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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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冯守慈的猜测,“即便相帮,也非免费。”

    蓝雁书将棋盘挪开,扶桌靠近冯守慈,柔声道:“其实,我有个想法。”

    冯守慈看她,“说说。”

    “听闻牙氏在地宫时,差点灭了卢行歧,他们有对付鬼魂的东西。我们何不借来用用,待鬼门关口真正稳妥,再卸磨杀驴,以绝后患。解除掉一个大麻烦,还能在其他派面前抬头。”

    这是蓝雁书想了许久的一石三鸟之计,稳鬼门关口,灭卢行歧,撸掉冯渐微的靠山。

    “听闻?你莫不是已经跟牙氏联络上了?”蓝雁书平日不管流派内事,只顾穿衣打扮逛街,冯守慈自是通透。

    蓝雁书莞尔,“我也是替冯氏着想。”

    冯守慈不赞同,“这些东西在拘魂幡面前,都如儿戏,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那就任由这么一个威胁悬而未决吗?”

    冯守慈:“不,只是需要万分的谨慎,先探清卢行歧真正想做什么,再决定如何行动。”

    蓝雁书有些漫不经心,“还是老爷有决断。”

    ——

    次日起床,闫禀玉发现卢行歧换了套衣服,雾绿青衫,雅致俊逸,将他皮相底下的阴邪气都削减不少。

    她穿上鞋,在他身周打转着瞧,“你不受香火,哪来的衣服换?”

    他的目光也随着她转,“自是有办法。”

    “那怎么想起换衣服了?”

    他不言语了。

    闫禀玉站定,没有追根究底地问,而是大方地夸:“很帅,少了些阴暗鬼气,多了些国风少年的阳光。”

    估计他也听不懂,但看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总亏知道是夸奖。

    闫禀玉去找衣服换,顺便问:“今天除了一个午宴,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做?”

    “暂时没有。”

    “那就……穿裙子吧……”闫禀玉自言自语。天热来大姨妈,穿裤子难受,裙子凉爽。

    她拿了身连衣裙去洗漱,打理好,回到屋子。客房没有梳妆台,抓上木梳,就坐圆凳梳头发。

    昨天与冯渐微聚餐后,还有好些疑问,闫禀玉梳理着发丝,问道:“你不告诉冯渐微他爷爷与你有约定的事吗?”

    “他心性不够狠,多说无益,不如趁着恨意,一举将冯氏内部给处理透。”卢行歧也坐了过来,手肘撑桌的闲适姿势,侧身面对她。

    卢行歧不单要冯守慈求他,还想让冯渐微接管冯氏,多条后路,以便日后取阴息,简直狡诈近妖。闫禀玉看向他,他伸手到她后背,不知道想做什么。

    她没在意,说:“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接受冯渐微同行?”

    “世事变化,我不知冯氏内部如何,更不知他是什么意图,需要时间考量。”

    “哦。”闫禀玉长发过腰,一梳梳不到底,也没多想。拢紧发丝时,头皮猛然一紧,扯得疼极了。再扭头一看,卢行歧在卷着她的发尾玩,没及时松手才被扯到。

    “叩!”闫禀玉顺手用木梳敲他的手,他下意识躲开,目光上扬,撞到她幽怨的眼色。

    “好玩吗?”她凉凉的声。

    卢行歧讪讪一笑,待她转过身梳发,再次上手,这次只捻了一小缕发玩。

    闫禀玉没发现,拢紧头发绑皮筋,束好发后,捋捋脖子的碎发,揪到遗漏的一缕发,然后回头发现那缕发的发尾,正卷在卢行歧的手指。她拍掉他的手,解皮筋散开头发,起身挪远了凳子。

    卢行歧也跟着挪,被她忽然伸脚踩住凳沿,差点踢翻凳子。她穿了件白底蓝花的裙子,裙边不封线,散着柔软的须边,但她绷直的脚劲强硬。他讶然失笑,歉意地摆手,表示不乱动了。

    闫禀玉这才放心,利落地扎好头发,喝杯水清肠胃,活珠子来送早饭。

    他说起祠堂搭起戏台的事,“三火姐,大老爷特意请了戏班子,祠堂今晚上唱桂戏,我带你去凑凑热闹吧。”

    “什么曲目?”卢行歧难得好奇其他的事。

    活珠子回:“剧目我就记得一出《斩三妖》。”

    卢行歧点头,不再问。

    闫禀玉:“整个冯氏都去吗?”

    活珠子:“是。”

    昨天冯渐微确定要查被冤枉之事,感觉这会是个好时机,闫禀玉当然要去。恰好双生敕令也喜欢看桂戏,她当即跟活珠子约好了同行时间。

    活珠子要去帮忙搭戏台,很快就走了。

    吃早餐时,闫禀玉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除了鬼门关口,你和冯流远还有其他的交易吧?你不像买一送二的,还帮助处理冯氏内部问题。”

    卢行歧还是凑到边上陪坐,实言:“冯流远曾托我照拂冯渐微,但并非约定。”

    细想冯渐微家世,很容易能推断出冯流远为何会如此托付。冯渐微无母,父亲又再娶,以后的路不好走,冯流远抱着目的经常跟冯渐微提及卢氏,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促成他找到卢行歧学起阴卦的行径,从而提醒卢行歧他们的约定。长达多年的谋划,闫禀玉不禁感叹,“冯流远对孙子的爱,真是为之计深远。”

    卢行歧认可,“冯流远老谋深算,冯守慈也不遑多让,但冯流远比他舔犊情深。一个连亲生孩子都能算计的人,不值信任。”

    他话里鄙夷。

    也难怪卢行歧有冯流远的信物,还要跟冯守慈谈条件,他识清人性,比闫禀玉想得周至。

    吃完早餐,闫禀玉发微信给冯渐微:【今晚整个冯氏都聚在祠堂看戏,围陇屋是空城,可以利用一下。】

    冯渐微其实已经开始计划了:【下午碰头。】

    各自忙碌自己的事,十一点时,冯地支亲自来请。

    闫禀玉和卢行歧随着前往茂荣堂。

    第102章 (修) 行动

    未看到茂荣堂,先听到熙攘的吵闹。

    冯地支在前解释,“祠堂大院在搭戏台,都是钢筋架子往上叠,铿锵碰撞的,会有些吵,等进到茂荣堂就好多了。”

    卢行歧回了声“无妨”。

    进入茂荣堂,关闭门窗,吵嚷淡去不少。

    还没到用餐时间,冯地支把他们带到偏厅,冯渐微和活珠子也在。

    偏厅除桌椅电视之外,还有一张贵妃榻,榻上茶几摆着扑克牌和几种棋,这里估计是给客人消遣的地方。冯渐微和活珠子就坐榻上,熟练地摆棋图,下五子棋。

    “哟,你们来了。”冯渐微瞥门口一眼,就又专注在棋局上。

    活珠子也只是转头看了他们,然后笑笑,继续下棋。

    人送到了,冯地支说声“稍等片刻”,就走了。

    闫禀玉找地方坐下,环顾室内,想看看有没有监控。看过一遍没收获,也就放弃了,反正他们几人在这也不会讨论秘密。

    冯渐微好像也有共识,和活珠子专注在棋局,这边闫禀玉就跟卢行歧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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