份的耀眼。

    一时间,她竟是看痴了,只觉身不由己,一个不注意就陷入了狐狸面具后,那人影影绰绰的眼波流转间。

    “等了很久?”温聆筝笑着接过他手上的纸灯,又忽然上前了一步,伸手点在了他眼尾的那朵莲上,“你添的?”

    被识破了身份,裴凛也顺势解下了面具。

    “阿凝说,要相见未见,一如隔着面纱的朦胧才能使人更加印象深刻,就给我找了一个面具。”

    “不过我嫌那个面具太难看了,就买了空白的,自己画了一个。”

    他背过万家灯火,转头看向温聆筝,才放下的面具又被举起,“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上元佳节!我想让你,一直记得。”

    少年的心事昭然若揭,却又赤诚坦荡。

    纵是与其夫妻六载,又再世为人,温聆筝却也不禁红了脸,待羞赫地低下头整理好情绪后,这才抬起头,怔怔地看了他许久。

    “我脸上有东西?”

    对上温聆筝的目光,裴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可分明什么也没有。

    不由笑出了声,温聆筝举起手中莲灯,“一起去放河灯?”

    裴凛:“当然,一起。”

    端日望月,一盏盏莲灯于汴河上浮沉,袅袅烛光似也溶进了身后的夜色里,与皎洁之月交映夺辉。

    缓缓蹲下身,温聆筝捧着莲灯,下意识地离水面稍远了一些。

    指尖不由自主地轻划过莲瓣,看着上头栩栩如生的大雁,她怔愣了许久,这才侧头看向裴凛。

    夜色明暗交加,朦胧的光晕从眼前闪过,他棱角分明的眉眼凌厉中掺着柔和。

    她上一次从他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是什么时候?

    回忆跌宕间,溺水濒死的惊惧似又卷土重来。

    模糊的光阴让她仿佛又瞧见了那些裴氏亲族淬了毒的目光,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响。

    “阿筝,别怕。”

    纷乱的情绪也跟着涌上心头,她于万千灯火下描摹着他的眉眼,可掌心的温度却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像极了那年,她溺水濒死之际,他匆匆赶来时,来不及脱去的银甲。

    这一刻,温聆筝终于意识到,原来,即使重活一世,她还是那么执着的想要那个答案。

    那个答案,不该是她从发生的事情中看出的,也不该是她从他人的口中听来的。

    ——而该是由他亲口说出的,那份藏匿的爱意。

    “为什么是大雁?”默默垂下头,温聆筝的指腹轻擦过大雁的翅膀,“你知道大雁代表什么吗?”

    裴凛:“是忠贞。”

    流云岚雾间,人间烟火里,他以从不示人的温柔将她包裹。

    他站起身,朝前走了一步,朝她缓缓伸出了手,“阿筝,随我来。”

    只一言,她便不自觉地将手递了出去。

    纷扬的落雪中,她竟不觉清寒森冷,只沉溺在他如三春时节,温暖明媚的眼眸中。

    说来好笑,方才樊楼里“不该沉溺”的论调,此刻却已被她抛诸脑后。

    正逢流灯时岁,灯火通明的汴河两岸不知何时溢满了一叶又一叶的船影。

    撑着船桨的老伯头发已初见花白端倪,穿着件洗得褪色的棉夹袄,胡子刮得很干净。

    乌蓬轻晃中,他浅笑着看向倚在船尾放灯的小官人与小娘子,不由赞叹了句——真乃一双壁人呐!

    莲灯顺水而流,越飘越远,随着思绪的回拢,温聆筝也便坐直了身,却不料乌船一朝颠簸,她险些撞进他的怀中。

    “诶!——”

    “小心!——”

    电光火石间,裴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温聆筝的肩膀,将她带回了安全地带。

    他稍稍垂头,迎上她的目光,恰逢两岸烟火乍起。

    灿然耀眼,一闪而过的白光下,他瞥见了她晕红的眼尾,心间忽而一揪,一时间竟是忘了动作。

    老伯:“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撑船老伯的道歉声拉回了温聆筝的思绪。

    她下意识地扭动了下肩膀,这才觉出异样。

    覆在臂膀上的掌心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能透过皮囊,钻进心底。

    瞬间涨红了脸,温聆筝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时,裴凛这才发觉不妥,见她坐稳,也便仓惶收回了手,连连道歉,“抱歉……刚才……我……”

    无措的少年耳根绯红,也不知是被雪冻的,还是羞的。

    她等了好久,才听见他断断续续地憋出了一句,“抱歉,我……刚才失礼了。”

    隐忍的笑声终是从唇齿中溢出,她笑望着他,弯弯的眉宇映着月光,更多了几分狡黠,“失礼?你是在救我,这不算失礼。”

    天色渐晚,有了先前的疏忽,老伯撑船很是谨慎,稳稳当当地停泊靠了岸。

    裴凛率先跳下船,又身后去扶温聆筝。

    矗立在他身后的八角亭上,无数画着大雁的马骑灯一盏又一盏地亮起。

    柔和的光晕穿透了纸糊的灯面落在了温聆筝脸上,她不由朝前走了一步,拿起一盏放在廊边的马骑灯细细端详了起来。

    流畅而又细致的笔触将大雁每一丝雁羽都画得温软,栩栩如生,仿若南飞的雁无意闯进这盛世烟火中。

    “画了多久?”温聆筝扭头看向裴凛。

    “大雁是忠贞之鸟,所以我想送给你,你喜欢吗?”

    “不许顾左右而言其他!”

    老老实实,他道:“从你应下的那日就开始画了,本来能更早让你看见,可惜我画技不好,画了又改,改了又画,耽误了许久。”

    河对岸的烟火倏然绽开,五颜六色的花火照亮了黑沉沉的夜空,就连明月都成了陪衬。

    温聆筝:“快看!烟火!”

    趁裴凛回头的功夫,温聆筝快步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以致他回眸之时,轻易便能嗅见她发梢上的清香。

    裴凛:“阿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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