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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夜半尸语》 130-140(第7/21页)
赌一把,被发现就说半夜饿醒出来找吃的。
就这么决定,她伸腿要站起来,又有道声音插入。
“我刚刚经过,看好像是后山的野山羊出没,打了好几个响鼻。”
是遣将的声音,闫禀玉松了脚,他的出现应该是为了掩护她。
有人啧声:“野山羊啊,怪不得响这么几声。”
有人问:“遣将,你怎么也出来巡夜?”
“说错了话,被我家门君给罚出来,不给睡觉。”遣将尴尬一笑。
“啊?还有这种惩罚?”那人语气觉得如此罚人,偏向折磨了。
另外一人找补:“卢府门君本事大,有点小脾气也正常,能跟着这样的主子,日后定能飞黄腾达,是福气。”
遣将说: “可不是嘛!”
脚步短暂停滞,随后再次远离。
可算是走了,闫禀玉又等上片刻,几乎以为这死物一般的符纸,今晚是显灵不了了。不想掌心突然发热,那沉静大半夜的符纸骤然冒光,愈发炽热,形同着火。
闫禀玉赶紧离开柴垛,将烫手的符甩出去,打在干柴上,“嘭”一下炸出暴烈火光,柴垛猛地爆燃起来!
干柴烈火,燃烧速度极快,烈焰腾腾,窜至好几米高。闫禀玉又离远几步,观看火势,有蔓延至厨房的迹象,只是今晚风不大,火星难以快速点燃杂物房。
这边火光冲天,巡逻没多久便会赶至,几盆水就能给扑灭,不痛不痒的。不能等了,要赶快将杂物房烧了,才能让计划稳中进行。
闫禀玉以袖覆面,靠近火焰去抽出两根柴火,抓住往杂物房里跑去。这几间房她白天观察过,没有上锁,进了杂物房,专往布头纸张点火,火势很快蔓延,冲天而起。
目的达成,闫禀玉扔掉柴火,回头欲离开。可是一转身,人就傻眼了,火势居然将她围了起来!眼睁睁望着被大火吞灭的门口,闯不过去了,她突然心生悲哀,因果报应,竟来得如此之快!
完了!玩脱了!要活命就得赶紧找其他法子!闫禀玉回到火势低微的房子中央,迅速调整心态,边观察边寻找脱身方法。目光最后落在撑梁的房柱上,从这上梁可掀开青瓦屋顶,她一秒犹豫都没有,摩拳擦掌,正欲手脚并用地攀附房柱。
闫禀玉做这些时,心里恨恨地咒骂,卢行歧真是高看她啊!她倒宁愿被看轻,也不至于自己数次被置于危险境地,经历死里逃生。
忽地“砰哐”一下,头顶碎片四落,闫禀玉愣了一秒,抬头。就见卢行歧踢破瓦顶,正从天而降!
他迅捷落地,她惊呆了,“你怎么来了?”
“我肯定要来,只是让你放火,我又不会袖手旁观。”卢行歧勾住她腰肢,圈住她身体,与自己紧贴一起。
那闫禀玉还想错了,心底默默收回刚刚的咒骂,狗腿地伸手抱紧卢行歧。他灵活的几个纵跳,带她飞上房梁,随后跳出房顶,和她一并站立在房脊上。
甫一离开灰飞烟熏的环境,新鲜空气涌入胸腔,闫禀玉几乎热泪盈眶,生命珍贵,又活下来了!
空气也涌入杂物房,使燃烧的火焰喷薄而出,差点烧到闫禀玉裙摆。卢行歧用胳膊挟住她腰部,带她掠走在屋脊上,离开火势严重区。
死里逃生,闫禀玉得发泄不满情绪,即便她现在就如个布偶娃娃,任他搓圆搓扁地夹带逃亡,“你说说,你坑我多少次了?我们现在就是狼狈为奸,哪像谈恋爱?”
屋脊之上,风声在火势的蔓延中,猎猎而鸣,卢行歧那把声调无比飞扬,“狼狈为奸,利益捆绑,轻易离散不得,我喜欢你如此形容。总比什么酸腐得不能的相敬如宾好,我要娶妻,当娶狼狈为奸的闫禀玉!”
蓬勃的怒气忽被冰水兜头浇下,闫禀玉没骨气地脸一红,“别!我才不要嫁你,我几条小命都不够你弄的!”
卢行歧倏然换手,将闫禀玉扯到自己胸前,双臂抱紧她,脚下蓄劲疾跃,利落地跳过另一道屋脊!
“你说的不算,我缠你缠定了,无论是上天下地还是人世,今日我话就放在这了,你绝躲我不过!”火势追赶不及,他速度慢了下来,还挑眉带笑地望了望她。
闫禀玉欲哭无泪地蹙眉,双眸却在漫天火光中熠熠生辉,故作腔调地哀哀嚷道:“苍天啊!以后因果报应请报在卢行歧身上,小女子是被迫的!”
卢行歧倏尔停步,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禀玉聪明能干,命格刚强,遇见什么事都会化险为夷。我们十八式才只试过两式,我断不能让你出事。”
闫禀玉刚刚看到遣将,就在屋檐下,他如此肉麻,都被听了去。她抬手捂住他嘴,“要死了你,别乱说。”
“我本就一孤魂,早已死透。”卢行歧瓮声说着,在她柔软的掌心舔舐一吻,“今夜是我疏忽,让你差点被火烧,待此间事了,回府让你把脾气发个够。”
闫禀玉的心这才平衡。
遣将在檐下听了个七七八八,这闫姑娘真不似一般的闺阁小姐,胆大心细,作风了得!又能训得作天作地的门君心悦诚服,遣将更是心服口服,收起之前的成见,再不敢有偏见。
屋脊上,卢行歧带着闫禀玉跳落平地,向院落而去。
时机成熟,遣将离开杂物房,高声呼喊:“着火了!走水啦!快来救火啊!”
如群蜂出巢,云游庄的人都涌了出来,聚在庭院中,望着冲天火势,将将烧到住宅,皆后怕不止。
随从婢子仆妇们全都撸袖上阵,齐心协力合作灭火。
嬷嬷们则点起灯火,温声安抚自家女主人和小姐,从黎害怕地躲在从夫人怀中,萧良月反应迅速地清点现场人数。
“火势如此大,不知有多少折损,物件倒没什么,可别伤了人。还有谁没出屋?大家各自确认下。”
众人纷纷应道,目光扫射。
刚刚一通逃亡疾跑,闫禀玉气还没顺下,默默地匀气,和其他人一般清算人数。
“从敬兄呢?”卢谓无突然开口。
从敬不在?闫禀玉心一紧,下意识看向卢行歧。暗夜中,他双目泛着幽幽寒光。
从夫人在这时说:“他去检查火势,应该要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借口,卢行歧正要移步去杂物房方向查看。
“那,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见月色下有一人往庭院中走,面目逐渐暴露在灯火中,确为从敬无疑。
闫禀玉都懵掉了,从敬待在别庄,那在下思文村加持邪术的是谁?
卢行歧也微微愕然。
萧良月目光来回,“贞鱼两口子呢?”
话音刚落,背后有两人相扶而走,“婶婶,我们来迟了。”
卢贞鱼可能犯病了,捂住胸口气喘吁吁,全靠幼闵搀扶住他。
闫禀玉和卢行歧心中藏事,难免失落。
“二爷呢?二爷怎么不在?”从黎说道。
卢谓无和萧良月对视一眼,惊讶地发现卢庭呈确实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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