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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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的刀。”

    这话说得狂傲至极,可没有人会怀疑。

    他们都虔敬仰慕地看着季承宁,如见天降将星。

    如见,令他们心服口服的新王。

    待清点完毕,周沐芳顶着满头满脸的灰往季承宁身上贴,笑嘻嘻地调侃,“小侯爷有朝一日要是不在行伍中,去做土匪也定然能占地为王。”

    “承你吉言,”季承宁挪开他的脑袋,“我去圈地盘时一定带着你。”

    张毓怀无奈地看二人说着近乎大逆不道的话。

    季承宁也不放过张毓怀,“张先生就做个账房先生。”

    张毓怀拱手,居然认真回答:“是。”

    季承宁大笑着拍了拍张毓怀的肩膀。

    首战告捷,喜气洋洋,季承宁让众人都去歇息。

    自己则斟酌着写战报。

    今晚,有很多人都睡不着。

    不同沧州军上下的亢奋,此刻,无论是缇阑部,还是萨兀部,皆是一片愁云惨淡。

    军帐内,烛火下面投下一片浓郁的阴霾,正笼罩在紧紧攥着书信的人脸上,此人眸色蓝中泛碧,两道像是文字般的古老图案镌刻在他双颊上,轮廓极其分明,英俊得煞气四溢,此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皮肤被阳光晒成了深深的铜色,连发丝都带着久在烈日下的红褐色。

    “你是说,此事还和萨兀兰赫有关?”

    ……

    寒气针一般地刺入他的肌肤,挥之不去,冷得身体紧绷,嘎吱作响。

    好冷。

    这是萨兀兰赫醒来后的第一个感受。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触目所及乃是道道木梁,这里不是他的帐子,是……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昨夜马匹的嘶鸣、身侧兵士的惨叫,还有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在一瞬间涌入脑海。

    萨兀兰赫面色陡变。

    他倏地起身,然而才站起来,巨大的眩晕感又迫使他跌坐回去。

    他眼珠中满是血丝,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却见自己应该是在个类似于柴房的地方,只不过四面无窗,只一扇不大的门,却是拿铁铸的,看上去异常厚重结实。

    他挣扎着爬起,小心翼翼地先前挪动,试探般地推了下门,纹丝不动。

    “有人吗?”

    “有人在吗?”

    他分明听见外面有人的脚步声,交谈声,却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

    “来人啊,来人啊——”

    庭院内守着的军士早得了季承宁的命令,不许他们和里面关着的人说话,更何况,他们大多也听不懂萨兀兰赫在说什么。

    “我是萨兀部未来的大君,来人啊,快来人——”

    “等我出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把你们通通都杀了!”

    军士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只听房内的声音从嚣张跋扈,变得沙哑沉闷。

    萨兀兰赫喊得没了力气,又饿又冷又是懊悔,恨沧州军,恨其主帅阴险狡诈,恨苏乌阿,两排牙叫他咬得嘎吱作响,若非苏乌阿拿到那封什么破信,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等田地!

    该杀的东西!

    怎么办,今日之后,父君定然更不信任他了,萨兀真那个贱种此刻应该在笑话他吧。

    萨兀兰赫面容狰狞地想。

    要是他能出去,就将他们通通杀了!

    可渐渐的,他发现连恨意都开始变得软绵绵。

    头上的伤口感觉愈发模糊了,只剩下一种如隔云端的,轻飘飘的疼。

    “救……”

    干涩的双唇中吐出模糊的中原话。

    在他抓来的中原奴隶口中,那些被虐打的奄奄一息的,眼神涣散的奴隶口中。

    他不解其意,随便抓来一个还算驯服的奴隶,“他们说什么呢?”

    奴隶战战兢兢地回答,“他们在求饶。”

    原来是在求饶。

    他畅快又不屑的大笑,铁靴踩上那有进气没出气的男人凸起的肩胛骨上,好像踩住了中原嶙峋而峻拔的龙脉。

    “救……”

    萨兀兰赫声音沙哑得几乎不能听了,重复着他为数不多知道的中原话。

    “嘎吱——”

    门开了。

    外面凌冽的寒气疯狂涌入,萨兀兰赫一个激灵,原本涣散的精神瞬间回拢。

    他吃力地抬头。

    他先看见了一双皂靴,再往上,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玄色衣袍,裹着来人笔挺袖长的身体,而面容则是——萨兀兰赫悚然剧震,只觉寒气倏地从脊椎往上窜,则是昨夜,那个一箭贯穿他帽缨的人!

    他牙齿都在打颤,明明可以一箭射杀他,却有意留他一条性命。

    萨兀兰赫忽地想不明白,自己没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来人伏下身,笑问他,“小王子,你歇得好吗?”

    昨夜那个诓骗他,自称勒戎人的年轻军士站在他旁边,将话翻译成蛮语问他。

    那张漂亮逼人,若是放在平时,他定要好好赏玩的脸毫无芥蒂地凑近,好像他们之间不是阶下囚的关系,而是好客的主人在询问自己的客人自己招待得周不周全。

    却让萨兀兰赫愈发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往后缩,肩胛骨撞到墙壁,磕得他生疼。

    “你,是谁?”

    沧州军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人物。

    军士转述给来人听。

    来人微微一笑,笑容竟还是温和明丽的,落入萨兀兰赫眼中,不啻于恶鬼索命,“本将军是沧州军新主帅,季承宁。”

    季承宁?

    若是放在一个稍微年长些的人身上,应该能从这个名字推测出他和当年马踏蛮部的永宁侯有些关系。

    但萨兀兰赫生得太晚,没来得及感受永宁侯留给当年蛮族诸部共同的心理阴影。

    季承宁还有军务要处理,说得很直接,“小王爷,你还有用,本将军不杀你,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你。”

    萨兀兰赫布满了浓郁血丝的眼中划过抹希冀,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要拿我做交易?”

    不等季承宁开口,他冷笑一声,“我草原上的男儿,没有向敌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道理!”

    季承宁闻言一笑。

    他笑得很漂亮,是那种张扬又艳丽,晃得人眼睛都痛了的笑容。

    而萨兀兰赫也确实眼眸紧缩。

    因为,就在那扇还未完全闭合的门外,一具具还热气腾腾的尸体被像死狗一般地拖了出去。

    他瞳仁巨震。

    有人快步进来,在季承宁耳畔说了什么。

    他腰间燕翎刀上的血迹还没完全清理干净,随着主人上前的动作,一滴一滴地实在地上。

    季承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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