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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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怀疑过他会杀她,睢昼连呼吸都有些窒闷。

    原本还没气够,还打算再多气几天,但是回宫后,知知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心里有他,同他那样亲密,那他也没必要再因为那种小事不高兴了。

    鹤知知有口难辩:“我不是……”

    睢昼平复了呼吸,又温温道:“算了,是我不好,我以后绝不会叫你再生出那样的怀疑。”

    鹤知知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道:“嗯、嗯。”

    那按这么说,与谭经武同流合污、共谋藏金砖的,也是邪教徒?

    他们要谋求这样多的财富做什么?鹤知知意识到,她与睢昼面对的,很有可能是同样的敌人。

    “再跟我多说一些这些事。”鹤知知沉吟道,“那天在你殿中说到要抹消皇室的那人,也是邪教徒?”

    睢昼一顿:“你……听到了。”

    鹤知知回过头看到他的脸色,心虚和尴尬都写在脸上,让那张俊美的脸也多了几分狼狈。

    鹤知知扯扯唇,笑了下:“你放心,刚听到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大跳,但仔细想想,应当不是我想的那样。若是没有这个信心的话,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面对你了。”

    睢昼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追到鹤知知身侧,衣袖下的小指在鹤知知衣摆上蹭了蹭,低声道:“他不是。他以前是大泗城南边一座神祠的管事,后来时常胡言乱语,布道时也常常上句不接下句,旁人要将他当做中邪的人烧死,我诊断他是生了病,便将他撤了职,让他去疗养处休养。”

    “他后来好了一段时间,便离开疗养处,又回到另一座神祠中做洒扫的低阶膺人想方设法来见我。”

    “他修行极为刻苦,对教义很是执着。但人生了病,就几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心中的执念也成了毒。那天他进到将龙塔来,我要让他离开,他不肯,又说了些病中的疯话。”

    鹤知知听得有些心惊:“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吧。他为什么一直要求见你?万一他伤了你怎么办。”

    睢昼摇摇头:“生病的人,和为了利益伤人的人,是不同的。大部分人没有分辨这二者的能力,便对这二者都厌恶不及,这是人之常情。我既然能诊病,就不该害怕躲避病人。教义中说,世人都能被治愈,只要其心向善。”

    鹤知知看着睢昼,他声音淡淡的,却好似清风一般在人心里吹拂,他给别人上课时也是这样么?

    她自己虽然不信教,但听着睢昼说话却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甚至可以开始理解,为什么同样作为凡人,睢昼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崇拜和信服,甚至把他看作神明。

    鹤知知不耐烦听那些又长又复杂的经文,但是这种简单的教义,被睢昼平平常常说出来就很有力量,很让人信服,因为他一定会这样去做。

    他跟别的人是不一样的,像是为了更大的福祉而生,在他面前站着,就常常感到一种自惭形秽。

    他是这个国家最接近圣人的人,是不可多得的瑰宝。

    鹤知知不自觉地低下头,垂着眼睛看着地面。

    在他们所属的书中,睢昼后来被心魔俘虏,是不是也是“生病”了呢。

    那样惨无人道的折磨,让他的执念变成了痴狂,最后控制不住,伤害自己,伤害他人。

    鹤知知旋着脚尖,踩着河边的泥土,拧来拧去。

    没关系,现在难题已经解开了,以后一定会相安无事。毕竟,她不是书中的鹤知知啊。

    第28章

    同睢昼说清楚以后,鹤知知心里总算好受许多。

    对于睢昼这样的好说话,鹤知知很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任凭她怎么道歉,睢昼也绝不会原谅自己,两人届时必定要僵持不下、氛围水深火热。

    现在的境况虽然出乎意料,让她有几分难以理解,但肯定比之前她想象的样子要好很多。

    到底是有着从小便相识的缘分,睢昼对她也很包容。他能这样轻易地原谅她,大约是因为他宁愿将苦咽在了心中,也不愿意与她反目成仇吧。

    不愧是有圣人之称的国师啊。

    鹤知知叹气。

    但不论如何,终究是解开了心结,回宫的路上鹤知知的步子都轻快许多。

    只是,刚进宫门就听到母后传召,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吩咐。

    鹤知知连忙赶了过去。

    结果一进殿门,就见到太常寺卿坐在下首,而母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鹤知知顿时有点打怵,脚步也跟着往后挪。

    “知知,快些过来。还不向唐大人问好?”

    鹤知知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双手平举到身前并拢,朝太常寺卿行了一礼:“唐大人。”

    太常寺卿也赶忙站起来回礼。

    太常寺卿生得圆圆胖胖,一脸慈相,专管礼乐、仪制等事,看谁都是笑呵呵的,倒是不难相处,但鹤知知从及笄之后,便一次比一次害怕看到这位唐大人。

    至于为什么……

    皇后又对鹤知知招了招手:“快过来,坐这儿。”

    鹤知知小步挪到了母后身边坐下,被母后握住手,拉到了她的膝头放下。

    “母后。”鹤知知小声唤了句,盯着皇后的双眼闪闪烁烁。

    母后到底要叫她做什么?

    皇后没有看她,依旧笑眯眯地对唐大人说话:“赤印国的使臣明日便会到大金,定要在宫中好生招待一番。”

    太常寺卿点头应道:“微臣已经准备妥当了,明日定不会冷落了贵客。”

    赤印国在聂龙高原以西,与大金相邻。

    虽是个小国,但赤印国对大金依附示好多年,又在大金向西商路的重要关隘上,两国向来交好。

    每一年,赤印国都要派使臣前往金朝学习,金朝也时常留赤印使臣在皇城居住,入太学,得皇室喜欢的,还要赐屋宅俸禄、官职爵位。

    “好,请了那些人到场?”

    太常寺卿便一一把名单中的人报了一遍。

    “再加一人。”皇后说道,“景家的世子此次护卫公主有功,把他也请来。列席嘛,就安排在公主的位置旁边。”

    “是。”

    鹤知知背后蹿起一溜鸡皮疙瘩。

    原先母后就常在她面前提起景流晔,还几次三番要她和景流晔多接触,最好是一起出宫逛逛。以前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今日看到唐大人,母后又故意在唐大人面前提起景流晔,鹤知知便什么都明白了。

    自从她及笄之后,母后便越来越频繁地提起她的婚事,恐怕这次是看中了景流晔。

    鹤知知心烦意乱,她对成婚一点兴趣也没有,虽然她已经十七岁了,但大金以来,晚婚甚至不婚的公主数不胜数,她为何非要这么着急地考虑婚事?

    更何况,她对那景流晔一点兴趣都没有,母后真是乱点鸳鸯谱。

    鹤知知蜷起手指,想要从母后的手里逃脱出来,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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