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者: 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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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事掀澜乱众心

    翌日,清晨。

    “鸡汤豆腐脑,豆浆——”

    早点摊的吆喝声在街道响起,淡金色的晨曦穿过枯枝,在宾馆房间的地毯上投下条形的光斑。

    何让尘半眯着眼,长长伸了个懒腰,刚一偏头只见另一张床上只剩下雪白的被子。

    “顾警官?”他略微昂头唤了句,“你起来了?”

    ——没有回应。

    何让尘掀开被子起身,一摸枕头下面的手机看了眼,才五点四十。

    他以为自己醒的很早了,没想到顾岩居然走的更早,房内没有开灯,只留下过道微黄的射灯斜斜打在一侧的镂空衣柜上。

    何让尘揉着睡眼刚准备打开洗手间的门,门把手转动到一半时,他好像闻到了什么,是豆腐脑的香气。他猛地转头,赫然只见柜子上放了一份打包好的早餐,看包装应该是豆腐脑和一份小笼汤包。

    ——顾岩买的?

    何让尘有些恍惚,觉得不真实,毕竟顾警官醒的那么早,居然还买了早餐折返回来?应该是顾警官自己准备带回分局的吧。这样琢磨着,他推门开水准备刷牙,然后想了想,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发了个微信:

    【顾警官,你下楼去了?】

    【你早饭什么时候来拿?】

    还没等他锁屏放回口袋,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回复:

    顾警官:【上班,早饭给你买的,我吃过了。】

    ——咳咳!

    何让尘差点被牙膏泡沫呛到,手机慌张往台面一丢,用手接着凉水漱口,心里各种奇异的滋味全部涌了上来,甚至他一时都没法理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叮咚,叮咚!

    还没等他理清楚心里想法时,手机两条微信传来,他用纸巾把嘴角擦干净,解锁一看,他嘴角那点未成型的笑意瞬间凝固,镜子里映出他骤然淡漠的眉眼.

    上午九点,滨湖分局。

    “我好紧张,怎么办,那个什么顾岩警察虽然长得很帅,但看起来又有点严厉的样子。”贾萱萱站在大门口光秃秃的梧桐树下,担忧地说,“万一我说错话怎么办?”

    何让尘在她身侧安慰道:“别怕,顾警官其实并不凶,只是看起来话少、”

    “那我该怎么说?万一问到不能说的……“贾萱萱突然抓住他手臂,“我胡编乱造行不行?“

    “不行!你不能在顾警官面前撒谎,”何让尘双手轻轻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认真说,“他一定能发现,他是个很厉害……很好的警察。”

    贾萱萱撇了撇嘴,嘶了声:“那万一,这个顾岩啊,问了一些很隐蔽的问题呢?比如你猜测的画?”

    “那就最好了,”何让尘无声吐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那就说明警察已经查到什么了,这是好事。”

    贾萱萱立刻着急了:“好?你有没有想过,真的问我了,我说了,这些警察,尤其是你口里一直说的很好的顾岩,对你的看法……”

    “没关系的。”何让尘轻声打断她,随后自嘲一笑,“其实像我这种身份,别人的‘成见’一定会有的,只不过是迟一天早一天的问题,警察迟早会发现,没事的,我不介意。”

    “让尘啊,你别这样说,你是那么好的人啊!”

    何让尘拍了拍她的肩膀,反而去安慰她说:“所以,你不要去考虑我的感受,不管顾警官问你什么,你都要说,如果有画的问题,那更好了,说明他确实很厉害,查出了什么。”

    贾萱萱迟疑问:“牵扯到你的呢?”

    何让尘一字一顿地道:“实话实说。”.

    梧桐枯枝在风中相互刮擦,沙沙声像无数细小的魔爪在玻璃上抓挠。穿过调解室半开的窗,与室内空调的嗡鸣混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说,祁建宏在按摩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说给国外的孩子打款?”顾岩坐在调解室米白色的桌边,“有具体听清多少钱吗?”

    贾萱萱的指尖无意识刮擦着一次性纸杯边缘:“没说,我当时给他按摩小腿来着,因为之前跟让尘吃饭的时候,听他说过绑架案的事情,我就特地留意了。”

    顾岩眼神微眯,没吭声。

    之前倒是听何让尘提起过,因为是和贾萱萱一起打过暑假工又都是老乡,所以相识变成朋友,就在前段时间吃烧烤的时候聊起了自己经历的绑架案。

    这很合理。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经历过这种刺激的事情,都会找个身边朋友讨论。

    贾萱萱见他沉默,自己也不敢主动说什么,生怕说多错多,用手撑着脑袋用余光偷看,不过这个角度也只能看见他紧绷的冷硬轮廓.

    足足过了半根烟的功夫,顾岩才沉声问:“你经常给祁建宏按摩对吗?”

    “对。”贾萱萱立刻回答。

    “那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什么画之类的东西?”

    话音落下的瞬间,顾岩锐利的刑警本能,瞬间就发现了贾萱萱突然挺直的后背,甚至眼底转瞬即逝的亮光都被精准捕捉。

    他语气非常笃定地问:“祁建宏提起过?”

    贾萱萱小鸡啄米似点头,然后双手趴在桌面上,说:“听过!好像是几个月前吧,还没入冬反正,祁建宏有一次和另外一个男人,也差不多四五十岁吧,一起来按摩,我就听见了说什么画丢了,很麻烦之类的,估计是很值钱的呢。”

    顾岩嘴唇微启,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想,像是冷冬里的冰雪硬生生把嗓子眼里的话给冻住了。

    片刻他把那个猜想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跟何让尘讨论过这件事情,这个关于画的事情?”

    “是,”贾萱萱依旧回答很快,“因为他还是比较了解画的,而且学习又好,我肯定跟他说了啊。”

    ——了解画?

    何让尘分明是个医学生,又不是艺术生,怎么会了解画呢?难道他会画画?

    还没等顾岩问什么,只见贾萱萱把头发往耳后一撩:“难道你不知道让尘爸爸是画画老师吗?”

    “我不知道。”

    “怪不得呢,”贾萱萱视线在桌子对面的顾岩和另一个负责记录的小刑警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然后挪动下椅子,盯着顾岩说:

    “让尘爸爸叫何渭,曾经是个画画老师,不过在十九年,啊,不对,已经是一月了,严格意义来说,二十年前的一场火灾,让何渭手臂受伤失去了画画能力,而在那场火灾里也烧死了让尘的妈妈。”

    顾岩没吭声。小刑警也停下手里的笔,抬眼认真听着,下意识心疼说:“天呐,那这个何让尘岂不是家里就剩下他和爸爸相依为命了,真可怜啊,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啊。”

    “你错了,”贾萱萱出声反驳,“严格来说呢,让尘有个姐姐,不过在火灾当年丢了。”

    ——丢了?

    顾岩和小刑警同时眉梢一挑。

    这年头拐卖儿童基本是不可能再发生了,但是那个年代确实有丧心病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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