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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重生之当家主母》 80-90(第18/21页)
的一种手段罢了。
只是没想到, 当她赶到书房时,陆绥安书房的书童宝贵竟早已托着托盘等候在一侧,见沈安宁到来, 宝贵立马将托盘恭恭敬敬的奉上道:“夫人,这是世子让小的保管好的,世子交代小的, 待夫人过来后便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夫人。”
沈安宁一愣,一抬眼,只见托盘上是几片破碎的茗碗碎片, 和一截指甲长短尚未曾燃尽的香柱蒂。
这是陆绥安事先留给她的?
什么时候?
陆绥安出发前往江南之前么?
陆绥安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两样东西,无非是在告诉她,这两样东西有问题。
沈安宁盯着那些东西看了许久, 这才缓缓踏入了书房。
若记得没错的话, 这还是重生这半年以来, 沈安宁第一次踏入此地, 陆绥安的书房重地, 沈安宁前世来得并不多,她知道陆绥安喜静,书房里的东西又珍贵紧要, 他并不喜欢外人随意踏入,故而前世每一次过来送食时,要么是等候在门外,要么是就在书房外间布膳。
记忆中,陆绥安的书房干净整洁,四面墙中三面墙壁被书籍、古籍环绕,而此刻一入内,只见与记忆中的摸样相差不大,区别在于待踏入南向雅间内时,才见整个书房内是罕见的一片凌乱不堪。
只见案桌上的文房四宝散落了一地,案桌脚上和地上皆是斑驳血迹,应当是今晨这桩艳事的事发之地,而这茗腕碎片来自陆绥安的案桌上,应当是陆安然轻生时撞击在案桌上导致从案桌上滚落下来的。
此刻,书房内分明还原原本本的保持着当时事发时的状态,未曾动过分毫。
陆绥安早已特意命人将这处“案发现场”保护起来了。
这个举动倒令沈安宁有些意外。
陆绥安保护案发现场这一举动,无非是在告诉她:今日之事有异常之处,他亦是受害者。
至于这香柱蒂,沈安宁延着整个书房环视一圈,才见在远离案桌的书房另外一侧的书架旁,发现了散落一地的灰烬。
而在这两处位置,发现的两处“证物”,瞬间在沈安宁的脑海中相应的幻化成了两幅景象。
有人在陆绥安的茶碗里下了东西,同时亦在书房的另外一侧点了迷香。
为了万无一失,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为何两样东西都用上了?
沈安宁略一思索,倏地反应了过来,若她是肇事者的话,她绝不会在晨起之时才潜入陆绥安书房,那个时候天快要亮了,时辰来不及,且容易引人耳目,若是她的话,必然会趁着夜色潜入书房行这般不轨之事,这样更方便行事,且更容易混淆真相。
也就是说,这日陆安然其实并非是在晨起时才潜入陆绥安书房的,而是在昨天晚上陆绥安进入书房之前,就早已经偷偷躲藏在书房呢。
她应当是事先在陆绥安茶碗中下了药,只是,这晚陆绥安迟迟没有饮茶,陆安然缩在书架后苦等许久后,终于不得已使出了备用方案,改用了迷香。
所以,陆绥安是中了陆安然的迷药,方才被她趁人之危的。
这便是陆绥安要告诉她关于这场事故的所有真相和答案。
而这个真相和答案,与沈安宁今日在雪居讨伐陆安然的那些说辞竟不谋而合。
是的,其实,在这件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在得知陆绥安和陆安然又再次搞到一起的那一刻,她是恼羞成怒,是怒火中烧了,但是,沈安宁并不蠢,她其实比谁都清楚的知道这两世处境的截然不同。
前世,陆绥安与陆安然趁着她病入膏肓之际勾搭上了,虽其心可诛,可前世她大限将至,生命已然进入了倒计时,她嫁到陆家整整五年依然无所出,陆绥安乃侯府长房嫡子,他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更不可能为她孤寡到老,延绵子嗣,娶妻纳妾,于他而言不过是早晚之事。
沈安宁虽恨他,却也好似没有任何资格去怨他怪他。
纵使恨他,可沈安宁却也深知陆绥安的为人,他绝非朝三暮□□流好色之徒,她虽对他心存芥蒂,却也知道陆绥安绝对不会前脚还同她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后脚便又去同她人行雨水之欢。
只是,哪怕心中清如明镜,可在事发的那一刻,她依然怨依然恨。
与其说是怨恨这一世的陆绥安,不如说是怨恨上一世陆绥安的薄情寡义,背叛不忠。
亦是在怨恨这一世他陆绥安竟再度跟那陆
安然牵扯到了一起,哪怕他是无辜的,哪怕他是遭到陷害或者被迫的。
因为在得知这一世他们二人又再度纠缠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前世种种便如同一幅巨大的网扑,又瞬间再一次将她牢牢扑困住了。
那种令人痛苦,令人窒息的感觉,又再一次浸入她的血脉,浸入她的骨血,让她再一次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或许,无论他们这二人有没有发生什么,无论他陆绥安有多无辜,或许对沈安宁来说都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他们二人之间,永远隔着前世这道再也跨不过去的沟壑。
沈安宁看着托盘上的这两份证据,许久许久,终是冲着宝贵道:“送去侯爷书房,问侯爷,是留下,还是直接送入京兆府!”
话说沈安宁这般交代后,便直接大步跨出了书房。
在踏出书房的那一路,沈安宁紧绷了一整日的心绪终于一点一点平复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凭借这两样东西,她已然彻底将那陆安然钉死了耻辱的案板上。
她这个公公是个聪明人,一个是三品诰命夫人,皇上皇后眼里的红人,一个区区身份低贱的养女,闹到如今这不死不休的这一幕,他自该知道如何选择。
重活一世,在同陆安然这场无形的战争中,她终于凭借自己的手段,和预知后事的先机,成功打破了陆安然所有的计划和幻想,阻拦了她的所有痴心妄想,她阻拦了陆安然的登堂入室,这一世,她绝无可能再成为陆绥安的妾,或者妻,更不可能再继续为他陆绥安延绵子嗣,这一世,她终于打破了这二人之间所有珠胎暗结的可能。
在这一场战役中,她可谓大胜而归,只是,不知为何,沈安宁却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许是月事到访,又许是这日所发生之事让她罕见的动了肝火,小腹处竟破天荒的绞疼得厉害。
这日之后,沈安宁便一连着在榻上躺了四五日,未曾出过门。
而那日,东西送到陆景融书房的那一晚,陆安然便被陆景融连夜果断地送出了侯府。
没人知道她被送去了哪里,亦没人知道那日到底具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一夜之间,原本正在热热闹闹议亲的大姑娘一夜之间从侯府消失,再没了任何踪迹。
府中自是传得沸沸扬扬,没多久,萧氏终于对外放了话:大姑娘身子不好,被送去了郊外庄子里养病。
这个说法堵得了旁人的嘴,却是如何都堵不了萧家人的嘴。
在陆安然被送走的第二日,萧四夫人便风风火火的闯到了沁园,一脸愠怒道:“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千里迢迢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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