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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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到季承宁的目光落到他脸上。

    天然含情脉脉,又带着几分探究,一寸一寸地划过,尤其在伤疤处多停留了几息。

    伤口正在愈合,本就十分敏感,被季承宁这样看着,张毓怀只觉唇角发痒。

    痒得钻心。

    张毓怀下意识抬手,挡住伤痕,“大人?”

    季承宁这才收回视线,“伤口不算深,”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日后未必会留疤。陈缄那有除疤药膏,我从前就用过,效果甚好,我向他要几盒给你。”

    张毓怀不期得到这么个答案,啼笑皆非,“多谢大人。”

    季承宁扬扬手。

    张毓怀沉默几秒,“只是帝乡不可期,我亦,亦无心朝堂了。”

    十余载寒窗苦读,盼一朝登天子堂,张毓怀先前对入仕不可谓不期待,对于他从未踏足过的朝廷,不可谓没有幻想。

    然而一场舞弊,一场牢狱,足够将所有圣君明臣的幻想通通击碎。

    只在此刻,一直微笑着的男人面上才流露出三分黯然。

    心灰意冷。

    季承宁见他决心已定,便不再多言。

    张毓怀微微一笑,道:“我想去西北,我一介书生固然难上阵杀敌,但哪怕能为当地军户子弟的教书习字,也算没有虚度此生。”

    季承宁没想到张毓怀居然想去边关,沉默几秒,也笑,“我明白了,勘文和照身贴你不必忧心,一切有我。”

    张毓怀眼眶发热,忽向后退了一大步,俯身下拜。

    他郑重其事道:“大人于毓怀之恩如同再造,倘大人日后有用我之处,我万死不辞。”

    季承宁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把将他拎起来。

    张毓怀眼中闪过了丝茫然,然而对上季承宁心有余悸的表情,忽地了然,噗嗤地笑出了声。

    季承宁闭了下眼睛,“张郎君厚意我知晓了,不必行此大礼。”

    张毓怀含笑点头,旋即正色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我有所耳闻,”他轻轻叹了声,“大人实心治事不惧人言我敬佩至极,然,纵观史书,凡锋芒毕露者……风必摧之,还请大人珍重己身。”

    季承宁明白张毓怀的意思。

    他这次将京中高门得罪了十中四五,倘不收敛,日后圣心不再,落得个什么下场还难说。

    偏生少年郎君不以为意,“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倘不能从心而行,又有何意趣?”

    张毓怀欲言又止。

    季承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郎君的好意我醒得,无需担心我,”他笑,青年人神采飞扬,远甚日光之灼灼,“祸害活千年呢。”

    张毓怀怔然几秒。

    君子温润似玉,然而面前的小季侯爷显然不是润泽生光的美玉。

    而是一把,光艳夺目,侈丽逼人的金刀。

    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唇。

    二人又叙两句闲话,张毓怀道自己今晚要回家看看,而后方告别。

    季承宁慢悠悠地从寮房中出来,本欲径直离开,路过大殿时脚步却忽地一顿。

    他转头。

    只见一身量修长的人影正立在供台前摇签筒,人影披着七宝幂篱,模模糊糊,他看不清容貌。

    季承宁眯了下眼。

    看身形似他表妹,然而衣袍分明是女子样式。

    他思绪猛地滞住。

    我表妹本来就是女子啊!

    ……

    此时,御书房内。

    “臣以为,策题出陛下手后应当由宝匣密封,钥匙则……”

    周琢在内室,一面随手翻着书,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御书房内外不过两道金丝楠木屏架虚虚为隔断,故而在外和皇帝汇报会试事宜的礼部尚书隐隐能看见对面二皇子殿下在等候,故而说得比平时快些。

    但他有心早早说完,所有细节敲定也用了不少时候,得皇帝一句漫不经心地夸奖:“做得好。”

    “一切皆是陛下教导有方,臣不敢居功。”

    见过礼后方退下。

    周琢犹豫了几秒,快步绕过屏架,上前。

    皇帝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向外看着什么。

    周琢拿捏不准他父皇的心思,毕恭毕敬地下拜,“父皇。”

    皇帝目光缓缓落到他身上,语气很是温和,“等急了吧?”

    “回父皇,儿臣听父皇治事,受益匪浅,并不觉着急。”

    皇帝微笑了下。

    视线自然地从周琢的头顶向下滑。

    平心而论,他很欣赏这孩子的样貌,像他,但没有太子那么相像,眉宇间多了几分他没有的英武气。

    是,皇帝少年时常常能从永宁侯身上看到的锐意与张扬。

    周琢不明所以地跪在地上,心跳如擂鼓。

    皇帝含笑的目光陡地凝滞。

    可惜,多可惜。

    “抬头。”皇帝心平气和地说。

    周琢犹豫地抬头。

    皇帝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瞬间在御书房炸开。

    周琢猝不及防,被皇帝打得稳不住身形,不可自控地往旁侧倾去。

    他眼睛倏地瞪大,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痛,但比起痛楚,更多的是羞愤和恐惧。

    周琢仓皇地跪倒在地,“陛下息怒!”

    陛下为何要打他,陛下知道什么了?

    难道是,难道是他与季承宁筹谋的事情败露了?那为什么陛下没有发作季承宁,而是先找他,莫非,季承宁在陛下面前进了什么谗言?

    他来不及细想,颤声道:“陛下息怒,儿臣若犯大错,请陛下降罪,儿臣绝无二话,只是陛下千万勿要因为儿臣动怒,若是损伤龙体,儿臣百死难赎!”

    皇帝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跪在地上,好像惶恐无措,又,一无所知的儿子。

    可惜。

    皇帝心说。

    可惜上天不怜,给了他副康健的躯壳,不让他体弱多病,终身都难离汤药,却忘了给他个脑子!

    “唰啦——”

    是衣料擦磨的声响。

    周琢睁大眼睛,他不敢抬头,只看见龙袍华贵的下摆掠过他的手背。

    皇帝慢悠悠地走到书案前。

    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蠢货。”

    周琢却如坠冰窟,连牙齿都不可自控地上下碰撞。

    他慌张地膝行上前,“君要臣死儿臣定然毫无怨言地领死,只是只是,还请父皇让儿臣死个明白……”言未讫,已是泪如雨下。

    此言既出,皇帝不由得冷笑了声。

    落在周琢耳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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