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山月: 26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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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怕她为此受累,特意叮嘱她不要刻意寻找,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形下,遇到了。

    秋蘅看着虞贵妃,眼中闪着泪光:“来京城前,我住在南边随云县的云峰村,那是个鸟语花香,宁静美丽的村庄。我有对很疼爱我的爹娘,直到永清伯府的人找过去,我才知道他们只是我的养父母,他们有个亲生女儿走丢了,姐姐的左脚踝上有一个蝴蝶形的暗红胎记——”

    “你住口!”虞贵妃冷冷打断了秋蘅的话。

    秋蘅静静看着她。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看着本宫?”虞贵妃抬足,指着那蝴蝶胎记,“秋蘅,你的脑袋真是灵光,看到本宫脚踝上的胎记就立刻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你以为本宫信了,方蕊的死就能过去了,你就没事了?”

    面对虞贵妃的咄咄逼人,秋蘅心潮起伏。

    她曾想象过,要是上天垂怜,让她找到爹娘的亲生女儿,那该多好。爹娘的在天之灵得以慰藉,她也多了一个亲人。

    “姐姐知道爹娘怎么遇到我的吗?”秋蘅继续说着,“他们是去寻你的。自从你丢了后,每一年他们都会去寻你,在寻你的第四年遇到了我,把我带回了家。”

    虞贵妃冷笑:“有了你,就没再寻那个倒霉的亲生女儿了吧?”

    秋蘅摇摇头:“有了我,爹爹每年还是会出去一段时间。小时候我问娘亲,娘亲说爹爹是去采摘贵重香材,现在想来,爹爹是去寻找姐姐了。”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秋蘅与虞贵妃对视,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愤怒。

    秋蘅眸光闪了闪。

    会愤怒,这是不是意味着虞贵妃对走丢前是有些记忆的?

    她会不会还记着亲生父母?

    这个猜测一起,秋蘅直直看着虞贵妃:“姐姐走丢时五岁,对爹娘会有些印象吧?”

    她被拐时也有五岁,但受了极大惊吓,没了记忆。要是正常情况,人对五岁以前的事会有些模糊记忆吗?

    秋蘅看到了虞贵妃眼神的瞬间变化,心里有了答案。

    “姐姐,你还记得爹娘,是不是?”

    “你休要胡言乱语。”虞贵妃神情冷酷,眼神鄙夷,“本宫出身,宫中有明确记录。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胡乱攀附?”

    “姐姐——”

    “来人。”

    很快宫人走进来。

    “把她送回内牢。”

    秋蘅深深看了虞贵妃一眼,没再说话。

    虞贵妃面无表情看着秋蘅被带走,抓起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掷。

    茶盏破碎,就如她破碎的情绪。

    记得爹娘吗?

    她以为彻底忘了,可当秋蘅指着她脚踝上的蝴蝶胎记说起这些,那被掩埋在时光深处的记忆碎片就出现了。

    他们的脸是模糊的,具体的事是模糊的,只记得那个她喊娘亲的年轻妇人抱着她,喊她“宝珠”。

    娘的宝珠最好看了。

    这些香料卖了钱,给宝珠买绢花戴。

    宝珠,宝珠……

    虞贵妃扶额,脸色发白。

    这些是记忆,还是幻想?

    当她被调教,被整治,被按头喊陌生的男女爹娘,她哭着说他们不是她的爹娘,遭受了一顿顿毒打,新生的恐惧终于把陈旧的记忆覆盖。

    现在她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偏偏让她想起来这些。

    果然秋蘅这个贱丫头就是特别讨厌,特别该死!

    虞贵妃用力握拳,折断了一根精心保养的指甲。

    秋蘅回到内牢,抱膝而坐,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看起来没什么事,没想到贵妃娘娘对你倒是高抬贵手。”

    “我要见薛寒。”秋蘅抬眸,望着皮笑肉不笑的薛全。

    “什么?”薛全以为听错了。

    “我说,我要见薛寒。”

    薛全盯了秋蘅一瞬,笑了:“秋蘅,你现在是重犯,岂是想见谁就见的。”

    “我有孕了。你不让见,等虞贵妃再召见我,我就告诉她。”

    “你再说一遍?”薛全声音猛地拔高。

    秋蘅勾唇:“薛寒要当爹了,你要当祖父了,现在能见他了吗?”

    第269章 骗你的

    秋蘅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理解“计划不如变化”的意思。

    她相信薛寒。

    相信哪怕他们没有机会沟通,当薛寒知道她身陷内牢,定会为救她出去而努力。相信薛寒会查明虞贵妃与陶然楼之间的猫腻。

    可当发现虞贵妃就是养父母走失的女儿,她等不了了。

    她现在就要知道虞贵妃到底是不是细作,只有截获炙鸭的薛寒才能给她答案。

    “薛公公。”

    呆若木鸡的薛全猛地回神,做贼般飞快环顾左右。

    还好,还好,他都是单独见秋蘅,没有旁人听见。

    “你,你真的有——”薛全罕有结巴了一下,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秋蘅正色点头:“有。”

    薛全后退一步,犹不敢信:“你该不会为了见薛寒,故意糊弄我?”

    “薛公公,你觉得哪个未出阁的女子会拿这种事糊弄人?”

    薛全只觉天雷滚滚,劈得他头晕目眩,最后只挤出一句“你等着”,就快步走了。

    “叫薛寒来见我。”

    薛全就等在内牢外的值房中,一会儿来回走几步,一会儿坐下,从没觉得等人这么难熬。

    门口终于传来动静,薛寒赶了过来。

    “父亲——”

    “你们都退下。”

    随着门关好,屋内没了外人,薛全箭步冲过去,打了薛寒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薛寒心知这个时候叫他过来肯定有要紧事,却没想到一来就挨了一耳光。

    “父亲这话何意?”

    “你有脸问,我都没脸说!”薛全咬牙切齿,想想牢里还有个威胁他要把未婚先孕的事到处嚷嚷的秋蘅,就想吐血,“跟我走。”

    薛寒满心疑惑,只好默默跟着薛全走,见是往内牢中去,心头一喜:“父亲是带孩儿去见阿蘅吗?”

    先前养父疾声厉色,逼着他保证不去见阿蘅,为何会改了主意?

    薛全猛地停下,目光要是能化为实质,能在薛寒脸上划两刀:“闭嘴跟着!”

    在昏暗森然的甬道中走了一会儿,到了关押秋蘅的地方。

    “进去吧。”忍怒挤出这句话,薛全把看守的狱卒支远。

    薛寒快步走了进去,就见秋蘅低着头,席地而坐。

    昏暗的牢室中,她的表情晦暗莫名,竟有种咫尺天涯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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