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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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盯着他们的车子。

    依旧是卢行歧留车上,冯渐微闫禀玉他们下车。

    冯渐微和活珠子是男的,祖林成是妖,气息凌厉,因为要套话以前的事,只有气质温和的闫禀玉适合出面打交道。

    闫禀玉被推出来,走到老阿婆面前,在老阿婆辨认的目光中蹲下,与之平视。

    “阿婆,你是覃方仪吗?”

    “什么?”老阿婆侧了耳朵,嗓门又混又大。

    闫禀玉倾身靠近,在老阿婆耳边喊:“阿婆你是覃方仪吗?”

    老阿婆点点头,终于听清了,“你是谁?来做什么?”

    “我是……是覃三家的,祠堂有些事,家里让我来问问。”闫禀玉随口扯了个理由。

    大家族子孙众多,覃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大把,一代又一代通用亲近称呼,不怕叫错,老阿婆也不可能都认识。她眼神还不好,刚好能蒙混。

    覃方仪皱眉想了想,似乎接受了,瘪嘴嘀咕:“最近真不清净。”

    现在正是紧要时刻,闫禀玉草木皆兵地将这句话琢磨了一遍,最近应该是有别人来找过老阿婆,会是谁?黄尔仙吗?她得赶快动手,于是堆起谄媚的笑,“阿婆,外面热,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老人再打量闫禀玉两眼,双手缓慢地搭在膝盖上,欲撑身站起。闫禀玉眼急手快地去搀扶,老人手指骨瘦,力道不小,紧紧抓住她的手,箍得还挺痛。

    冯渐微他们见状也麻溜地凑近,跟着进屋。

    城区老房子由于地皮限制,朝向都不能选择,所以采光不太好,进入房子内部顿感阴凉。房子格局也不是方正的,客厅过去是一条昏暗走廊,两边是关闭的房门。因着地基没抬高,潮气重,闻着有闷湿的气味,还有些香火味,里面应该有供台。

    客厅摆放套红木沙发桌椅,本就不大的空间被占得拥挤,加之突然涌进的四人,让这里更无处下脚。

    覃方仪转动眼珠子,从头到尾地看遍他们四人,出乎意料地念叨句:“覃三可真能生。”

    老阿婆把闫禀玉他们几个当成亲兄妹了,她乐得承认,“是是,我老爸是计划生育漏网之鱼,太猖狂了!以前怎么罚款罚不怕他,还生四个!”

    覃方仪接着道:“儿多苦母,你们应该要孝敬你们老母。”

    “是是是!”闫禀玉继续附和,“一定孝顺!”

    听表达清晰,老阿婆没老糊涂。

    覃方仪拍拍闫禀玉手臂,让她松手,之后颤颤巍巍地挪步到饮水机旁,拿过水罐顶上的一次性杯子,给他们接水喝。

    那杯子边上落了层灰,放了不少日子,可想而知老阿婆独居许久。她眼神也不好,看不清细微的灰尘,倒不是有意的。

    闫禀玉帮忙端杯分给冯渐微他们,然后发现祖林成不见了,为免被被发现多一杯水,她只能全喝了。水里也有股怪味道,估计一罐水能放很久,不知道喝了会不会拉肚子。

    “吃点糖果饼干。”茶几还有月饼铁盒装着的零食,覃方仪盯着他们几人各拿一把,客套才作罢。

    冯渐微和活珠子拿了是拿了,但不敢吃啊,因为不经意间瞥到饼干袋上的生产日期是2020年,四年过去,细菌都繁衍过无数代了。

    水闫禀玉喝了,零食就不吃了,怕自己真拉肚子耽误事。于是趁老阿婆摸着沙发扶手,慢慢地坐下时,将零食悉数放回去。

    覃方仪坐好后,看着闫禀玉道:“你来讲祠堂的什么事?”

    闫禀玉挨着坐下,煞有其事地说:“我老爸让我问你,过两天新族谱编订,你去祠堂吃酒吗?”

    这么问是有说法的,编订族谱确实是大喜,也会办酒席。

    覃方仪摆手,“不去了,走不动,也吃不动,去了做什么?”

    闫禀玉再请两句,老阿婆还是推拒,她就没说了。

    那边冯渐微好似发现了什么,给闫禀玉使个眼色,让她拖住老阿婆,人偷偷摸向客厅后面。

    覃方仪忽转了下头,闫禀玉立即探出脑袋,挡住她的视线,随口拉个话题出来吸引注意力,“阿婆,你的簪子好精致,是老物件吧?”

    覃方仪摸摸发髻,说:“是,我奶奶给我留下的。”

    “那确实有年份了,听说你奶奶以前做生意很厉害,一定有很多这样精致的首饰。”闫禀玉看过族谱,现学现卖。

    覃方仪叹气:“我奶奶留给我的那些首饰,被子孙们拿的拿,卖的卖,败得差不多了。”

    “那你奶奶一定很爱你。”闫禀玉只是随口说的,老阿婆的眼神忽然变了,柔软深远,似乎陷进某段记忆里。

    许久后,覃方仪忽而笑了声,“我父母大哥早亡,我是我奶奶带大的,她确实很爱我。”

    “那你爷爷呢?”

    “他只活到四十八岁。”

    老人平时孤单惯了,就愿意有人陪着说话,新时代融入不进去,人老体弱也无法有精彩晚年,只能缅怀过去。都不需要闫禀玉再套话,她就自顾自回忆起来。

    “我奶奶是个厉害的女人,招婿进家,又做生意,挣钱了就拿去做好事,接济穷人,初一十五施孤,好命活到了百岁。也幸好她长寿,照顾到我二十岁结婚才去世,不然我都不知道一个人孤单活着有什么意思。不过嫁了人也就那样,操劳大半辈子,用自己嫁妆送儿女读书出国,他们在外面扎根,也就不回来了……”

    这跟闫禀玉认识的幼闵不一样,以前的她柔柔弱弱地依附卢贞鱼,或许人真的会变。

    活珠子愿意听故事,坐到了老阿婆旁边,情绪愤愤:“阿婆年纪大了,他们不回来照顾,真坏!”

    覃方仪瞥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现在的人都自私,丈夫如此,儿女如此,不像我爷爷奶奶的感情。相守大半辈子,感情和睦,生死难离……”

    闫禀玉适当接话,“那你爷爷去世,你奶奶孀妇五十年,是不是很孤独?”

    覃方仪立即否定:“哪来的孤独,他们夫妻一直恩爱相……”

    她猛然噤声,不说下去了,眼神也变回之前那样,浑浊迟钝,仿佛刚刚的健谈是错觉。

    待得挺久了,闫禀玉怕覃方仪发现他们别有心机,就决定要走,“哥哥姐姐,我们要回家了!”

    喊声大,几秒后冯渐微和祖林成纷纷现身,四人一同向覃方仪告别。

    因着帮忙收一次性杯子,闫禀玉走在最后,覃方仪忽然叫住她,“妹妹仔,你身上不干净。”

    闫禀玉下意识以为是衣服脏了,低头扫一遍,“没有啊,很干净的。”

    覃方仪隐晦说:“脏东西。”

    是撞阴的意思吧,那闫禀玉日夜跟卢行歧相处,是挺阴的。只是老阿婆怎么看出来的?她也会术法吗?

    “哦,阿婆,我回去让老爸找个道公看看。”

    覃方仪点头。

    上车离开,在隔条街后找个僻静地方停车,大家凑一起互通消息。

    祖林成先说:“我到那屋里转了圈,有一处奇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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