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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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在出嫁前就甩掉他,免得遭殃。

    但是不赞同归不赞同,世上的人家,都是这么做的。

    也从没听说哪家的女儿追着男人跑,都金贵得很的。

    纠结来纠结去,一晃一下午过去了。

    鹤知知忍不住站在窗前,看着神祠的方向,心里开始着急。

    也不想那些复杂的问题了,只觉得自己这一下午都在干嘛,简直是浪费时间。

    正烦着,一只通体乌黑的雀鸟飞来。

    它颜色似乌鸦,神情却比乌鸦灵动不少,靠近了人会自己收起翅膀,落在人手臂上,就偏着头用眼珠子打量人。

    这是千耳楼豢养的雀鸟,传消息既快又准,不仅懂得认路,还会认人。

    鹤知知在它翅膀上摸了一下,伸手到它喙前,它便引颈作呕吐状,颈项动了几回,张嘴吐出一小管字条。

    鹤知知展开字条细看,黑鸟展翅飞走。

    千耳楼送来了剩下两张藏宝图碎片的消息,让鹤知知给个具体的地点,明日上午便会让人送到。

    鹤知知差点原地跳了起来。

    找了那么久的东西近在咫尺,自然难免兴奋。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睢昼才行。

    似乎找到了一个能去找睢昼的理由,鹤知知再坐不下去,披上大氅让福安跟着,便出了门。

    北地到处皆是坦途,与大泗城几乎每个角落都铺满青石砖的道路不同,也与东洲松软的土地不同,马蹄奔跑起来达达作响,十分舒意畅快。

    只是,到了睢昼的住处,鹤知知原本畅快的心思又渐渐沉下来。

    屋宅外围全部被将龙塔的侍从围住,大门紧闭,气氛很不对劲。

    鹤知知让侍卫都守在外面,推门进屋。

    进屋时,刚好看见睢昼手里拿着一支箭矢,箭矢的一端反映着幽幽冷光,冷凝肃杀。

    鹤知知瞳孔猛地收缩,几步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

    睢昼转过头看她,也不知道是室内光线昏暗,还是鹤知知紧张之下的错觉,她看着睢昼面色苍白,好似十分虚弱。

    鹤知知的心更是揪到了一起。

    一旁点星看见了鹤知知,就立刻跟她告状道:“殿下,这里古怪得紧。方才大人正要进门,就被一支暗箭迎面袭来,险些命中咽喉。”

    鹤知知克制不住地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心脏被提起来,差点就被拽出了喉咙口,紧绷着干涩道:“是谁!睢昼,你受伤了么?”

    睢昼嘴唇抿成一条向下曲着的线,眼睫很委屈地耷拉着,不说话。

    点星应答着鹤知知的问题,刚要摇头,但仔细一想,又点了点头,然后走过来卷起睢昼的衣袖,展示给鹤知知看。

    “殿下放心,大人武功高强,只被穿破了衣袖,除了被箭矢划破了一层皮,也没伤到哪里……”

    “你流血了!”

    鹤知知捧住他的手臂,惊慌疼惜。

    睢昼嘴巴的曲线瘪得更弯,乌黑的双眸润润看着鹤知知,眉尖仿效那病弱西子微微蹙在一起。

    鹤知知更是心疼得不行,拿出干净手绢,蘸着凉水轻轻按压伤痕旁边的轻微红肿,好像这样就能快点让伤痕消退。

    那真的只是破了一点皮而已,他都差点没把它当伤口,殿下怎么这么紧张。

    但是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心疼一个委屈的样子,点星有话说不出来。

    鹤知知低头轻轻吹了两口,睢昼轻声说着“我没事”,鹤知知担忧的神色却一直挂在脸上。

    点星欲言又止。

    睢昼转眸,看着他,然后眼珠往门口的方向错了错。

    点星默然会意,掉头出门。

    鹤知知满面怒容,颓然坐在圆凳上,咬牙道:“什么人敢对你动手?我们才刚刚分开一会儿,你就差点……我定要找到这贼人,严刑拷打。”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睢昼轻轻笑了笑,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握着手道:“不必,我当时便已经把人捉到了。”

    鹤知知瞪圆双眼:“什么?人在哪里……”

    “已经死了。”睢昼语气薄凉道,“他在齿间藏了毒药,被捉到便咬破自尽。”

    鹤知知掐紧掌心:“带我去看。”

    睢昼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去了柴房。

    国师的住处停着一具尸体,听起来实在耸人听闻。门外守着的侍从其实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添乱,此事暂时还不能传开。

    鹤知知看着那具躺在地上面容肿胀、全身发紫的尸体,拧眉:“为何不让人告诉我。”

    “一是不想张扬,二是不想让你担心。”睢昼捏了捏她的手。

    鹤知知生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安全的?那我难道不是更会担心吗。”

    “那你就看着我。”睢昼说着,幽黑的眸子直直盯着鹤知知,如同下过雨的水边草丛里,簌簌穿行的青蛇悄无声息缠住人的脚踝,“一直看着我,不就好了。否则的话,我可能会分不清什么该告诉你,什么不该。”

    鹤知知眨了眨眼,别开头,暂时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为何她总有种睢昼越来越黏人的感觉。

    她走过去蹲下身查看那具尸体。

    人是中毒死的,还没见隔多久,当然没有什么异味,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鹤知知仔细看了一遍。他身上的袖口、腰带全部被扯散,可以看出在她来之前,睢昼已经检查过一遍了。

    “有发现什么身份线索吗?”

    “没有。”睢昼摇头。

    鹤知知并不意外。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刺杀睢昼,身上当然不会留下能够指正自己身份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明日我去郡上寻个仵作来,剖开看看。”

    睢昼点点头,又补充道:“那支箭矢,也有些问题。”

    “怎么说?”

    “他虽然想隐藏身份,但更想将我一击毙命。如果我没认错,箭头用的应该是流光锉,是三十年前的一个御用铁匠设计打造。因其线条流畅,硬度也高,破风速度和杀伤力都远远大于一般的箭矢,如一道流光一般,因此得名。”

    “这种箭矢造价不菲,最有可能保留此物的便是,”睢昼顿了顿,“军中。”

    “军队?”鹤知知愕然地微微张嘴,立刻想到了睢昼在东洲指认的那个张贵。

    张贵原先是北部军中押解粮草的小兵,从北部迁往东洲,然后在东洲失踪。

    睢昼为了找他的线索北上,刚到北郡,就立刻被袭击。

    难道,邪教的人真的渗透进了军中。

    还好,北郡的军队都在舅舅手里,要查起来,应当不会太难。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见鹤知知不住深思,睢昼出声安抚她道,“他们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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