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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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被自家小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得不轻。

    金秀方才并未随侍进屋,只隐约听得内室里,孟王爷似乎发了火,而后又像是平息了。此刻见沈云夕如此情状,更是满心茫然,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云夕豁然转身掐住金秀的肩膀,一向优雅从容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嗓音颤抖又恐惧:“他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干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金秀疼的蹙眉,却不敢声张,虽然不知道沈云夕在说什么,让酒安抚道:“小姐别慌,若是知道了,又怎么会安然无恙,您别自己吓自己了。”

    像是听进了金秀的话,沈云夕清醒了几分,她别过耳边的碎发,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冷茶,双手撑着桌沿,嗓音阴森低沉:“她都死了两年了,死无对证,我又有什么可怕的,这是连老天都在帮我。”

    沈云夕转而又仰头,咯咯咯的桀桀怪笑起来:“这就是她的命,小姐身子丫鬟命,呵呵呵呵。”

    沈云夕又几分癫狂的神色,吓得金秀咬住唇不敢出声,自从两年前,自家小姐从闽州回来,就变得神神叨叨,疑神疑鬼,平日在外面仍旧端庄娴雅,私下里却是性情大变。

    广州城内本就炎热,日头毒辣得能将青石板路烤出氤氲热浪,小厮跑得鞋底都快冒了烟,一路冲进岑府,他上气不接下气,连滚带爬的到了朱幼宜面前,着急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侍立在旁的珍珠当即竖起了眉毛,呵斥道:“呸呸!胡吣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夫人好端端在这儿呢,会不会说话?”

    那小厮被珍珠一喝,惊得满身暑气都散了大半,登时清醒了几分。他赶忙咽了咽干得快要冒烟的喉咙,躬身急禀:“夫人容禀,是爷让小的赶紧回来报信,他被陈七爷拉去酒楼喝酒了,让夫人速去迎迎。”

    正在核对账目、拨弄算珠的朱幼宜闻言,算盘“啪”地一搁,人已腾地站起身,雷厉风行的往外走,行动间带起一阵风。

    “啰嗦这半天,怎不早说!”她语带埋怨,又交际吩咐:“快备马车。”

    且说,孟清辞上了陈君砚的马车,马车内逼仄局促的空间内,厚重的车帘将大半是日光都隔绝在外,只余几缕光线在幽暗中浮动。

    如此近的距离,陈君砚似有若无的打量如影随形,那目光似是不着痕迹,却让孟清辞倍生警惕,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三分。

    陈君砚不动声色的关切问道:“子闵似乎有些紧张?”

    孟清辞尽量放松自己,唇边牵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笑道:“叫七哥发现了,能得七哥抬举,小弟却有些激动。”

    陈君砚没料到他会这般作答,先是一怔,随即轻轻摇头,眼底漾开笑意,失笑道:“你既肯唤我一声七哥,又说什么抬举不抬举的,岂非太过见外?”

    孟清辞只得顺着话头继续胡扯,他轻叹一声,眉宇间适时染上几分黯淡,故作怅然道:“哎,世人如何看我,我又岂会不知,七哥待小弟真心,这般真心,小弟自然深感五内”

    话音未落,马车猛地一晃,孟清辞猝不及防,整个人顺着惯性向前栽去,眼看额头就要撞上坚硬的车壁,陈彦君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陈君砚不想,掌心触及的腰身竟异常纤细柔软,隔着衣料也觉细弱,只感觉这个新‘弟弟’手臂也是细若无骨,不觉心下诧异:也不知道,岑大小姐是否会嫌弃他这个赘婿过于单薄。

    孟清辞的额头磕在陈君砚的肩膀上,疼的她哎呦一声,更让她心惊的是箍在腰间的那只手掌,衣衫单薄,那手掌炙热的温度像是能烧透她衣衫下的肌肤。

    她慌忙借力直起身,一手揉着发红的额角,一面打趣自嘲道:“多谢七哥,若不是七哥扶了我一把,只怕我便要破相了,要知道,我家夫人最是看重我这张脸,若是今日破了相回去,可没有我的好果子吃,便是小弟捧着多少银子回去怕都无济于事。”

    陈君砚被她这番话说得哭笑不得。见她非但不以赘婿身份为忤,反而坦然自嘲,心下倒对她生出几分另眼相看。

    “爷,到了。”这时候小厮在外道:“刚有马行得急,差点躲避不急,叫爷受惊了。”

    陈君砚:“无妨。”便与金韫年一同进了酒楼。

    孟清辞被陈君砚半请半拉地带到酒楼雅间,原以为对方有什么紧要之事相商。不想一壶酒都快见了底,陈君砚却始终言笑晏晏,半点不提正事。

    孟清辞心下愈发纳罕,摸不准陈君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番欲将话头引向正题,奈何陈君砚或是语锋一转,不知是过于油滑,还是无意,总也不给她这个开口的机会。

    陈君砚此刻与那日筵席间的沉稳持重判若两人,竟是一副谈兴正浓、挥洒自如的模样。

    又是半壶酒下去,孟清辞的脸色浮红,面对陈君砚的举杯,她回应的慢了几分。

    陈君砚并不催促金韫年,他自顾自饮了一杯,含笑端详他片刻,方温声问道:“不知子闵家乡何处?我观子闵谈吐见识,绝非困于俗务的等闲之辈,胸中自有丘壑。大丈夫志在四方,何以会沦落到入赘这条路?你可是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不介意,不妨与为兄说说,说不定为兄可为你谋划一番。”

    孟清辞的酒量并不如何,今日又只有她和陈君砚两人,被他盯着,喝得又急,只觉得脑中阵阵发晕,心想:朱幼宜什么时候才来?她刚才就暗示了严江派个小厮回去报信,怎么过了这许久,还不见朱幼宜来救她?

    又听陈君砚问起她的隐私,强压下脑中翻涌的晕眩,眼睫低垂,将五分醉意佯装十分情态,一手拄着桌面,支着额头,一手把玩手里的酒杯,任那澄澈酒液在杯壁间晃出潋滟波光。

    只见孟清辞几分忧郁,几分低落,恰到好处的演给陈君砚,被酒水浸润过的嗓音,微微暗哑道:“小弟出身寒微之事,在这广州城里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是仗着老天赏口饭吃,会些不值一提的微末伎俩。幸得我家夫人不弃,才有小弟今日。”

    说着,孟清辞抬眼,扫一眼陈君砚,轻笑一声,洒脱道:“这天底下,又何来那么多的难言之隐?说起来,夫人于我恩同再造。若非她当年垂怜,小弟这般微末之人,还不知要烂在哪处泥淖里,又岂能有幸与七哥在此处,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怕是给七哥提鞋也轮不到我。”

    金韫年是周霁宸介绍的人,陈君砚自然是有心想要用他。今日不过是想要试探金韫年的深浅,不想这小子酒量如此不济。

    暗自好笑,难怪方才在戏楼外,一听要吃酒便急着要唤红绡同往,原是自己酒量不济,早备好了退路。

    看着他驾轻就熟的利用女子,还好不避讳的提及如何利用女子,反倒显出几分真小人的坦荡,虽说手段不算高明,却因这份不加掩饰的坦诚,倒叫人生不出什么恶感来,反觉得有几分可笑又可怜。

    只见金韫年醉意朦胧,先前那些刻意的周全与客套统统褪去,竟显出几分意想不到的真性情来。那侃侃而谈时的眼波流转,那不经意瞥来的一眼,原本清澈的眸中似有万千情丝缠绕,像是全都缠在了陈君砚的心上,其间又似藏着说不尽的未尽之语,那一眼竟莫名地叫陈君砚心口猛地一跳。

    再细看,金韫年已是又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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