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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大明寒门录》 60-70(第12/15页)
神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例子可太多了。虽然他同他们不一样,可最多是科举顺利,官场,仕途,真不好说。
但他还是会努力,努力兴修水利,发展经济,做出政绩。事在人为,总能做出一番事业。
谈远吃着火腿,想着以后的官路,不知不觉就吃多了,于是又喝了很多水,他想上茅房了!
这个时候还在考呢,考完可以申请去茅房,现在去,基本等于放弃这次的乡试了。
谈远有些后悔,怎么能因为在长身体就多吃呢?还在考怎么就放松了,这才是乐极生悲呢!
好容易等到考完,他连忙去了茅房。憋了半天,他累得不行,早早就睡了。
说起来谈远也是运气好,因为今天的题难,所以不少考生都要加时,点着蜡烛继续考,他才能第一时间就去上茅房,不然要憋出毛病来了。
少部分谈远一般的考生都考完睡了,还有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大部分都是点烛夜战,不到最后一刻不舍得交卷。
“啊!”
还醒着的考生听了这声惊叫,也惊到了。这声音仿佛告诉他们,声音的主人遇到了很可怕的事。偏偏他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惴惴不安。
离得近的人,感觉到了一阵无声的兵荒马乱,考生似乎被搬到前面去了,发生了什么?
谈远当晚睡得还是挺好的,就是天热,醒得早,早上的空气还是挺好的。
锣鼓一敲,发卷了。
两道题,一道是判一桩□□案,一道是公文写作,诏、诰、表任选一道。
三皇子还没有封王,也可以说隆景帝的皇子都没有封王,他孩子来得晚,但一来就来了一大堆。因此谈远了解过前几位皇帝在位时的《册封藩王诏》,且印象深刻,这个时候当然是选“诏”了。
虽然知道三皇子的性子,但写诏书完全不用管,稍微改动模板就可以,写起来很快。
写完诏书,谈远才去处理更棘手的□□案。
棘手就棘手在与诏书相反,他没怎么了解过□□案该怎么判。一方面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一方面也是现实中这种事太少了,他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
不过,谈远也感到幸运。正是因为他不了解,所以他可以凭着记忆写答案。如果了解的话,他一定和昨天一样非常纠结。
不到中午,谈远就写完了。但考虑到他交卷的动静,他没有交卷,打算晚点交。
等他干巴巴地吃完饭,交了卷,本来该感到舒服的时候,却觉得号房里有一股臭味,似有若无,仿佛这是臭号!
什么味道?
第69章 场场有事故 终于考完了
尸臭!
谈远想起了过世的亲人, 就是这个味道,只是贡院里的人味比较重, 尸臭不明显!
这是考场又不是义庄,怎么会有尸体?
既然昨天没有,今天突然就有了,那只能说明,“他”是猝死的,而且应该是晚上死的,夜深人静不容易被发现。
明天贡院才能开门, 尸体才出得去,这两天尸体必腐烂发臭,让考生们都知道了。
这里的人出不去, 一旦出去了, 林知府必将面临极大的舆论压力。第三场可以是很好的缓冲,利用得好就没事了, 不然被政敌听闻参上一本肯定不是好事。
考完无事, 谈远干脆在心里帮林知府想办法。
以前, 考时或考完生病的考生多的是,都是自认倒霉。这次是猝死, 官府其实没有责任,但不管一定会有人借机生事。不如派人把尸体送回来, 帮着办丧事, 再给个几两的丧葬银子, 尽个人情。对外也是强调自己的作为,要说发现及时,办事有情,不能强调人死了。
想完后, 谈远深吸一口气,忽然想到了那个白无常书生,死的不会是他吧?
天气热,贡院里又没有冰,到了晚上气味越来越重。昨天谈远睡得早,没听到野猫叫,今天他睡不着,但野猫也被熏跑了。
想着科举重要,明天还有一场,谈远勉强睡着。第二天他换布条的时候不小心换了气,果然,那股味道已经十分明显了,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谈远努力不让自己答题的状态受影响,好在这次的题不难,一道是家务事,这种判起来各打五十大板就好。一道是表,表忠心就好。
不用想也知道尸体停在哪,谈远写完不敢交卷,听动静其他人也是一样。
今天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交卷,差点乱套,好在还是控制住了场面。
出去时更是与众不同,衙役站两旁,考生们一个个快步出去,没有酿成踩踏事故。
谈远心里赞叹不已,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等他出去,见娘和那些考生家属都远远站着,想,他还是得帮忙。
“远哥儿,这里面死了人?”金妮儿捏着鼻子不肯上前。
谈远深呼吸了一口,其实在这里没有什么气味,应该是心理作用。
“嗯,死了一个,病了好几个。”他看到了好几个躺着的,恐怕是被那个死了的影响的。
“果然死了?哪个死了?不会是那个痨病鬼吧?”金妮儿问。
“娘,我不想考了。里面死了人,我受不了了。”
谈远和金妮儿转过身去,两人看着一个人,他就是白无常也是痨病鬼,他看起来和三天前没什么不同。
原来他没事?谈远竟然有点开心。
金妮儿有点尴尬,不过那母子俩剑拔弩张,没空注意别人。“不考了?!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考了?你白读了书,人家都能考就你不能?你什么比别人差,再坚持坚持,马上考完了,你这么没长性?”
金妮儿拉着儿子走,不想听。
谈远回了客栈,娘去买新鲜吃食了。他不想洗澡,坐下就拿笔写信。
写完,要亲自送信。娘带人送饭菜上来了,摆好饭,又给他一封信,“还是上次那个样儿的。”
三皇子!
谈远跟三皇子来信两三年,虽然聊得不频繁,但也知道他的性子。他是一定赞同林知府的,可以给他写信说明,如果事情闹上皇帝面前,林知府也不太吃亏。
谈远兴奋地拆信,拆完笑了,这竟是来催他的。还是要墨笔!
谈远干脆现在就回信。
“娘,我回去写回信了,待会儿我还有事,您先吃。”
金妮儿一脸茫然,“谁的信?饭都不吃了?”
“必是个大人物,不然怎么和我抢儿子,吃饭吃饭。”
金妮儿自己嘀咕着吃饭,谈远已经笔下飞快地把两封信写好了。他先出门寄了三皇子的信,又去找林知府。
林知府收了他的信,但不肯见。
谈远不在乎,他已经做了他该做的。
只是,路上他又遇到了那个“白无常”。本该休息的,他却在街上游荡,眼中无光,和自己一对视,就像被灼伤了一样,慌慌张张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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