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会说话[九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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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记者”二字,更是不耐烦,“你们记者不是不管这件事了?我求着你们在报纸上发寻人启事你们都不管,现在又找我做什么?记者没一个好东西,需要的时候求着我们,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踹开!你是哪个报社的记者,我要去举报你!”

    江瑶报出报刊和自己的名字,正欲安抚,路雨的态度却奇迹般的软了下来,“江瑶……我好像听说过。你是不是去斯兰岛卧底的那个记者?”

    虽然江瑶是去砸场子的,但她没解释,“是我,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找人。”

    路雨终于配合江瑶,告诉她李国超走之前都带走了什么。

    几套衣服,还有家里仅剩的两千块钱。

    李国超一走了之,丝毫不顾家人的死活,他刚走时,路雨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去菜市场捡了好几天的菜叶子。还是菜市场的摊主看她可怜,送了两颗大白菜,母子俩才撑过了那几天。

    江瑶听到路雨的哭诉,心里怪怪的。

    这似乎不是一个父亲看不惯儿子被欺负,所以下狠手的故事?

    按照路雨的描述,江瑶先在系统中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结果。

    看来李国超并没有带走打人时穿的衣服,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物证。

    江瑶上午去杨胜利办公室交了几篇稿子,接着联系南徽,和他汇合。

    南徽还在分局看李国超案的卷宗,见江瑶去找他,很诧异,“这个案子已经报道过了,两个月前的事,还能写稿子吗?”

    江瑶习惯性地挑起眉,“不欢迎我来?那我先走……”

    南徽一个健步拦住江瑶的路,“欢迎欢迎,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讲。”

    分局的刑警看得目瞪口呆。

    还以为市局的刑警多正经,为了讨好女人,卷宗上的记载都能随便告诉?呵,刑警中的败类。

    南徽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也是记者,江瑶。”

    分局的正义刑警怔了怔,下一秒搬着椅子冲到江瑶面前,“你就是江瑶?哎呦,你可是我的偶像,出租屋的那帮孙子我是真想揍他们,那天我人都过去了,我们队长非不让管,还是你行,啪啪啪的全揍一遍。偶像,你也对李国超的案子有兴趣?你想知道什么,我这全都有!”

    江瑶被对方的热情搞昏了头,但她还记得要强调一点,“我没有打人,只是阻拦他们逃跑。”

    刑警:“对对对,瞧我这张嘴,都是他们的问题,绝对不是你喜欢打人!”

    南徽觉得他可能一不小心说出了真相。

    江瑶示意南徽也坐下来,然后问道:“我听路雨说,李国超对家里不上心?他是个怎样的人?”

    刑警嗤之以鼻,“给人家修车的,结交一堆狐朋狗友,赚到钱就去喝酒,偶尔会给家里钱。去打人那天也喝酒了,说是喝醉了才动手,酒真是好东西,一个完美的借口。”

    他看起来病不喜欢李国超。

    “他和儿子感情好吗?”

    “好啥啊?他儿子都被欺负多久了?如果真关心儿子,能等到现在?我们去学校的时候都看得出来,不光是任雪,学校里其他人也不太搭理李华,都不怎么喜欢他,我们怀疑是任雪带头孤立李华。”

    江瑶问:“任雪真的欺负李华了?”

    刑警点头,“这个是肯定的,我们已经去取证过了,问了十几名学生老师。”

    南徽听出江瑶的重点似乎不太对劲,如果想找李国超,问的不该是这些问题。她现在的提问,分明是……

    等江瑶问完,南徽才开口,“你是不是怀疑李国超打人的背后另有隐情?”

    江瑶说不清楚,含含糊糊道:“算是吧,当初的报道不太详细,想深入调查看看。”

    “你们可以去看看任雪的奶奶,”刑警兴致勃勃地给江瑶出主意,“老人家挺可怜的,儿子儿媳妇都没了,就剩这么一个孙女,俩人相依为命,结果孙女被打,到现在都没清醒。我上个星期还去见过她,感觉人都快撑不住了。这种报道,应该挺多人喜欢看吧?”

    亲情戏码,的确有人喜欢。

    *

    任雪目前在卢城大学附属医院接受治疗。

    任雪的奶奶梁艺芬是退休教师,待遇不错,但孙女出事后,这辈子的积蓄和退休金都砸进了医院里。饶是如此,也没能让任雪清醒,任雪至今仍在重症监护病房,每天都需缴纳巨额费用。

    学校原本答应给一笔钱,能极大地缓解梁艺芬的经济压力,可新闻报道后,对任雪的指责铺天盖地而来,学校也认为是任雪的行为太过分,不愿给钱了。

    江瑶与南徽赶到医院,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找到梁艺芬。

    走廊里挤满了病患家属,他们没有床铺睡,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患者,就都挤在走廊。

    随便铺几张报纸,就能对付几宿。

    出事以后,除去筹钱的时间,梁艺芬一直在这里,睡在一个破旧的沙发垫子上,好歹比报纸软一些。

    护士主动给江瑶引路,“老奶奶真的很可怜,刚来的时候穿得戴的都挺好的,头发一丝不苟,看着就是知识分子。现在却……唉,她每天都在和我们唠叨,说她孙女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我感觉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

    在走廊的尽头,江瑶见到梁艺芬,也明白了护士为什么叹息。

    一米六不到的老人尽可能的佝偻身体蜷缩在沙发垫上,头发凌乱,穿着最朴素的灰色棉袄,哪里还有半分知识分子的样子?如果直接把她丢出医院,说是拾荒者也不为过。

    南徽看不下去,对江瑶说道:“你先聊,我一会儿过来。”

    江瑶点头,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梁艺芬的肩膀。

    梁艺芬其实没睡着,医院里乱糟糟的,她年纪又大了,就算想睡都是困难事,她只是不知道江瑶是来找她的。

    她动作僵硬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茫然道:“你找我?”

    江瑶不由自主的放低声音,“您知道任雪的事吗?”

    听到“任雪”二字,梁艺芬激动地抓住江瑶的手,“小雪不会欺负学生,她不可能这么做,她一直和我说想帮助他们,还说不想看他们堕落,其中有误会!”

    话一说完,梁艺芬心如死灰地松开手,“你走吧,我不想谈。”

    出事以后,来找她的警察、记者有很多。

    她看到每个人,都要说一遍孙女的冤屈,可他们只是敷衍她,没人相信。

    她甚至能看得出来,他们提到任雪名字时的鄙夷。

    孙女是她一个人带大的,是她的心肝宝贝,也是她的骄傲。

    她曾认为,任雪就是世界上最洁白完美的女孩,和她的名字一样。

    可现在,任雪身上蒙了一层尘埃,就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没人能帮她,他们只会瞧不起她。

    梁艺芬看向窗外。

    医院的窗户很高,她只能看到辽阔天空的一角。

    但她早已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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