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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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收了笑容。

    舅舅对她关爱的眼神不似作伪。但,这应该不能作为说服睢昼的证据。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

    院子进得稍微深一些,便能闻到血腥味。

    哪怕是已经用熏香做过遮掩,也还是不能完全盖住。

    看到鹤知知,睢昼迎面朝她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用药水浸湿过的手帕,让她蒙在鼻前。

    鹤知知接过手帕,问道:“怎么样了?”

    “有结果了。只是,你吃过早饭了么?”

    鹤知知奇怪道:“吃过了。”

    “嗯。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征,但是从肠道里剖出了几块金条。”睢昼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但鹤知知还是瞬间愕然。

    肠子?金条?

    “吞金的人立刻就会死啊。”鹤知知懵然道,“不,不对,吞下去的金子根本到不了肠子。”

    “嗯,他是从后面塞进去的。”

    后面……

    鹤知知脸色青了青。

    难怪睢昼要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饭。

    “他也没那么大把握能杀我,所以做了两手准备,但其实两条路都是绝路。”睢昼道,“如果没被逮住,他便带着金条逃亡,如果被逮住了,就是现在这个结局。”

    鹤知知皱了皱眉:“好吧。对了,我昨天让人暗中整理了北地军中稍有名气的弓箭手名册,你可以看看这个人会不会在其中,不过,用右手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看不完。”

    “你做得很好。”睢昼也用手绢掩着口鼻,但能看出他微微笑了笑,“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他身上剖出来的那几根金条,我验过了。和你在清平乡发现的金砖,是同一批制造。”

    鹤知知双瞳猛地睁大。

    谭明嘉。

    终于有谭明嘉的线索了。

    这真是兜兜转转,踏破铁鞋无觅处。

    睢昼说道:“这样,也就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叛贼谭氏与邪教徒关系匪浅,甚至很可能,他们根本就是同一拨势力。”

    鹤知知不由得屏息:“这样一来,只要找到这人的身份,岂不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谭明嘉了?”

    “不错。而且别忘了,还有张贵这个人,他既然是个活人,就必然会跟他接触过的人留下痕迹,想必,用不了多少功夫。”睢昼说着,话头突然一顿,“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格外小心,不能声张。”

    兹事体大,鹤知知怎会不明白,绝不可能到处乱说。

    一路走来,也从不见睢昼这样叮嘱她,今日却突然多了一句这样的话。

    鹤知知抿抿唇,很快就想透他是什么意思,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让云家知晓半分消息。”

    睢昼微微惊讶地看着她。

    鹤知知被他看得恼火,昨日夜里压下去的气,这会儿终于按捺不住撒了出来,跺脚在他鞋上踩了一下:“干嘛,你其实还是看不起我,心里有什么,都不跟我说。”

    睢昼哪里顾得上叫痛,忙不迭拉住她,认真地对上她的目光,眼里盛着的全是小心翼翼,似乎面前摆着一盘人参果,却不敢伸手去拿。

    “不,我是……”睢昼咽了咽喉结,“我没想到,知知,你会选择相信我。”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他。

    他不敢叫知知选,可是,知知的选择竟然是他。

    睢昼胸腔再度胀满,像暖春三月高涨的河水,哪怕是河面上的小舟稍稍晃动一下,都有可能叫河水波荡着溢出。

    睢昼再也无法忍耐,不顾点星和福安还站在一旁,伸手把鹤知知揽进怀中。

    酸甜的气氛萦绕在周围,鹤知知也不想推开他。

    算了,福安是自己人。

    而且,总要知道的。

    两人彼此依偎着,都没顾上去看点星和福安的反应。

    若是看一眼便会发现,这两人都只是稍稍一惊而已,便很快恢复平常。

    仿佛眼前的国师和公主拥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

    第49章

    拥在一起依偎了一会儿,鹤知知忽然想到一件事。

    抬头问:“那个人的尸身还在后院?”

    睢昼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温声道:“嗯。仵作还在进一步查验。”

    鹤知知脸色泛青,松开环着睢昼的手。

    “咳。还是早点抓到谭明嘉才好。”

    他还是现在就把那尸体埋了吧。

    睢昼估计得不错,有张贵暴露在前,又有鹤知知带来的那些信息,不用多久,刺杀者的身份便基本确定。

    “他原是容旗军中的百夫长,颇有名望的神箭手。他儿子玩闹时误伤了一个领将的儿子,害得对方从山石上摔下伤了神智,从那之后他便与领将结了仇。领奖为子复仇心切,对他步步紧逼,他在军中日子十分难过,再加上还要负担巨额诊治费用,没过多久家便垮了。”

    “那之后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人同他来往,再到如今走上绝路。”

    鹤知知沉吟:“如此说来,他与张贵倒是有些相似之处。两个人同旁人的交际都很浅,不引人注意,也不突出打眼,游走在人群的边缘。”

    “这种人比较好掌控。”睢昼淡淡道,“人生来本恶,大多数人之所以看起来良善,是因为他们身上有责任,心中有所求,或是为了父母妻儿,或是为了一声褒扬、一个地位,但是如张贵之流,他们心中没了挂念,便如断线的纸鸢,谁也控制不了飞去的方向,只要稍微吹一阵邪风,便很容易东倒西歪。”

    “张贵的来历虽然没有这么清晰,但也已经查了个大概。”睢昼拿出几份记录,指给鹤知知看,“他的履历看起来更简单,但其实也更复杂。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只知道一个出生籍贯,从十几岁时便入伍做小卒,后来慢慢提拔到专送粮草的从长,期间从未去过别处,偏偏在三年前,他离开北地,去了千里之外的东洲。”

    为何偏偏是东洲?

    鹤知知拧眉,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答案。

    大金疆域四角边境,北地固若金汤,西方小国尽皆臣服,南部崇山峻岭、巫毒蛇虫,极难侵入,最脆弱的,其实就是节度使李簧和景家一同驻守的东洲。

    李簧同景家几乎是同时去了东洲,两家之间多有争吵,众说纷纭。有人说皇后是忌惮李簧,怕他一家独大,也有人说皇后是看不惯景家,怀疑景家早有反心。

    而母后的目的,正是要这两家互相猜忌、互相制衡,才能把东洲稳住。

    但虱子养多了,总有一日会咬得疼。

    景家和李家纷争愈演愈烈,甚至有大动干戈的迹象。

    张贵被人从北地送往东洲,恐怕就是为了钻这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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