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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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如海语气谨慎,低声探问:“听闻老师提前返程,是为坐镇闽广、平定闽州叛乱一事?”

    傅珩目光深沉,唇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只缓声道:“不过欲扬先抑罢了。”

    此言一出,姚如海顿时心领神会,叛乱是假,索饷是真。想来老师官船后的几艘船里,都是陛下为平叛播下的饷银。他抬眼望向傅珩,只见对方气定神闲,俨然已将大局握于掌中。

    恰在此时,书房外传来婢女急促的禀报声。墨简听闻事关孟姑娘,心知紧要,未敢有片刻耽搁,立即引人入门。

    那婢女跪在傅珩面前,浑身微颤,礼数丝毫不敢有失,声音发紧地回话:“姑娘起初兴致颇好,用了些茶点,与姚夫人相谈甚欢……谁知、谁知忽然就晕厥过去,并且……并且……”

    傅珩眉峰骤敛,语气沉冷:“并且什么?”

    婢女被他一慑,吓得几乎瘫软,再顾不得姚如海在场,颤声道:“姑娘……见了红……”

    婢女话音未落,傅珩已霍然起身,面沉似水,眼中寒意凛冽。他未发一语,径直大步向外疾走。

    姚如海听此吓了一跳,和他夫人到是想到了一处,这“见红”一事可大可小,座师待这位小师母宛若眼珠一般,他是看得分明。若这小师母真是喜脉有恙,以座师如今这般年纪,又是第一个孩子,自己恐怕万死难辞其咎!

    姚如海回神,顿时冷汗透背,再不敢多想,急急追了出去。暗想:他夫人一向妥帖,绝无可能怠慢小师母,偏他现在心急如焚,却不清楚内情。

    傅珩周身气压骤低,骇得沿途仆从纷纷跪地垂首,不敢仰视。

    孟清辞再醒来时已在傅珩的官船上,刘太医的徒弟张合此次随船,刚给她诊过脉,隔着珠帘正在开药方。

    张合素有掉书袋之癖,此时一边运笔,一边摇头絮叨:“姑娘本就因药物催汲肾水,致阳虚阴旺、内里失衡;后又误服朱砂等物强行催至信期,大耗精|血,方有血崩晕厥之险。幸得先前一剂调理汤药护住根本,没彻底伤了根本,今后务必静心深养,否则年纪轻轻掏空了底子,早衰也是有的。”

    她那目光如冰似刃,清冽中透着讥讽,仿佛无声地控诉。她上船后在傅珩的书房找了含朱砂的红色染料服用,他和傅珩半斤八两

    傅珩被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谴责与轻视刺得心头一窒,竟一时难以迎视。随即,汹涌的怒意压过了那一丝心虚。

    “张大夫随我出去仔细说。”霞光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忙拉着张合出去,亦将其余人等遣了出去。

    傅珩细长的眼尾因怒火而泛红,他薄唇紧抿,袖中双拳紧握,绷着一丝理智问她:“我自认待你周全妥帖,哪点配不上你,叫你厌恶至此,你就这么狠,宁可吞服朱砂自损其身,也不愿怀我的骨肉。”

    孟清辞撑着虚弱的身姿,一手捂着发疼的腹部,身体内有温热奔涌,她冷笑一声:“你承认了,你不过是个卑劣无耻之徒,只会使不光彩的手段达到目的,我是万万看不上你。”

    这番话如同利刺,扎得傅珩一时语塞。不待他反驳,孟清辞又冷冷道:“你为老不尊,若再大几岁,你都能当我爹了。我得多想不开,才会瞧上一个比我大十岁的老男人?”

    这话正戳中了傅珩的肺管子,他眸色骤沉,语气森寒“你总算说出心里话了?若我不使些手段,你怎会甘心跟我?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自己求我的?我未曾逼你半分,若是没有我,你也躲不开傅鸿轩的算计。”

    “你与他又有何分别?何况我只求你那一回。若不是你,换作别的男人,也一样可行!”孟清辞越说越气,声音里透出委屈,他个老色胚真是好意思说,反正撕破脸了,她不管不顾,语带嫌弃:“谁愿意喜欢一个心思深沉阴郁的老男人?年轻郎君体贴温柔,不知比你好上多少!况且你年纪不小,功夫却差的很。”

    孟清辞在侯府忍了十年本性,和侯府的各色人周旋,总算出府以为可以做回自己,如今叫傅珩紧制在身边,十年期盼一朝成空,怎么也没法一忍再忍,为了自己乳|腺好,图个心头畅快,索性豁出去了。

    一股暴戾之气自傅珩胸中翻涌而起,若不是确定她初次跟了自己,她如此孟浪,定是饶不了她。

    他被她言语刺伤的不甘与几近疯魔的占有欲如野火燎原,顷刻间焚尽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一挥袖,将桌案上的物件尽数扫落在地,就连价值连城的瓷器、珠帘、摆设等也无一幸免,碎裂之声刺耳惊心。

    门外,墨简听得胆战心惊,唯恐下一刻主子便会失控将孟姑娘掐死,他就没见过这么敢说的姑娘。

    墨简想到那句‘功夫差的很’,浑身打了个激灵,怕主子出来见到他在外面,激愤之下将他灭口了。

    宣泄过后,傅珩复又立于床榻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孟清辞,傅珩忽然阴恻恻地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傅晏桉那等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弄于鼓掌的毛头小子?你未免太过天真,从来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倨傲的睥睨她,声音低沉却慑人:“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

    孟清辞见怎样激他都难以令他生厌,索性转身面向床内躺下,不再理会。

    傅珩见她油盐不进,怒喝道:“来人!将伺候她的人全部拖上甲板,重打板子!打到她认错为止!”

    孟清辞头也不回,只冷冷一嗤:“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你又凭什么觉得能用几个下人的命拿捏我?我又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烂好人。这一船的人都看不住我,你就算全丢进海里,我也不会眨一下眼。”

    傅珩气得手指发颤,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见她此时虚弱的气若游丝,卧着身子忍着疼痛,又拿她发作不得。

    一股怒气郁结胸间,他猛地一拂袖,愤然离去。房门被重重摔上,发出“砰”的一声震响。

    墨简额角沁出细密冷汗,步履轻悄几无声息,紧随在傅珩身后。

    傅珩猛地疾行两步,却骤然止步转身,盯着墨简沉声问道:“我当真……就如此之老?”

    墨简霎时脸都白了,心中叫苦:孟姑娘方十六,您已二十有六,这怎不算老?

    可面上却慌忙恭声道:“主子正值盛年,英姿勃发,闽广之地倾慕您的贵女不知凡几。”他喉头一滚,又硬着头皮劝:“孟姑娘尚且还小,难免气盛,之前受了委屈一时转圜不过来,您何必和她置气,此刻她身子正虚,最需体贴照看。姑娘家心思软,您好言抚慰几句,多半便回心转意了,气头上的话岂能当真?”

    “你倒是懂的多。”傅珩又想那句‘尚且还小’,这岂不正坐实了他年岁老大?他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冷声喝道:“叫霞光过来!”

    傅珩目光如炬,缓缓扫视着跪在眼前的霞光,声音低沉:“听闻你与她自幼一同在老侯府中长大?”

    霞光原以为此番前来必是领受责罚,不料竟只是问话,心中稍定却仍不敢放松,战战兢兢地答道:“是。”

    傅珩忽然忆起在姚府后宅,孟清辞意识昏沉时曾低声呼唤的那个名字,那分明是个男子的名字。

    一贯自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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