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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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自然是与我的娘子联络感情。”樊肆好整以暇地回答,像是才发现晋珐在此处,露出个惊讶神色来,“晋公子,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樊肆!”晋珐低沉怒吼,“云屏不可能钟情你,你们的事,我心里一清二楚,你不用再演戏。”

    “是吗?一清二楚?”樊肆迟疑了一下,一只手抬起来,食指微曲,抵在下巴上,“看来,云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给晋公子你写过信了?难不成,云屏已经将我们每日的点点滴滴,也对晋公子说得一清二楚?”

    晋珐一哽。

    他紧了紧牙关。他和云屏一路走来,最知道什么叫做日久生情。

    他对云屏或许是初见时便已动心,但云屏对他,绝对不是。

    晋珐最为介怀的,也是最为恐惧的,便是如今,云屏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是樊肆。

    樊肆若真有心同他争抢云屏……

    “那云屏也一定已经在信中告诉过晋公子了,关于成婚那日,她同我说的事。”樊肆展颜笑了笑,那总是冷淡着垂下的眼角笑起来时,显得懒散而从容。

    “她说,我们从此以后忘却前尘,做一对平凡夫妻。”

    晋珐神色瞬间变得黑沉冷凝,眼神可怕至极,似乎下一秒能将樊肆生吞活剥了。

    樊肆淡然地回看他,没有一点退缩害怕的样子,反而,还带着一丝怜悯。

    他似是想到什么,慢慢启唇,开口再补了一刀。

    “不然晋公子以为,为何你方才叫云屏,她却不理你呢?”

    78章 白梅   二合一

    晋珐脸色灰白, 几乎支抵不住地跪在地上。

    樊肆承认,他有故意诓骗晋珐的成分。

    但“忘却前尘,做一对平凡夫妻”这句话, 却确确实实是楼云屏的原话。

    楼云屏找他去成亲那日, 便同他坦诚说明了一切。

    她是明明白白要借他的幌子躲难,这是她的目的, 但不论如何,这段婚姻仍是事实,她不会否认, 更不会玩什么假成婚、会情人的把戏。

    既然成了婚, 她便会以成婚的规矩约束自己,不会叫樊肆委屈。

    至于樊肆,楼云屏说, 毕竟是她找樊肆帮忙,他想如何便可以如何, 不必顾忌她。

    楼云屏既然承认他是夫君, 那么, 他当然有这个权力, 也有这个职责,去替妻子扫清纠缠者。

    至于在扫除的时候,用上一点小小的手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不是吗?

    樊肆闲闲地看着晋珐,看他的脸色几番变化, 最后定格在痛苦和挣扎上,便觉得有些好笑。

    他忍住了,没笑出声。

    做人嘛, 基本的礼貌还是要保持的。

    晋府对樊肆来说,已经说不清是恩人还是仇人。

    樊肆倒没有什么报复的心思,但人性之中大约总有某种劣根性,当曾经抛弃过自己、看轻过自己的人落难时,恐怕再高尚的人,也会难以忍住想看戏的好奇心吧。

    晋珐能过得有多惨,樊肆想看看。

    现在看到了,便也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楼云屏与他算是同一阵营,他自然是为楼云屏考虑。

    虽然,樊肆从来没有问过楼云屏为何那么坚决地离开晋珐,但是,若将他换个位置,站在楼云屏的角度上考量一下,他想,或许他亦会做出与楼云屏一般的选择。

    楼云屏的五感很显然出了问题,她瞒住父母,情有可原。

    可他方才试探一句,便知道,晋珐之前与楼云屏关系如此亲近,却也不曾发现,可见晋珐对楼云屏有多么不上心。

    他一个外人,见微知著,都能猜到这些,楼云屏身在其中,又会受多少委屈,当然无法细数。

    樊肆不会细问。

    他只要做好楼云屏交代给他的任务,当好一个称职的合作者便可。

    若是楼云屏知道他的这些脑补,一定会啼笑皆非。不过,也一定会夸他是个忠诚的小伙伴。

    他冷下脸来,声音压低,以云屏夫君的身份自持,对着晋珐警告了一句。

    “云屏不愿意见到你,她离开家乡,同我跨越千山万水地到这里生活,便是为了往后的安稳。这份安稳里,她最不想见到的便是你。”

    “如果你还有些许良心,就当做你没来过,不要再打扰云屏。”

    晋珐呼吸急促,艰难地喘着粗气,死死瞪着樊肆,瞠目欲裂。

    忘却前尘,做一对平凡夫妻。

    前尘,自然是指他。

    他对于云屏而言,只是一片过眼烟尘了吗?

    晋珐心中撕裂一般的痛,木门就在眼前,他分明知道云屏就在门槛之后,他进去就能找到她,他却不敢迈步。

    楼云屏和樊肆亲密的侧影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回旋,万一樊肆说的是真的呢?万一云屏就是不想见到他?

    晋珐狠狠地摇头,试图甩去脑海中的这个想法。

    他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他不信就会这样烟消云散,总有办法将云屏挽回的。

    他哪里也没有去,在马车里蜷缩着睡了一夜。

    马车停在附近的山道上,停在一个隐蔽处,若不细看,应当不会被云屏察觉。

    晋珐不敢闭眼,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底下的房屋。

    已至深夜,窗口依然有光,人影打在窗纸上,应当是樊肆。

    是樊肆独自一人。

    过了许久后,樊肆吹熄了灯,窗口暗了下去,依旧没有见到另一人的身影。

    晋珐心脏绷紧着吊在喉咙口,他死死地抠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忍耐下来。

    若不是看见樊肆孤身一人的影子,晋珐绝对无法忍到现在,他或许早就已经冲进那幢房子里去,可是那样的话,一定会叫云屏更加厌恶他。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在他没有看到的那些日日夜夜里,陪在云屏身边的是谁,同她说心事的是谁,她和樊肆会坐得多近,是否会呼吸相闻,他们会不会做那些亲密的事……

    晋珐想得心脏都快要撕裂开,拼命地深吸气,肺腑里充斥着的全部都是山间夜里的凉气。

    晋珐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金鸡报晓,他缓缓舒展蜷缩了一夜僵硬的四肢,全身到处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酸疼难忍。

    村子里几个年轻的姑娘仆妇大早出了门,来到云屏门外,喊了几声。

    云屏很快跑出来,衣襟整齐拢着,同那几个仆妇说说笑笑。

    “哎呀,你这头发,怎么还梳的姑娘发髻呀。”

    一个年长些的妇人笑她。

    楼云屏伸手一摸,才反应过来,连说自己忘了,又跑回去,换了个妇人挽髻,提了个篮子出来。

    紧随在她身后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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