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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朱门掠娇》 30-40(第5/17页)
孟清辞下意识地挣动被缚的双手, 一段纤细楚腰在月光下不自觉轻扭,如风中颤动的柔枝。
月华泠泠, 映亮傅珩凛冽的轮廓,脸色深冷阴鸷, 叫孟清辞蓦地生出几分惧意。她下意识想向后缩去,却被他结结实实压在原地,分毫动弹不得。
傅珩抬手掐住她的下颌, 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他声音低缓,字字清晰:“你要叫干爹, 我认了;你不想困在府里,我依你;你日日一掷千金,我也从未说过一个不字。”他指节微微收紧, 俯身逼近,气息冷冽:“唯有一个,你不该动想要摆脱我的念头。”
床榻上渐渐染上傅珩身上的松柏木香, 是孟清辞如今在熟悉不过的气息, 像是刻入了她的骨髓。
她这段时间像是对傅珩产生了生理喜欢, 久不见他便会想, 想念他身上的味道, 想念他怀抱的温度,想他指腹的触感。只想靠近,贴紧, 温存厮磨。
这感觉并不汹涌,只如暗潮潜生、丝缕缠绕,却偏偏因此更叫孟清辞心惊胆寒。
她眼底的惧意如薄冰般清晰易碎,傅珩凝视着那双几乎能将人溺毙的美眸,轻易便读懂了其中无声的惊惶。
傅珩修长的食指依恋的描摹她的眉眼,仿佛在抚慰一件弥足珍贵的珍宝。细长的眼眸渐渐有了温度,嗓音轻柔,循循善诱:“别怕,你不过是喜欢我。”
他指尖划过她的鼻翼,朱唇,下颌,细颈,轻点在她心口处,眉眼舒展,心情愉悦的说:“你这里亦有我。”
一阵剧烈的战栗毫无预兆地窜过孟清辞的脊椎,如一股阴寒的蛇流,倏然窜遍全身,让她几近窒息。
孟清辞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视的癫狂之色,她很识时务的立刻放软了姿态,眼波流转间漾起一层氤氲的水光,声音又轻又糯,带着恰到好处的娇怯:“我没有,我不过不过是和你撒娇撒痴,你这样疼我,怎会真同我计较呢?”
傅珩轻笑一声:“知你想我,这便疼你。”
她像是傅珩少时得的那把名琴,总是抚不够。
往日抚琴,总是轻.挑.慢.捻,琴音骤起,如惊雷破空,弦身剧颤,几欲断裂,发出痛苦的哀鸣。
孟清辞美眸涣散的望着头顶的一处放空,她的胸口不住的起伏,朱唇微张,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每每不容他,他便直到要害,毫无节制的肆意征战。只今日,今日似乎没有
然而,她从不知道傅珩能做到这个地步,他竟然竟然
屋内散开一股异样的气息,令她熟悉有陌生,有什么让她心里绷着的弦断了,令他羞愤欲死。
傅珩下榻来倒一杯清茶一仰而尽,口中还残留一丝她的味道:“想知道,若是我今夜我来,你会如何?”他叹息一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孟清辞此刻哪里还听得进他半分言语?她的双手早已被松开,猛地掩住了脸。指缝间先是漏出几声破碎的呜咽,随即那单薄的肩膀便止不住地轻颤起来,泪水竟比话语更先决堤。
傅珩见她吓成这副模样,折回榻上,将人搂在怀里哄:“好了,你只是太喜欢我了,别怕。”他顿了下,勾唇道:“我很喜欢。”
孟清辞今日仿佛被人彻底击碎了那层坚硬的壳,终于露出了里头最柔软的芯子。她破防的哀泣起来,身子一抽一抽地发着抖,任傅珩如何低哄劝慰皆无济于事。
最终,她竟是哭得力竭,昏昏沉沉地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傅珩抱她在怀里,如璋如玉的面容如渊如海,深不可测,良久,将混了自己心头血的一杯水全数唯给了孟清辞。
次日,天光方才破晓,大雄宝寺内便响起隆隆钟声。沙弥们早课的梵音如潮水般阵阵传来,涤荡着山间的晨雾。
孟清辞被傅珩用厚重的披风裹紧,一路抱下山去,香车宝马绝尘而去。
自大雄宝寺归来后,孟清辞便终日恹恹,眉间凝着一缕挥之不去的倦意。她似乎不再抗拒傅珩,却也淡得像一潭静水,整个人透着一股疏离的懒散。
只夜里,烛影摇红,待傅珩多了几分亲近依赖。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只在黑暗中生长的情愫。
傅珩想她年纪小,从不识情滋味,又性情刚直倔强,动了情,一时心绪南平,遂并不挑破。
这日,孟清辞便独自倚坐在临窗的软榻上。她眸光迟滞地望向半阖的窗牖,反复想着前两日与朱幼宜所言。
到最后,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柄绣了“海棠春醉”的团扇,指节微微泛白。
霞光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轻步进来,碗外已凝了一层细密的水珠。见她仍是独自倚坐,神情疏懒地望着窗外,不由在心底暗叹一声。
她走近,将沁凉的瓷碗轻轻搁在案上,柔声劝道::“姑娘,用些酸梅汤吧,消消暑,人也精神些。”
孟清辞听霞光唤,回过身来,执起瓷碗,用了小半碗酸梅汤,那沁凉的酸甜似将胸中的郁结稍稍驱散了些许。
她将碗轻轻放下,眼底已恢复了几分清明,对霞光淡声道:“去将墨松唤来。”
霞光近日瞧着孟清辞越发沉默寡言,心下担忧,却也不便多问。见她吩咐,便低声应了退出去。不多时,便领着墨松轻轻步入室内。
墨松上前一步,恭敬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孟清辞眉目间凝着一片疏淡,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笺递过去:“去请衙门里办楔书的书吏过来。你将这上头的账目再仔细核算一遍,”她语气平静无波,“这单子上所列的田产、铺面、房产,所有产业都过户到三爷名下,一手过户,一手过银票,叫长房提前备好。”
墨松闻言一怔。毕竟这些时日,孟姑娘只喜欢置办些华服美饰,若说她爱慕虚荣、贪图享受,偏又从未见她穿戴,只命人收入库中便再无问津。
倒更像只是借此由头出府闲逛。似今日这般直接要买产业,确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心下诧异,双手接过单子粗略一扫,饶是他经手傅珩名下无数庞大家资,也不由暗吸一口凉气,暗自咋舌:好家伙,这位姑娘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手笔之大,旁人所不能及万一。
墨松凝神又细看了一遍清单,心中有数:若他所料不差,这纸上罗列的,怕是朱氏一族全副家底,竟连族田也赫然在列!
他思忖片刻,正待抬头回话,却撞上孟清辞冷冷瞥来的目光。那眼神淡得像初化的雪,却没来由叫他脊背一寒。
墨松言辞愈发谨慎,试探着开口:“那……是否要请朱家的主事人及族长一同前来?毕竟……这些产业……”他话未说尽,意有所指。
孟清辞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中的团扇,扇面漾起细微的风声。她唇角牵起一丝极淡的讥诮,冷声道:“这就不必你费心了,自然是楔书上写了谁的名字,我便与谁交割。”
在闽州,风吹草动皆难逃巡抚府的耳目,朱家那点事,墨松自然心如明镜。
朱家纵是位居染料商会之首,说穿了也不过一介白衣商贾。上任家主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如今各房挣得厉害,只要不影响每年缴纳税银,他们关起门来撕扯那点家私,巡抚府便也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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