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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将军夫人重生后》 20-25(第8/9页)
次吧!认真听听她的想法,也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她。”
裴凝不知为何跟着叹了口气。
她松开了抱着温聆筝的手,自顾自走到窗边,合十的双手指背贴着鼻间,“若万事都能随我们心意而行,那该有多好啊!”
萧裳华轻笑了一声,一向洒脱的眼眸中,是无可奈何后化为的淡然,“笨蛋阿凝,尽说蠢话。”
第25章 端倪
淮河流域的冬, 到底不比潇湘之南。
纵是年关已过,宣仁十年已至,可雪势却并未显露停下的趋势。
朔风越过北境直扑南面, 一如盛京说不清的萧瑟肃杀。
北境战乱才熄, 江南又生事端, 朝堂沉闷, 闹得整个年关, 盛京都终日人心惶惶, 年味几近于无。
无数人因此怨怪, 想是这宣仁九年的寒冬来得太早, 却又走得太迟, 以致招来厄运。
摇光:“姑娘,咱们到了。”
马车很稳当地停在了三味斋前,摇光率先下车, 伸手撩开门帘。
温聆筝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抬眸朝前望去,龙飞凤舞的字迹绕在雕刻洒金的牌匾上,依稀如昨。
搭着玉衡的手下了车,温聆筝看向空荡荡的街道,眉头紧锁, “先进去吧!”
典雅的阁楼上,两盆炭火燃得正旺。
匆匆赶来的金掌柜贴着笑, 将抱着的一沓子账簿放到了桌上, “姑娘,咱们三味斋去年的账都在这里了!利润比前年整整多了三成哩!”
“近日米价频升,给伙计们的补助可如数发下去了?”
“都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发下去了,至于商队的人也依着往年的规矩, 每人给多加了一吊钱与一匹绢。”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对了姑娘,这是临安分店寄来的信。”
温聆筝瞥了一眼信封,却没第一时间去拿,只随手拿起了最上层的账簿略略翻了一下,见字迹工整,支出进项皆一目了然,这才移开目光。
“去年的账,你做得不错。”
“多谢姑娘赞誉,这是小人的分内之职!今年,今年小人一定再接再厉。”
摇光接到示意,将早就准备好的赏钱递了过去。
金掌柜推却了一阵儿,这才收下,走出阁楼时,连脚步都是飘的。
见金掌柜走远,玉衡慢他一步走出,将门窗紧闭。
账簿被放回原处,温聆筝拾起信封的同时,摇光也已将纸笔砚台取出,正磨着墨。
——四姑娘轻启。
依旧是熟悉的开头,简单的字样拼拼凑凑,汇成了一句又一句的洋洋洒洒。
“三娘怎么说?临安情形如何?”玉衡好奇地凑上前来。
见温聆筝叹息着将信件收起,摇光忙摆好了纸,又将沾好墨的笔放到了笔架上。
刘裁缝本名三娘,自其至临安始,就成了三味斋分店的掌柜,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镇住了闹事的伙计,将分店的生意做得愈发红火。
金掌柜也因此有了危机感,做活愈发卖力,纵是去岁岁末局势不定,可利润却较往年还多了些许。
摇光:“能如何说?姑娘去信问的是临安情形,三娘能干却不过弱女子,于局势无异?只能照实给姑娘回信,怕是字字不言苦,句句皆无奈罢了。”
拿起笔,温聆筝开始回信,“今年雪大,收成不佳,如今已有好几条官道被大雪覆盖,西南局势又不明朗,一旦运粮的商队被阻,只怕要出事。”
玉衡:“我听人说,大夏如今混乱一片,就连经常往返的商队都不敢去了,唯恐被波及。”
大夏地处大周西南方向,国土虽小,但胜在物产富饶,与大周常年有贸易往来。
建昭十三年,大夏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旱情,夏皇只好求助于大周,许诺太//祖百年内不生战乱,甚至将尚且年幼的大夏太子送至盛京为质。
大夏老皇帝今岁已年近六十,在半月前骤然崩逝,大夏使臣连夜来到盛京,奉上厚礼,求李善允其太子归国承继帝位。
价码给得实在,又兼大夏的理由合情合理,纵是大周势强,李善也没有拒绝的借口。
大夏太子一路南下,途径两浙地区,怎料突遇大雪,一行人不得不改行水路。
只是凭谁也不会想到,竟有亡命之徒为谋钱财,胆大包天盯上了这艘行船。
——满船近百余人,无一幸存。
大夏太子的尸首更是被扒去衣裳,挑于旗杆之上,尊严沦为尘土。
这段时日,大夏几位已成年的皇子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根本无暇顾及民生,又兼灾年,无数百姓为了生存被迫落草为寇。
就连大周朝堂上对此事亦是议论纷纷,但又一时讨论不出结果,李善只好下旨令戍守西南的宁国公世子赵应节整军应对。
用火漆封好了信,温聆筝将之递向玉衡。
“待会你到柜台上去支取三张交子,都要面额五百贯的,与这封信放在一起,送去定北侯府,务必亲自送到侯爷手中,就说请他帮忙送到三娘手里。”
“咱们的商队不行吗?”玉衡疑惑,“以往给三娘送信和钱,不都是咱们的商队自己去的吗?”
打从分店的生意有了起色,温聆筝就成立的专门的队伍,以便特殊情况下,两间店内的货物调取。
以往给三娘送信与现银,一直都是商队的兄弟去送的。
指尖轻敲着桌面,温聆筝微微摇头,“这次江南的事情只怕有古怪,咱们的兄弟都只会简单的拳脚,若……”
玉衡不以为然,“咱们这点子东西,那盗匪也看不上吧?姑娘是不是多虑了。”
没解释透彻,温聆筝仍觉凝重:“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隔日就是上元佳节,可盛京城的街道却空空荡荡,道边光秃秃的树梢系着几根不合气氛的绸带,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童见马车行过,抬头张望。
温聆筝从三味斋出来,又改道去了米行,一问方知,仅是两日的功夫,这一斗米就涨了三文钱。
回到马车上,就连摇光都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这还是盛京呢!”
“宣仁八年江南大水淹没庄稼,百姓颗粒无收,去岁又恰逢蜀中大旱,收成几近于无,两个灾年赶巧撞一处了,米价如何能不涨?”
温聆筝看向摇光,问道:“大娘子今日可在府上?”
摇光仔细想了想,“昨儿吴大娘子递了帖子来,请咱们大娘子领着三哥儿和八姐儿过府去玩,现下应是还没回来。”
温聆筝:“待会让婆子在府门前守着些,大娘子一回府就先来与我说一声。”
摇光点点头,应道:“好,我待会就让于婆子去。”
风雪渐大,御马的车夫不由拉紧了褪色的棉衣,冻得通红的手紧攥着缰绳,他晃了晃头,努力想让自己变得更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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