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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大明寒门录》 120-130(第9/14页)
手撑着桌子,看着床铺难以抉择。
夫妻俩都算是有钱,所以晚上可以点好几盏油灯,高月娘有时候会看会儿医书,有时候会绣点东西或者写信什么的。
这会儿高月娘在看医书,预备明日凌师傅考她。谈远注意到了月娘,他想, 既然自己纠结得厉害难以决断,不如问问妻子?
谈远问了,高月娘听了, 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道:“你真是被这里影响了,你想想, 如果在京城, 他们知道你买官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 谈远大概能想到,在士林里是有损他的声望的, 可是娘的话也有道理,巡检这种微末小官也确实没人愿意当, 总是缺员。
看到丈夫仍然犹豫, 高月娘是有些失望的。但她再想想就明白了, 这又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那个大哥,明远是感情用事了。
他愿意牺牲自己的声誉,她可不愿意。
“你听我的别给他买官, 买官可不是小事,这样的事都得你帮着争取,以后更没用了。他想要的得靠自己得到才能长本事,不然还不如叫他多生几个孩子。”高月娘道。
谈远想,这话很有道理啊。如果帮大哥反而是害了他,他虽不好,可也敬爱父母。如果现在不让他长本事,他以后凭什么护着父母呢?三十而立,还是让他多碰壁吧!
家里过得越来越好,谈安不可能过得越来越差,一定是谈安太会卖惨了!哼,他也会啊!
高月娘看丈夫的脸色就知道他已醒悟过来,不会再买官了。又看一眼床,理直气壮道:“麻烦远郎乖乖躺着吧!”
谈远本来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主动,但经过上次的事他很明确自己喜欢主导情事,所以他拒绝了。
高月娘本以为丈夫会配合,没想到被拒绝了,顿时又羞又气,“难道就该我躺着吗?”
这话一出,不说谈远怎么想,高月娘自己听着都觉得有道理。虽然她确实躺着更舒服,但她只能躺着肯定不行啊,她偶尔也想“欺负欺负”男人啊。
男人也觉得这话有道理,甚至有些震耳欲聋了。谈远之前默认两人是传统的男上女下的体位,但根本没想到这也是对月娘的一种压迫,他凭什么就一直在上呢?他们完全可以动态博弈,就像今天这样。其实偶尔在下面也挺好挺刺激的,还可以增加新鲜感。
谈远想明白了,但月娘已经被拒过了,肯定不可能再“主动”,除非他刻意引导。谈远既然明白了,便知道他没关注到月娘许多,现在当然该赔罪,便伏低做小,主动讨好。
两人做完,又聊了许多,彼此都更敢说了,又约定明天一起去古道边。
古道本身有很多年,两人也习惯了周边,没新鲜感了,但商旅的到来能勾起人的兴趣,谈远就陪着妻子议论来往的人。
注意来往行人也可以说是谈远的工作,他道:“我们大余段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只有商队,现在商队后面多了很多普通人。”
高月娘更了解这些,“早就这样了,什么人都有呢。”
谈远道:“因为那段路有人出钱修了,他想做个大功德?真是大功德,方便了我们。以后我找个空儿,我们去福建玩吧,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呦,好可怜啊。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我巴不得我们俩能一块去玩呢!”
谈远听了高兴,“走其他路的现在都走我们路,我看我们这里还得更好一点,得多几个郎中,公厕什么的。”
“也最好截住几个人才。好了,我的青天大老爷,别跟在我身边,忙你的去吧。”高月娘道。
谈远于是开始在旅店区检查衙役和白役的工作,又去土匪处看,最后看看几个旅店,差不多了就回县衙。
就在谈远坐定在县衙的时候,古道上也来个新知县。这人四十来岁,是个多年的举人,今年终于谋得了江西某府的一个知县,回乡祭祖以后,经过梅南古道就要去上任。
他素喜美人,但自己长得也是“风韵犹存”,带着几个小厮坐着马车经过大余县,临时歇息住店。
天热,本来他不爱动弹的,但听说此处有土匪看,以为此处知县名不副实,连忙去看。看了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又想起此处有上好米酒卖,正巧不远,来都来了,便亲自去买。
这一看王知县就被陈香妹震惊了,这样的地方,怎么出了一个如此袅袅婷婷的美人?
“你好,我这儿的米酒…”陈香妹道。
“不用说了,给我来一坛。”王知县立刻决定多花钱和这女摊主多聊会儿。
陈香妹因为长得好看,比别个都更有优势,她是知道的但还是很高兴又卖出一坛。
她搬东西的时候,王知县道:“陈小姐?很多人都夸过你好看吧?真是难以想象,你活像一个年轻的当家主母。”
陈香妹把一坛子酒递给客人,笑道:“是很多人夸过,不过我也不想去当别人家了,从此不嫁人把儿子养大就不错了。”
“不嫁人?”王知县问。
“嗯,顶多找个男人搭伙过一段日子。”
王知县大受震撼,找男人搭伙过日子?这不就是成亲吗?怎么?他拿着酒回去请人喝,这才知道大余县民风剽悍,男女除成亲以外还有许多过日子的样式。
酒快被人喝完时,王知县又知道了陈香妹从前的故事,她曾经竟然被马恶霸强压着做了妾,幸亏新县令解救。
王知县自己也喝了点酒,诗兴大发,于是在珍音正店外面刷得雪白的石灰墙面上即兴写了一首七言律诗,之后沉沉睡去。
诗的名字叫《大余县赠陈香妹》,写时就有人过去看,王知县睡去后,看诗的人越来越多,人群看完就打听谁是陈香妹,最后陈香妹自己都过来看了,很喜欢这首诗。
马家不喜欢,马雄更不喜欢。陈香妹害得他器重的侄子都死了,虽然是死有余辜,但那毕竟是他亲侄子。而且人死为大,都死了这么久,怎么又来了一首诗把这事翻出来了?
多给马家丢脸啊!
马雄跑去看王知县写的这首诗,竟然发现果然不错,他挺喜欢的。但他马家的名声更重要,连忙要请知县夫人主持公道。
高月娘觉得没什么问题,而写诗的人醒了,也坚决不肯铲除这诗。
马雄想强行命人铲干净墙面,又怕这人告到谈大人那去,只好忍这一时之气,添油加醋前去告状。
但他再怎么告状,谈远也不觉得写了一首诗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不过听说很多人都喜欢这首诗,陈香妹都出名了,却也想看看。
谈远要去,见马雄高兴起来,“敢做就要敢当,我可不是去扶助你的。你为你侄儿鸣不平,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哎呀!小的岂敢!”马雄连忙作揖,心内暗惊,谈大人竟然一听陈香妹就知道他侄儿之事,这点小事也记着?
“不敢就好,走吧,若他真讥讽你,你也好维护一二。”谈远道。
谈远到了珍音正店外面,就见众人追捧着一男一女,把两人围在中间。
陈香妹昨天已经看到过,今天又忍不住来看,见到谈大人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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