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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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睢昼清清嗓子,昨夜里那小将又着急忙慌地来找他请罪,睢昼三言两语温和原谅了他,叫对方感激涕零。

    之后便没有再发生什么插曲。

    到驿站休整过后,新添了几匹骏马,睢昼便去骑马上路,也不必再跟鹤知知挤在同一辆马车里。

    如此赶路数日,终于进了东洲。

    节度使李簧早已派人在关口等着,公主的车队一到,便立即迎去了李府。

    李府自然是大摆筵席,歌舞升平。

    不过也就很克制地唱了两曲,托起来一个气氛,李簧便把那些丝竹管弦撤了下去。

    李簧坐在下首,拱手道:“殿下莅临东洲,老臣真是百感交集。看到殿下,既高兴喜悦,又忍不住思念都城的亲人,阵阵感伤。”

    李簧是父皇那辈的老臣,迁升节度使之前,一直久居都城。

    他会发出这番感慨,倒也的确有几分真心实意。

    鹤知知端起茶盏,和他互敬了一回。

    景流晔在右首坐着,听见李簧说话就心烦,百无聊赖地往嘴里扔着葡萄。

    睢昼坐在他旁侧,手里慢慢转着一个茶杯,默然不语。

    总有些似是而非的画面从他脑海中闪过,一时之间连不成串,也分不出真假。

    李簧感叹完,又道:“有殿下在,今日本应是大喜,可惜东洲如此情状,老臣实在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思,今日的筵席也不够豪奢,还请殿下恕罪。”

    鹤知知道:“李大人不必客气。可是,听李大人所言,东洲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簧叹气道:“东洲被瘟病缠了许久,断断续续总不见好。这些时日,耕种的农户越来越少,每日屠宰的家禽牲畜锐减,捕捞数更是只有前些年的一半……老臣每每想起此事,便心有忧虑,夜不能寐。”

    景流晔悄悄地翻着白眼。

    鹤知知点点头,东洲的瘟疫之事她早就有所耳闻。

    这“瘟疫”并不单单指一种病,东洲地势较低,常年湿热,又临河靠海,常有些海里捞上来的东西带着不干不净的怪病,流传开去,便成了大范围的瘟疫。

    因病状不同,也就不能统一地救治,还要分类、分状。但染病的人数太多,医术拔群的大夫又太少,很难将所有人根治。

    据说东洲为此专门养了一支鹰巢军,让他们学习基本的医护能力,散布在各个街道,每日巡逻,发现患者便及时救治。

    这是一个很好的创举,鹤知知记得,当年李簧提出这个点子时,得了母后极大的赞赏。

    当年便决定拨大笔官银给东洲,就是为了培养这支鹰巢军。

    但东洲后来每一年都上书想要增拨这笔钱,朝廷有心而无力,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听李簧说到这里,鹤知知也大约明白了过来。

    他记挂百姓或许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但想要银子这一点,总是真的。

    鹤知知浅笑两回,几句话间,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将此事带了过去。

    李簧面色不虞,瞟了鹤知知好几眼。

    虽然心有不甘,但或许是没再找到合适的时机,也或许是想着,一个小公主也拿不了什么主意,总之没有再接着说。

    但之后的筵席上,李簧明显对鹤知知冷淡不少。

    别人说话时,他便低头看着文书,蹙眉似乎在深思什么。

    鹤知知同他说话时,他也时不时走神。

    甚至最后饭吃到一半,有一个小官跑进来在他耳边附语几句,他直接站起身行了个礼,说身有要事,离席了。

    鹤知知看着他离开,眯了眯眼。

    主人都不在,筵席自然是草草散场。

    公主的侍卫屏退左右,只留下景世子和国师的人,在院子里同公主说话。

    景流晔迫不及待地说那李簧的坏话:“他就是一惯会装的老狐狸,开口就是要钱,跟谁都是如此。殿下别信他,他对殿下不敬,殿下把他革职,封我做节度使,我非狠狠给他两拳。”

    鹤知知被他给气笑。

    “他敬不敬我,倒不要紧,反正我们也就是过来露个脸,不在他这里久留。”鹤知知皱眉道,“但我总觉得,他有几分奇怪。”

    “哼,他就是个怪人。”

    院墙外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一队士兵正快速跑过。

    鹤知知刚一偏头,身后阴影中的暗卫便立即跃上了屋顶。

    查看了一番,等那脚步声消失了,暗卫才重新跳下来,单膝跪在鹤知知面前禀报道:“他们出府了,像是往南郊去。可要跟吗?”

    鹤知知凝神想了一会儿,道:“不必了。李簧不是傻子,我还在府中,他就算要做什么,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叫我知道。我们明日便启程,不必在此耽搁了。”

    鹤知知又转而对景流晔道:“景世子,明日便随你去军营,做我们该做的正事。”

    景流晔点头。

    话说尽了,鹤知知便起身回房休息。

    月色薄薄如纱,一直沉默着的睢昼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站起身来,追了几步。

    但很快也就停下,最终看着鹤知知的背影消失。

    睢昼低头,面色复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第38章

    第二日要早起,鹤知知尽力让自己早些陷入睡眠。

    但那睡虫像是脑袋里的一阵烟,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把它凝成了形状,倏忽之间它又消失不见,捏不住,抓不着。

    越是清醒便越是烦躁,鹤知知不断地深吸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放在枕边的手轻轻合拢,像是与人交握的姿势。

    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脑海里沸腾翻涌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鹤知知不敢再乱动,保持着这样握着空气的动作,慢慢睡着。

    第二日,鹤知知带着景流晔早早离开了李府。

    李簧礼数倒是做得周全,又送了他们十数里。

    不过送别的时候,一直在试图打听鹤知知的来意和去向,鹤知知自然是闭口不提,什么也没告诉他。

    景流晔的军队驻扎在柳叶城,途中要经过一座狭窄的山谷。

    越是靠近那座山谷,景流晔的面色就越是凝重。

    眼看马上就要入谷,景流晔却忽然叫停了车队。

    鹤知知走过去查看,见他已是一头的冷汗。

    “世子,怎么回事?”

    景流晔顾不上答,低头径自在山谷中寻找着什么东西。

    鹤知知慢慢跟过去。

    谷中很是潮湿,现在分明已是正午,路边的花草上却还凝着露珠。

    衣襟暴露在空气中,也感觉很快就要变得湿软。

    头顶时不时坠下来几滴水珠,山壁上也汇聚着涓涓细流。

    睢昼也下马来,在附近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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