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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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知知抿抿唇。

    她想着方才太医告诉她的话。

    睢昼身上虽然没有生病,但却有着伤疤。

    零星分布在手臂上,看上去像是锐器所伤。

    而且痕迹很新,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伤口。

    伤口的位置,一般磕碰不到,而就算是不小心伤到了,按照常理来说,也应当经过护理。

    但是那些伤口看上去像是被放任不管,已经结疤,没有一两年恐怕消不去。

    太医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将这事禀告了鹤知知,鹤知知也百思不得其解。

    睢昼从不与人打斗,究竟是从哪里受的伤?

    鹤知知很想知道,但她不方便去问,于是差遣一个小太监进去问询。

    结果,却被睢昼赶了出来。

    非要她亲自去……

    鹤知知抿抿唇,终究还是提步上前,敲响了睢昼的房门。

    点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谁呀?大人今天没空。”

    鹤知知道:“点星。”

    门立刻从里面被拉开。

    点星探头探脑地看着她,邀请道:“殿下,快进来。”

    鹤知知迈过门槛,穿过屏风,慢慢朝里间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沉重。

    终于,还是见到了睢昼本人。

    他坐在桌前喝茶,已经换了一身雪白新衣,半湿的长发散落肩头,如春雪中的翩翩贵公子。

    看见鹤知知进来,睢昼一扬手,点星便赶紧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被带上。

    鹤知知咽了咽口水,道:“不必关门的。”

    “哦,原来殿下想让别人看见你我在一处?”

    鹤知知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知知,你究竟在害怕什么。”睢昼站起身,朝鹤知知走过来,步步逼近。

    “你不敢见我,躲着我,但是又比谁都关心我。”睢昼逼得她后退两步,直到脊背贴着墙壁才罢休,“你到底在想什么?”

    鹤知知大脑又有些混沌,撇开脸,答道:“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有了错觉,我道歉,我不应该那么关心你。”

    “那不是错觉。”睢昼磨了磨牙,“你没有权力否定我的想法。”

    鹤知知抿唇不语。

    她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她到底是进来做什么的?

    睢昼的眼神中蒙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像是痛楚。

    他对鹤知知喃喃低语:“知知,你是不是在玩弄我?你为什么不能像我对你一样,对我认真。”

    鹤知知脑中嗡的一声。

    玩弄?她吗?

    所以她扮演的,果真是那个恶女的角色。

    鹤知知呼吸起伏,扭身要从缝隙里钻出去离开,睢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按在墙上。

    鹤知知瞥了他一眼,手上忽地使劲,反而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推开睢昼的衣袖,露出小臂。

    他的小臂上肌肉饱满,因用力而绷起了青筋,皮肤温润白皙,既有力量,又有美感。

    破坏这一切的,是手臂上的几道疤痕。

    浅粉色的伤疤,旁边还有血痂,一看便是没能好好痊愈。

    的确是这几天的新伤。

    鹤知知拧眉细看着。

    顺着她的目光,睢昼也低下头,看见了那几道伤疤。

    了然道:“你是因为这个才过来找我的。”

    鹤知知没有否认:“这是怎么回事?”

    “小伤,我自己弄到的。”睢昼随口回答,仿佛一点也不关心。

    他紧紧盯着鹤知知,语气几乎是逼问:“知知,你当真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鹤知知明白他是在问什么,可是她自己的脑袋也是一团乱,如何能够回答。

    见状,睢昼垂下眼,脸色也沉寂几分,像是很可怜的样子,但抓着鹤知知手腕的手却越发用力收紧,手指甚至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睢昼自嘲一笑,低声说:“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把我看成一个笑话。是我不自量力,以为你是真心的,所以也拿真心回应你。”

    鹤知知听得心绞痛都要犯了,瞪起双目,眼眶有些微的泛红:“你在说什么!”

    什么笑话,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鹤知知心口一阵急颤,睢昼如果要这样揣测她,她也无话可说。反正她在那故事里就是一个原原本本的恶人,只有离开睢昼他才有可能幸福。

    鹤知知脊背紧绷靠在墙上,视线挪开看着别处,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顾手腕被拧得发痛。

    她从小便这样,气到极点时便犟起脾气生闷气。

    睢昼默默看了一会儿她红彤彤的眼睛,才稍稍松开力道,从手腕滑到手掌,和她十指交扣,依旧按在头顶。

    两人贴得很近,睢昼比她高出不少,鹤知知已经看不到他的表情。

    睢昼垂着双眼,目光很冷静,像是一条缩居在草丛里的蛇类,仔细地观察着猎物的每一丝变化,寻找着出击的最好时机。

    但睢昼开口,声音很委屈,像是被人欺负足了的小可怜。

    “没关系,我答应过知知,以前种种我都不计较了。”

    鹤知知脖颈绷出一道纤长的直线,又缓缓放松。

    以前那些事,谁还辩得清楚?如果睢昼能如他所言真的放下,她才能松口气。

    睢昼贴得更近,唇瓣若有似无地触到鹤知知的发顶,轻声说:“只要知知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躲着我,认认真真考虑我们的将来。”

    鹤知知一怔,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刚要挣动,腰肢也被人锁住,睢昼将她托抱起来,牢牢困在怀里。在同等的高度下,鹤知知终于看清了他眼底的张狂和执拗,他也没有要再掩藏的意思。

    鹤知知嘴唇忍不住轻颤,还想说话时,睢昼却提前打断了她。

    “我知道,知知并不喜欢我。”睢昼用很哀伤的表情,但却微笑着,“可是我心悦知知。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我都会等着知知来喜欢我。”

    鹤知知心口跳得更急,却不像方才那样撕扯着疼痛。

    她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腰窝里一阵阵热胀发酸,想要蜷缩起来才好。

    “你,你先放开我。”

    “不行,知知还没答应。”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鹤知知小声喃喃。

    雾卦的元凶还没有抓到,谭明嘉不知所踪,神祠里的神秘人险些将他们两个都杀了。前方荆棘重重,她心里哪怕再纠结,也只能搁置一旁,先想着要事。

    睢昼摇摇头:“这件事才是我的头等大事,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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