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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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暗卫。

    暗卫被包得只露出一双丹凤眼,目光炯炯地同国师对视。

    用灼灼热烈的目光,体现着自己对工作的自信。

    睢昼腮帮紧了紧,大步走向前方。

    鹤知知悄悄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块木牌。

    这块木牌是昨天她去找景流晔时,从他那里要来的。

    八卦图的形状,刻着一圈子丑寅卯,中间有一块镂空,里面应当是一块白布。

    正是如今柳叶城最流行的雾卦。

    把这木牌给她时,景流晔千叮万嘱。

    叫她拿回去看看就行了,收在屋里,千万别带出来。

    更不能带到雾里来,算什么卦。

    期间景流晔再三保证自己绝对相信国师所言,相信柳叶城内没有妖魔,但是这玩意它就是有些邪门,千万不要乱来,免得招来了灾祸。

    所以景流晔反复叮嘱鹤知知,绝对不可拿着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否则若是被国师知道了,他就没有活路了。

    鹤知知当面答应,今天却藏在衣襟里悄悄带了过来。

    她盯着手中木牌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变化。

    装神弄鬼。

    她心中可没有什么要许的心愿,也不想算什么卦。

    她只是想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在雾中摸索着前行。

    上回来这山谷中时,无论是景流晔还是睢昼都并未发现可疑的踪迹,猜测背后作乱之人一直是趁着大雾的掩盖行事,便只有雾天时再来一趟。

    几人乔装后潜行在雾中,都有几分紧张,高度集中。

    忽然,鹤知知好像听见了什么声响。

    压抑的,喑哑的碰撞声。似乎被收在什么袋子里,一晃一晃地撞出声音。

    鹤知知小声道:“你们有没有听见……”

    前面两人都回头看她。

    “好像是铜器的声音。”

    景流晔瑟瑟道:“殿下,你别故意吓唬我了。”

    鹤知知:“。”

    她是认真的。

    铜器,谁会随身带着铜器在山谷里走呢?

    铁匠?路过的猎户?

    都有可能。

    鹤知知脑海中莫名闪了一下,还想起另一种人。

    正思索着,睢昼那边忽然有了动静。

    他仰颈朝远处看了一会儿,忽然纵身追了上去,身影转瞬即逝,消失在雾中。

    鹤知知心口紧绷,下意识失声喊了他的名字,睢昼却再无回应。

    周围只剩下茫茫大雾。

    鹤知知喉咙口跳得飞快,撕扯着疼痛。

    “睢昼呢?睢昼去哪里了。”

    景流晔也十分惊讶,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国师大人功夫了得,殿下不要担心。他应当是有把握的。”

    鹤知知已然面色苍白,强自按捺着焦虑。

    不知道等过了多久,身边刮过一道劲风,有人突袭而来。

    鹤知知身后的暗卫没有反应,静静待在原地。

    那人到面前停下,手中提着一物。

    鹤知知心神猛地一松,面上的神情没绷住挽成了笑容,唤道:“睢昼!”

    睢昼微愣,呆呆地看着她。

    鹤知知反应过来,揉了揉脸,移开视线。

    睢昼抿抿唇,将手中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面具,鸟嘴突兀,形状诡谲。

    鹤知知下意识地皱眉。

    景流晔疑道:“这不是鹰巢军的面具吗?”

    鹰巢军在治瘟疫的时候,有一套保护自身的装备。

    这鸟嘴面具便是其中之一。

    鸟喙又尖又长,使人难以靠近,自然而然保持着一个距离,便是为了防止被感染。

    鹰巢军的装备每一套都必须对应着人,若是遗失、损坏,只有到专属的机构那里凭令牌才可以补领,因此绝不可能被别人拿着。

    睢昼拧眉道:“人跑了,只掉了这个。”

    “那也足以确认他的身份了。”鹤知知语气幽幽。

    她听到的果然没有错,那闷在布袋里的沉闷响声,果然是铜锣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

    迷雾中的人,竟然是鹰巢军。

    这样一来,就很能说得通了。

    什么人能走街串巷、随时随地在各个角落出现?

    又是什么人能迅速消失,隐匿无踪,让人无法察觉?

    鹰巢军便能做到。

    大雾是他们的掩护,而那一身装备则是权力的象征。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是李簧的示意吗。

    那日夜里,李簧府中的动静又是怎么一回事。

    鹤知知脑海中盘旋着各种问题,慢慢开口道:“把面具留在这里吧,先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这……”景流晔不乐意,景家和李家多年不对付,现在竟然抓到了鹰巢军可能是操纵雾卦的把柄,他当然不愿意放过。

    睢昼喝止道:“殿下说的没错。现如今没有充足的证据,哪怕真是李簧做的,李簧亦有无数种方式抵赖。”

    鹤知知眸光微动,转眸看着睢昼。

    然后在即将被察觉之前迅速收回。

    景流晔再不愿意,也必须得知轻重。抱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无事可做了,回程吧。”

    既发现了背后疑凶的真实身份,这迷雾也显得不再那么可怕。

    景流晔大咧咧地走在最前,鹤知知依然跟在睢昼身后。

    睢昼宽阔的肩背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好似稍一不注意便会跟丢。

    他背对着自己,鹤知知再没了束缚,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睢昼的背上。

    方才睢昼突然消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被人一把从喉咙里扯出来。

    那般的难受痛苦,她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她绝对无法承受,失去睢昼的可能。

    她想要他好好的。

    想要保护他的最好方式,便是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一定要许下的心愿的话,那便是这个了。

    鹤知知在心里郑重地念道,期冀她和睢昼,能如同日与月,安安静静地各自待在天幕的两端,彼此辉映,却永远也不要有交集。

    走出山谷,已近晌午。

    日头挂得高高的,浓雾渐渐散了。

    就像踏出了一个雾阵一般,眼前的世界再度变得清晰。

    景流晔在前面用力地伸懒腰,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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