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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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惊。

    这才察觉到,身边的周帆早已叫了他许多声。

    不得已答应同周帆来看戏,本就让沈瑞宇十分烦躁。

    他还有一堆公务没有处理,讲究排场走到戏园的这段路程,坐在这个不知所谓的座位上听着吵闹的戏子锣鼓喧天的时间,全都是浪费。

    若不是因为他手头正在查的一个案子需要借助周家的人出面,周家的长辈又与沈家有世交,拿着世伯的名头一直压着沈瑞宇,他绝不会挤出这个时间到这里来。

    结果他把所有事务都推后,被周帆生拉硬拽着经过长街去看戏,那样声势浩大的队伍,好似故意炫耀给人看一般,仿佛连自己都变成了某种戏子。

    沈瑞宇的脚边,冰轮悠悠转着,哪怕只是看戏享乐,也奢华到了极点。

    这样的享乐,沈瑞宇一向是并不耽溺的。

    反而觉得坐立不安。

    有这等钱财,这等时间,为何不去救济几个生活困苦的民众,为何不去处理几个实际的问题。

    他从看见那些打扇遮伞拿果盘的排场时便想走,却被周帆死死拉住。

    还以公务相挟,说若是他不履行承诺,周家便不替他作证。

    沈瑞宇正要拿一个贪官。

    周家与那贪官牵涉同一个项目,掌握不少秘信,因此沈瑞宇才来向周家求助。

    在方才沈瑞宇发愣时,周帆对着他的肩膀又拍又打,窝起手掌对他耳边低喊,都没把他喊回神。

    沈瑞宇不喜这个动作,偏头冷冷地一瞥。

    周帆立刻怂了下来,他周员外在家在外都是万人追捧的大老爷,可在这位大理寺卿面前,也能认怂很快。

    周帆展平自己窝成半圆的右手,嘿嘿地讨好笑着,仔仔细细地在沈瑞宇肩膀上抚了抚,抚平刚刚自己拍打的地方。

    又拿出自己讨好夫人的十二分温柔小心,声调黏腻道:“瑞宇兄,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我看了这绝妙精伦的戏目,想要同你分享,你却不搭不理,好似木头人一般!”

    这戏唱到现在,沈瑞宇还不曾看进去半分。

    自然不知道它精妙在何处。

    但周帆的心思,他清楚得很。

    周帆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他堂弟,周家世代经商,周帆又性情简单,好在天生脑筋灵活,在祖辈的荫庇下,也创下不少家业,讨得一位贤妻。

    但周帆就是有一点,贪色。

    他家中妾侍已纳了不知道多少位,仍旧舍不得外面的野花小草。

    若不是家中正妻还颇有权威,逼得周帆不得不勒着性子,他早已在外面玩弄胡闹得天翻地覆。

    前段时间听闻被夫人捆了竹篾抽了一顿,这顿时间家中老实了好一阵。

    但也就这一阵子,过去之后,周帆又憋不住了。

    巴巴地把沈瑞宇拖过来看戏,又哪里是为了戏,定然是为了戏中人。

    果然,说了没几句,周帆一招手,让人将刚刚从戏台上下去的那个正旦请了过来。

    那旦角儿脸上妆容未卸,身段撩人,的确有几分台柱子风范。

    周帆心痒难耐,却还为了脸面,克制着,拉沈瑞宇说:“她唱的戏,我甚是心喜,很能陶冶我的情操,愉悦我的心情。这样的宝物,怎能不珍藏于府中,依我看,我就要买下她戏班中的十二人,养在我府上,每逢佳节来一曲,岂不是好?”

    沈瑞宇将一声冷嗤压在喉间,果决道:“于理法不合。”

    金朝对于享乐的限制十分明确,官至四品,才可出入青楼,可在酒楼过夜,官至二品,才可在府中蓄养戏子,自搭戏班,而戏班的人数又有规定,也是按照官阶大小依次排列。

    周家是纯商,周帆虽被人喊做周员外,但其实也没有去买官,只是含了些许戏谑之意的尊称而已。

    既没有官衔,便不能蓄养戏子。

    “你!”周帆瞠目,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又双手合十,朝着沈瑞宇拜拜,“通融通融?”

    沈瑞宇依旧摇头。

    周帆这下真是急了。

    他自然懂法,否则,也不会同沈瑞宇谈条件,又殷勤讨好地包场请他来看戏。

    法虽如此,可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律法,只要不较真,谁会管这些!

    恰恰好,管此等事体的最大官员,便是他们家的熟人,以周帆来看,这不是一两句话的事?

    周帆打的好算盘,拉了这位大理寺卿做后盾,不受法理限制,又能借着沈瑞宇的话头在家中母老虎那里过了明路,将这一水儿美人儿养在家里。

    偏偏沈瑞宇根本不搭他的茬,冷冰冰不近人情!

    周帆急得指头直颤,点着那个正旦道:“你休要糊弄我,同为男子,哪里会有不好色的?瑞宇兄,你摸着良心同我说,你看看她眉间那粒美人痣,纯正不纯正?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

    沈瑞宇嗤笑道:“我何时……”

    话说到一半,忽地哽住。

    周帆听他反驳到一半便停下,似是底气不足,更加坚信他是在装模作样。

    当即哼的一声,道:“都是自家兄弟,别怪我揭你的短。你小子虽然藏得深,可我也记得,十几岁时,你同我们一起划拳,输了便要以实话回答问题。”

    “那时还是我问你,最喜欢甚么模样的姑娘,你可是毫不犹豫地说,最爱眉间一点朱砂。”

    沈瑞宇眼瞳微微涣散,思绪飘远。

    他确实如此说过。

    他唯一见过额间有美人痣的,是他长姐。

    那时他年少萌动,初见了长姐,惊为天人。

    从此长姐的模样便成了他心中的美人样板,却不敢明说,但凡有人问及,他总将长姐的样貌细节拆开来答。

    他年少时也曾性情轻狂,张扬放肆,否则也不会与周帆等人玩到一处。

    被纵惯了的少年人心中哪里有什么律法纲常,只对此大约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已是了不起的事。

    只凭着一腔热血与幻想,沈瑞宇自以为对那不可言说的人情根深种。

    他费尽心思地迎合长姐喜好,甚至竭尽一切地改变自己,最终倒是真养成了沉稳淡然的脾性。

    但是长姐端方若仙,冰雪傲人,从不与他亲近,光是一个冷淡厌烦的眼神,便能叫他心肝俱颤,后怕不已。

    似乎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突然之间,有一个早晨,沈瑞宇从睡梦中醒来,忽然明白了自己偷偷地追逐着的人,是水中月,镜中花,是不可能存在于世的虚妄,除了放弃,他别无他法。

    他确确实实打心底放弃了那人。

    但是长久以来的努力,却无法心甘情愿地泡汤白费。

    沈瑞宇当时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他像是仿着佛像做木雕的手艺人,像是照葫芦画瓢的跳梁小丑,他找来了与长姐模样相类的替代者。

    沈瑞宇明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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