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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朱门掠娇》 50-60(第4/24页)
:“这么狠毒,敢教唆我儿子,罚她去矿上都是轻了。”
孟清辞很清楚那奶娘的下场,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那奶娘今日能教唆孩子这个,日后指不定会是什么,并不觉得朱幼宜做的过分,她如今心肠硬的很。
只略过这些,和朱幼宜说了,不再给儿子找奶娘,另给儿子安排个玩伴儿,他们儿子早慧,也可慢慢教他认些简单的字了。
孟清辞昨夜已经将朱幼宜的话听进去,今日亦觉得自己亏欠儿子,陪着小家伙儿玩了半晌,又哄着睡了,才出府去。
戏楼二层的雅间内,孟清辞凭窗而正看得入神,戏台上,管弦声悠悠扬起,正上演一出书生女鬼情深似海的痴戏,那女鬼水袖轻抛,眼波如水流转,声声泣血,字字含情。
顾淮序推门走进雅间时,正见孟清辞倚在窗前,正入神的合着拍子击打窗沿,连他推门的动静都未曾察觉。他不由唇角一弯,也不出声打扰,只悄然走到她对面坐下。
待楼下一折唱罢,满堂喝彩,孟清辞方从戏中回神。一扭头,便见顾淮序不知何时已坐在对面,正闲闲地品着茶。她微微一怔:“你几时来的?怎也不出声?”
顾淮序抬眼看来,眼底含着一抹宠溺的笑意:“见你听得入迷,我不忍扰了你的兴致。”
孟清辞略有不自在,偏过脸:“呵,取笑我?”
顾淮序:“我什么时候笑过你?难得见你松快,不想你扫兴罢了。”
两人正说着,便听有人敲门,一个女子柔美的声音传来:“听说金爷来了,奴家特来拜谒。”
孟清辞:“进来罢!”
雅间的门被推开,那女子还没卸了装扮,正是方才在台上曲调婉转,勾魂摄魄的‘女鬼’。她眼波如勾,媚眼扫过金韫年,又很有分寸的规矩垂目,对着孟清辞盈盈一拜:“奴得金爷点拨,才有成角的造化,您能来已经是捧场,如何还能教您破费打赏,奴家心里有亏。”
孟清辞很是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手里的折扇刷的展开,潇洒的摇了摇,风流笑道:“你有天分,不忍你埋没了,也是你自己争气,我来了,自然要捧你的场,你若是实在要谢,便饮杯酒罢!”
“金爷大恩,奴家无以为报,那奴家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女子,也知道过犹不及,很是识趣的上前一步,给自己倒了杯酒,爽利的喝了,知道此时有旁人在,想必是有事要商谈,她不好再纠缠,便告退出去了。
雅间一时沉默下来,只余那女子甜腻的香粉味儿在两人间飘散。
良久,顾淮序叹口气,问道:“你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孟清辞耸耸肩:“不演的像些,怎么叫人信服?”
孟清辞不想和他纠缠这个,反而问他道:“你今日约我,是有何事?”
顾淮序垂下眼睫,唇角扯平,淡声道:“无事便不能约你么?”
孟清辞垂目,合上折扇,转了两圈,放在桌上,实事求是道:“你如今的身份,于我一个做通事小民,总是见面,多有不便。”
顾淮序见孟清辞面无表情的看自己,又听她说这样的话,简直心如刀割,他握了握拳头,他与她对视良久,终究是败下阵来,嗓音低哑中有几分祈求:“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也不能吗?”
顾聿琛一年多前穿越过来,成了顾太傅的嫡子顾淮序,后他将自己由御史台调任至礼部。不久,恰逢番邦遣使来朝,他奉命南下广州,督办贡品接收事宜。
正巧遇见当时已在商埠间已经颇有名气的掮客通事金韫年,别人识不出她的真身,他却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那时,他才明白自己为何会穿越而来,自从她坠机去世后,他的身体便每况愈下,没了她的世界,似乎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他每时每刻都在懊悔,每时每刻都在想她,直到熬干了自己最后一滴血,猝死在实验室里。
孟清辞叹气:“我们是合作,我给你留了分红,顾家是清流,日后总有你需要银子的时候。”
顾淮序被她气的不轻:“我给你配方是为了银子吗?”
孟清辞侧头,很平静的面对他道:“你就当造福百姓了,毕竟这里太落后了。”
顾淮序深呼吸,知道她的脾气,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又问:“你总不能一直如此,你就没有别的打算?”
孟清辞:“什么打算?我现在不是很好?”
顾淮序深呼吸一口气,眸中情深似海,不再掩饰他的意图:“你总不能一直做男子,这世道你一个女子在外总是不方便,不如你随我回去,我娶你为妻,有了这个身份”
“聿琛哥。”孟清辞轻声打断他。
顾淮序的心尖发颤,这一声好似隔了一辈子,自他们重逢,她再没这么唤过他,他难言激动的握紧了拳,又缓缓的松开,指尖难抑激动的轻颤。
孟清辞垂眸没有看他,音色透着凉薄:“这里的女子只能被困在后宅,这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暂且不提这个。你如今出身顾太傅府,带我回去你要如何交代?顾家不会接受一个来历不明,或者做过婢女的女子,成为顾家最出色的嫡长子的正妻,你要我做妾吗?”
顾淮序心沉到底,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想要委屈你。”
“我现在挺好的。”孟清辞又道:“倒是你,如今这个局面,你该回去了,傅珩已经参透了□□,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你现在已经是顾淮序,此时怎么也要混个从龙之功。”
“若是没有你,那些又有什么用?”顾淮序被煎熬了多年的心,终于再难忍耐,他有些悲伤道:“我知道我来晚了,你受了很多苦,清辞,我喜欢你,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是因为她,才上书朝廷,留任在此。
孟清辞听了,清凌凌的眸子毫无波澜的回视顾淮序,从这张与顾聿琛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看入他的灵魂里,很平静的道:“你从前拒绝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顾淮序听了,只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他不复温润沉着,卑微的道:“从前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
他有些说不下去,他有预感,如果他说了实话,得到的一定不会是她的原谅。
这一年,他已经发现,清辞与从前的变化很大,顾聿琛有顾淮序从前的记忆,他不敢问她更多,也不敢想,从前金枝玉叶的孟家大小姐在这里受过多少苦。
两人重逢后,她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依恋,更没有从前的爱慕敬仰,对他只有利用,而他只能抓住这一丝丝靠近她的机会,他已经错失过一次,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愚蠢一次。
孟清辞很冷淡的道:“不该什么?不该利用我的喜欢?还是不该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吊着我?又或者,在我死后,你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没有答应我的求爱?”
顾淮序浑身一震,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骇。他未曾想到,自己那些深埋心底,阴暗隐秘的心思,竟被孟清辞窥破。
他倏地侧过脸去,喉结滚动,半晌才从齿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道:“是我配不上你,玷污了你的真心。”
孟清辞这一刻真是要感谢傅珩,若不是他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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