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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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四女,踢着碎步,袅娜出场,小姐为首唱着:“忆昔恩州地,脱化苏妲己,纣王多恩宠,伴驾在宫闱……”

    桂戏是广西本土剧种,从明代中叶开始发端,盛行于清代,最初的演唱语言为桂林方言,所以先行流行于西南官话片区,其中就包括柳州。所以闫禀玉听得懂唱词,有纣王苏妲己,这出就是封神演义背景下的《斩三妖》。

    怪不得卢行歧如此认真,看着熟悉的表演听着熟悉的唱腔,心情不知是如何的杂味五陈。

    闫禀玉听得懂唱词,但看不懂故事,她干坐着等时机。卢行歧好似看穿她的百无聊赖,稍稍凑了过来,一面看戏一面跟她解释出场人物,以及戏词含义。

    “《斩三妖》讲的是姜子牙与妲己、胡喜媚、王贵人三位妖精斗争的故事,头出场的正旦是苏妲己,后四位为配合正旦表演的占,扮相是丫鬟。出场这段唱词是苏妲己的自述……”

    他附耳说着,声音不紧不慢,演员走位和背景伴奏的乐器,都能道出一二。闫禀玉对他的认识又深一层,不禁分心,侧了眸光看他。

    微微倾斜的身体,长衫随着动作贴合腰部,绸缎柔光,衬得身段优美,言行举止贵气且有涵养。

    此时的卢行歧,不是闫禀玉最初认识的那个阴暗男鬼。忆及往事,他心里应该落差极大。

    在卢行歧的引导下,闫禀玉欣赏戏曲的眼光跟上戏台的节奏,也渐渐入了戏。

    旁边冯渐微忽然起身,闫禀玉精神一紧,从戏曲中脱离出来,“卢行歧。”

    她提醒声,卢行歧目不斜视地轻点下颔。

    冯守慈一家三口不知几时走了,冯渐微和活珠子借尿遁离开,等卢行歧施好他们两个的障眼法,闫禀玉也要行动了。

    五分钟过后,“冯渐微”和“活珠子”回来,坐在座位,木木地瞧着戏台。这便是分身吧。

    在戏曲渲染的环境下,木讷的神情像认真,要不是闫禀玉事先知道,也分辨不出他们与真人的区别。

    闫禀玉低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再等会。”卢行歧掩手召唤弄璋,他很快飞过来,“跟着你的姐姐,有什么事让握珠告诉我。”

    “是。”弄璋接令,变成纸片贴在闫禀玉的肩上。

    卢行歧右手垂于袖中,暗暗捏决施法,“去吧,万事小心。”

    他施法说话都没有看她,闫禀玉明白人多眼杂,她利索地离开祠堂场子。

    冯卜会住的院子在冯氏围垅屋的北面角落,离坐南的祠堂最远,说偏僻都不为过。因位置恰好对望天门山上的鬼门关口,所以这片围墙防守最密,闫禀玉为了节省时间,路上都在狂奔。

    十分钟后到达北院,闫禀玉一抬头便见围墙上巡查手来回巡逻,剧烈运动后心脏猛跳,她撑腰缓了两分钟。然后收着脚步到冯卜会的屋子外,人贴在墙边,伸手轻推,门纹丝不动。

    门被反锁了,还挺谨慎,她看眼围墙上的巡防,转而走到窗前,试着推动,也被锁上了。这冯卜会谨慎过头了吧,边上就有人巡逻,还害怕有偷吗?还是心里真有贼?

    闫禀玉从裙子侧兜摸出冯渐微给的铁丝,用带勾那端伸进窗缝,缓缓下移。因为房屋构造都一似,她很容易勾住插销,手指轻提,再配合扣窗边。

    全程手势干净利落,一丝声响都没发出。

    窗户缝打开,闫禀玉收起铁丝,转头看巡防,趁巡查手不注意,缓慢地移开窗。她现在处于隐身,不能让窗户被看到无缘无故移动,所以得万分小心。

    一扇尽敞,她双臂撑扶窗台,脚一踩一站,人灵巧地越过窗框,闪身进了屋。

    第104章 今晚我带你做榜一大哥!

    跳进屋内后,闫禀玉立即用手稳住窗扇,防止晃动。她用铁丝扦进窗底,固定住开合的角度,侧头跟弄璋说:“弄璋,你在窗台这里帮我盯梢。”

    “是,姐姐。”弄璋从她肩上立起,飞到窗台上。

    闫禀玉才安心进屋。

    围墙之上有灯带,加上院子的路灯,光亮照进屋里,黑夜不影响视线。

    冯氏的围垅屋年份久了,但每间宽阔的正房都修了独立卫浴,下水系统后期应该大改过。古韵的居住环境,现代化方便足够,工资也高,在冯氏工作比在外面当牛马强。

    闫禀玉打量室内时,不合时宜地发散思维。按照自己藏东西的习惯,她最先搜的是衣柜,打开看,一米二的单人衣柜挂着几套春夏装,和两件不薄不厚的外套,底下折放两张被子。

    捏衣服口袋,伸手进被层摸,柜子角检查过,没什么可疑。柜底的抽屉拉开就是内裤袜子这些零散的东西,她都翻过,没藏东西。

    然后是书桌,抽屉,再卫生间,甚至连蹲厕水箱都打开看过,没有任何闫禀玉想找到的东西。这个屋子简洁简单,冯卜会生活挺规律的。

    她最后回到床前,将薄被抖开,翻枕头套,以及掀开凉席。凉席底下直接是硬床板,干净空荡。恢复好原样,她在屋内转步,想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哦,还有一处,她忽然弯腰,看进床底。然后直起身走过去,在床前跪低,伸臂进床底拖出两个鞋盒。

    鞋盒牛皮纸色,杂牌,拖出来的手感,让闫禀玉觉得有货。因为盒子一轻一重,都不像鞋子的重量。

    打开两个盒子,里面都是零散的杂物,为了方便翻看,闫禀玉提裙角直接坐到地上。左边鞋盒装着一些大头贴和女生饰品,看风格,有些年代了。

    一个男生收藏女孩子的物品,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女朋友吗?

    闫禀玉随便选了张大头贴,伸到光线下看,挺清秀的女孩子,脸小五官柔和,神韵间略微眼熟。不认识,也没空寻思,她就放回原位,翻了翻没异样,再看右边鞋盒。

    这里面有一堆的硬币和零钱,两个打火机,一张银行卡和一本存折,鞋盒重量就是从硬币中来。将零钱捡出来,闫禀玉小心翻动硬币,生怕发出磕碰的声响。这一个过场比较费时,花了十分钟才确定硬币堆里没混金条。

    从离开祠堂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五分钟。

    最后剩存折和银行卡,银行卡看不出什么,她就翻存折。挪到光线下看机打记录,从2010年开始,每一年的年底都有笔固定储蓄,都是同样的八万块钱,雷打不动。

    这个冯卜会,从储蓄手段和卧室摆置来看,真的是老派人士。

    存折翻页,终于给闫禀玉抓到个异常,在去年年底,除去固定的八万,还另有一笔二十三万的款项存入。冯渐微被污蔑,事发两年,金条可能被处理掉了,这两年金价持续走高,正是换钱的好时候,她猜这笔是卖金所得,恰好整三根金条的价值。

    东西闫禀玉拿不走,但可以拍照片,回去发给冯渐微参考。屋里暗,手机拍不清,她打算进卫生间操作,存折银行卡和大头贴都拿,反正专程一趟了。

    拍好照片,物归原位,检查过一遍屋子,确认回归原始状态,闫禀玉走到窗前,小声询问:“弄璋,外面有人吗?”

    “没有,我们要走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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