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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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转变态度的原因已明,将阴阳玦交与卢行歧,并用约定约束,为的是阴阳玦不落入不轨者手中。

    当年招魂卢氏无魂是真,只是背后延伸出的猜想并未外传,所以流派内只知一半。

    还有,抢夺阴阳玦牵扯的另一方人马到底是谁?

    “会不会另外一方是为卢行歧而来?”闫禀玉猜测着,“你们术士能靠八字、自然、天象算运数推天命,有没有可能,有人通过那夜的异象,算出卢行歧破世,所以才紧接着来抢夺阴阳玦,为的是阻断他的后路。”

    冯渐微顺着思考,“这一方人也很了解阴阳玦,像上帝视角,知道卢行歧的心思和计策,知道冯氏宝器不为人知的效用。再跟蓝雁书能准确预知卢行歧会用九魂锁天杀恶魂联系起来,那可真太神通广大了!令人毛骨悚然!”

    冯渐微的话,让闫禀玉有种随时被人监控的感觉,脊背发毛,“假设推理成真,那背后的人从二十八年前就开始行动了,对卢氏熟悉,对流派内熟知,会是谁?真是那个周伏道吗?”

    冯渐微也不确定,“未有直接证据证明。”

    卢行歧没有他们急切,气定神闲地道:“冯流远既然用了追息蛊,应该会留下线索,卦境记忆未完。”

    第119章 郁林州完

    话音刚落,又一场景浮现。

    这回是在一片树林,暗夜下的林子里闪烁着些微灯火,细瞧,树林里伫立着一间独屋。

    闫禀玉打量陌生环境,“这是哪?”

    “黄家的花园。”冯渐微曾在这里偷听黄尔爻和黄四旧说话。

    卢行歧已经穿过树林,走向屋子,在侧边的矮窗发现一个蹲低的身影。门口那边有两个瑶奴把守,追息蛊就停在其中一名瑶奴的肩上。

    冯渐微和闫禀玉随后到,夜色被枝叶遮挡,两人困难地辨别着那个鬼鬼祟祟趴墙角的人。

    “是冯流远。”卢行歧说。

    推算时间,现在还没到七大流派聚会的时候,阿公在这里做什么?冯渐微突然想起一个可能,“难道追息蛊追到这里了?”

    “是的,在门口把守的人身上。”闫禀玉走近窗户去听。

    屋内有两个声音,她分不太清楚,恰好发现窗缝不严实,就顺道弯腰扒看。

    冯渐微也加入,一人扒一边窗缝偷窥。

    卢行歧则穿墙而过,到现场去看。

    屋里是两位老人,都挺年迈,站着的皮肤略饱满,眼珠子麻木无神,像盲人;坐轮椅里的骨架格格棱棱,瘦得恐怖,只剩下把干瘪骨头。饱满老头向干瘪老头行了个揖手礼,尊称为“周公”,闫禀玉猜想干瘪老头就是周伏道,那饱满老头可能是黄家的黄登池。

    “年轻点的是黄登池,老的就是周伏道。”冯渐微出声解释。

    周伏道现在就跟枯枝似的,二十八年后不是更可怕,怪不得黄尔爻恐惧成那怂样。

    其实他们两人和冯流远一起偷听,画面很诡异,不过在冯流远的视角里,他们不存在。

    屋内黄登池问:“你突然来,是因为什么?”

    “他应该破世了。”

    “他?……卢氏?”

    “唔,卢行歧。”周伏道慢声回。

    想不到一来就听到个大的,周伏道果然一直在关注卢行歧,闫禀玉和冯渐微默契对视,太过震惊,汗毛都竖起来了。

    然后,更加全神贯注地地探听情报。

    黄登池皱眉,“周公的消息自是比我们快,那他知道些什么?有动作了吗?”

    “他心思缜密,查清是迟早的事。”周伏道说,“按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四天了还未有动静,也许是在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

    “能一举歼灭敌人的时机。”

    黄登池胆颤了下,“他真有那么厉害,能以一敌百?”

    “何止!”周伏道冷笑,“他修正道,但心邪性,别说以一敌百,就算下地狱,也要拉够陪衬。”

    黄登池默声,已经开始想对策。

    “不过……”有把握的声音。

    “周公有办法对付他?”

    周伏道说:“他初破世就召唤了拘魂幡,不知是实力雄厚,还是心太急切。目前未有动作,那便等些时日,再做定夺。”

    “那周公倾向哪个可能?”黄登池问。

    周伏道凉凉的笑声,“他破世在郁林州,心思很明显了,定是野心太大,阴身难以承受,才打起阴阳玦的主意。”

    听意思,不足为患,黄登池放心了些。

    之后两人没再说什么重点,各自分开。

    趴墙角的冯流远用符掩藏气息,赶忙离开。出了黄家之后,他在邕江边上和随从会合,大感幸运。

    “听对话,黄登池和姓周的不常见面,如果今天单查到姓周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要抢阴阳玦。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压制卢氏实力,不让他复仇。这个黄家平日里谦恭仁厚,实则背地里搞这么些勾当,黄家跟姓周的勾结,那一百多年前卢氏全族覆灭,真可能是他们的手笔了,究竟是为什么呢?那么心狠手辣甚至灭魂……”

    冯流远今天身穿蓝褂,重复好几次这段话,让阴息更清晰地记录。

    之后望着苍渺绿水的邕江,叹了声气,人心最是难测。他不免想起许多,与冯守慈冰封的父子关系,早逝的刘显致,失去家庭和睦的冯渐微,以及自己时日不多,各有遗憾。

    “世道如何,吞恨者多。”

    至此,卦境记忆结束。

    ——

    坐车回去之时,闫禀玉破天荒换到驾驶座,阴恻恻地盯着开车的冯渐微。

    “闫禀玉,你有话就直说了吧。”冯渐微被盯得受不了。

    闫禀玉冷哼了声,“原来冯流远什么都清楚,却瞒得死死的,让我们白查了这么久。冯渐微你说实话,你也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冯渐微激动地抗议,“我要提前知道就能卖关子了,还能跟你们出生入死去冒险啊?”

    闫禀玉眼睛像有把公正的尺,打量了冯渐微的脸好片刻,勉强信了,“还有,你冯氏也禁止提卢氏,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心虚事?”

    “这我哪能知道,你现在不也是猜测吗?可不兴直接用意念给我定罪啊!”

    被他说出理了,闫禀玉只好歇火,又不服地讽刺两句,“你阿公真是好谋算,非得让卢行歧平定了鬼门关口,才给露消息。”

    冯渐微不敢反驳,嘿嘿笑了两声,在卢行歧那儿吃的瘪,阿公给他讨回来了。

    活珠子坐在后座,跟卢行歧一排,这位门君平日不苟言笑,他也没话搭,太有压力了,只能一直低头装做玩游戏。好在闫禀玉转过身来说话,缓解了僵硬的气氛。

    “卢行歧,你觉得那个周伏道是人还是妖?”

    “是人。”

    闫禀玉:“都干瘪了,得活了多少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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