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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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到此为止,尔等各回原……

    季承宁遽然一震,这才意识到曲平之膝下,他以为是身体投下的暗影的东西,其实是一滩半干涸了的血。

    谁的血?

    平之的?

    还是……视线迅速掠过监牢之内的、曲家老少的脸,每一张脸他都熟悉,每一张脸都死气沉沉,唯有在与他对视时,目光颤动。

    内里闪烁的是疑惑,是怨怼,还是其他什么?

    季承宁喉头一动,生生将那句你没事吧咽了下去。

    许晟慢悠悠地走下来。

    锦袍下拜擦过台阶,发出一阵“唰啦唰啦”的声响,如同秋风扫残叶。

    在场诸卫士无不垂首,“大人。”

    许晟一手轻轻搭在季承宁肩上,语带笑意,“小侯爷看到了,现在可觉放心?”

    他的动作太熟稔,也太亲密,曲平之死水一般的眼睛顿起波澜,满目不可置信。

    那些他原本不信,现在又令他不得不信的流言蜚语迅速在脑海中连成一片。

    季承宁错开他的手,厌恶地皱了皱眉。

    抛去他与许晟的恩怨不谈,这位绣衣司首领大人本人就给他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虚情假意得一眼就能看出,许晟也不屑让假意变得看起来像真。

    于是,他的一举一动就透出了种戴着傩面的诡异。

    季承宁沉声道:“按本朝律法,纵然私运禁物,但未确定前,不得抄家、抓人、对其家人动刑,许大人这是视国法于无物了。”

    许晟闻言眼中笑意更深。

    小侯爷一则在警告他,二则,是在套他的话。

    想从他口中得知,曲奉之运送的到底是什么。

    “小侯爷这话说得太严重了,”许晟叹笑了声,“不过是请曲家诸位来绣衣司坐坐,”唇角扬起,露出点惨白的齿,“就像小侯爷你请那三十四个护卫在轻吕卫问话一样。”

    话音未落,许晟果然看到曲家人投向季承宁的目光愈发愤恨。

    许晟偏头,用一种在场诸人都能听到的诡秘语调道:“曲大公子那有消息了吗?”

    下属垂首,“回大人,并无。”

    许晟长叹,“这位大公子啊。”语毕,一抬手。

    有卫士心领神会,只听哗啦一声响,黄铜大锁落地,男人狞笑,粗壮的手臂一揽,扯住孩子的小腿,竟生生将人拖拽出来!

    “娘,娘救我!”

    “大人,他还年幼,他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那女子声嘶力竭哭求道,鬓发散乱,不住叩首,“求求大人放过他,我愿意代他受刑。”

    曲平之嘶声道:“敛之!”

    季承宁面色惊变。

    他素来手比脑子快,反应过来时孩子在怀中,卫士在地上,双眼泛白,两条腿蹬了几下,不动了。

    许晟神色沉冷,“小侯爷这是做什么?”

    他嫌恶地一瞥地上的人,示意下属抬走。

    曲敛之紧紧搂着他的手臂,如同乳燕紧贴着赖以栖身的巢,季承宁张了张嘴,先前那些在二叔书房内胡闹时,装模作样看进去的典籍不料在经日派上用处,“刑律明言,六岁以下稚子不得动刑。”

    许晟眯眼,眸中掠过一丝暗沉。

    季承宁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他的事,倘若能将季承宁与曲家人易地而处,别说一个换一百个,就算换一千个,换一万个,许晟都毫不犹豫!

    他倒像看看,这位小侯爷若真身陷囹圄,大刑加身时,还能不能义正词严地告诉他,刑律不许如此。

    许晟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极其愉快的场面,勾起唇,蓦地露出个嗜血的笑来。

    吓得曲敛之直往季承宁怀里缩,哭道:“宁哥哥。”

    “小侯爷将我想得未免太坏了,我不过是听大公子久久没有消息,想把他弟弟送给去给他看看,万一,他见到曲小公子,一下,就能想起许多了呢?”

    季承宁冷笑了声。

    “罢了,罢了,今日便给小侯爷一个面子。”

    说着,再度打开牢门。

    曲敛之扑入自己母亲怀中,放声大哭。

    曲敛之的母亲一面拍着孩子的脊背,一面无声落泪。

    许晟环视了一圈。

    纵然如此,曲家那些个人看向季承宁的眼神也没缓和多少。

    毕竟,他们所能只晓的,只是曲奉之回来说轻吕卫将血珠和侍卫扣下,半夜,绣衣司的卫士们凶神恶煞地闯入曲府,除了曲老爷子,因做过正二品高官,斧钺不得加身,剩下曲家这些亲眷内,被尽数抓到缧狱中。

    在他们看来,就是季承宁与许晟联手做套,或为讹诈,或受与曲家结怨者所委,以公谋私而已。

    现下季承宁又要害之,又要救之,落入曲家人眼中,真虚伪可恨得比许晟还要多百倍!

    季承宁恍若无觉,斜倚铁栏,似是个倦累,又回护的姿势。

    以他为界,绣衣司的护卫与曲家人两两相对。

    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

    许晟笑,上前两步,声音轻得几乎等同于耳语,“小侯爷,你想不想知道,曲奉之到底运了什么?”

    季承宁半掀眼皮,“待事情水落石出,我自然会知晓。”

    许晟哼笑,“只怕不能如你所愿。”

    他视线在曲家人身上一转,“小侯爷,我知道你不离开是为了什么,你放心,这些人不过是妇孺而已,一无所知,也熬不过大刑,我无意杀人,小侯爷。”

    说着,朝前点了点,示意季承宁随他过去。

    季承宁思量几秒,紧随其后。

    缧狱极大,季承宁方才见到关押曲家人的牢房不过百中之一而已,二人一路走过去,哀嚎声求救声咒骂声不断,隐隐约约还有指甲狠命抓挠地面的嘎吱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许晟余光瞥向季承宁。

    后者眸光沉沉,满身煞气,竟,许晟心说,与此地十分相配。

    复行百步,许晟领季承宁入一别间。

    别间内只有桌案竹席等物,想来是绣衣司卫士们拿来休息,临时议事的所在。

    所有诡异的声响都已远了,时有时无,哀怨地萦绕在耳畔,更添恐怖。

    许晟坐。

    季承宁扫了眼席子,站在门边,姿态虽算不上戒备,右臂却绷得极紧。

    “小侯爷,你知道什么是春雨吗?”许晟忽地开口。

    不待他回答,许晟便继续道:“所谓春雨,乃是种来自海外瀛洲的秘药,服用后令人情欲高涨,”这与府医所言别无二致,“最开始,这种东西运到京中,不过拿它当个无足轻重的助兴之物,直到有一日,有人将春雨、血珠粉和酒吃下,而后竟神智全无,其人力大无比,又不知疼痛,小侯爷,你说,这药起有不有趣?”

    季承宁强压反胃,冷冷反问:“有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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