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师尊飞升手册: 17、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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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太清醒,那凡人就更没办法了。

    如此想着,宋泓看向周边人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冷漠。

    太阳从群山那头露出半张脸,宋泓听见山上传来歌唱声,重叠的唱和簇拥着一个清亮的女声,声声带着凄苦的哭泣与抽噎,旁边的“人”说再往上走一里路,就到了杨府大门,而这新娘“哭嫁”也是县里的传统。

    宋泓细细一听,那歌声分明唱着:

    “天上星星是月不明,尊一声爹爹听分明。

    你为女儿操尽心,为儿一时诉不尽。

    一怕女儿受饥饿,哺乳饭食按时进。

    二怕女儿生疾病,稍有不慎送去医。

    三怕女儿穿戴旧,挣钱买尽新罗裙。

    四怕女儿不识字,送进学堂习书文。

    五怕女儿性情恶,教儿谦让为善人。”

    女声唱到这里,哽咽了好久唱不下去,那厢吵吵闹闹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女声又继续哭诉:

    “一哭我的娘啊,把我来生养,养大我一个啊,婆家放。

    二哭我的娘啊,把我来怀上,临产几乎啊,见阎王。

    三哭我的娘啊,哺乳怀中藏,脚蹬摇篮啊,把线纺。

    四哭我的娘啊,为儿身无恙,求医许愿啊,烧宝香。

    五哭我的娘啊,养我辛苦忙,打起首饰啊,和嫁妆。”

    字字句句,声声泣血,分明是办的喜事,掉下的眼泪比丧事还多,沿途本来为县令娶亲开开心心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地落泪,但他们说县令一定会对杨小姐好。

    “杨小姐又不用嫁到外乡去,时时刻刻都能回娘家,哭嫁做做样子得了,怎么还唱个没完没了?”

    那歌声不管旁人的闲言碎语,继续唱着:

    “我今刚刚成了人,又要婚配嫁出门。

    女儿本是草芥命,枉费爹娘一片心。

    我今离别爹娘去,刀割心酸实难忍。

    哭声爹来哭声娘,难陪爹娘到终身。”

    宋泓听着心里更难受得紧,靠在楸吾肩头也不吭声,默默地陪着新娘掉眼泪,哪怕不算远嫁,哪怕县令会对杨小姐好,但杨小姐要离开自己家、离开自己的父母亲人也是实实在在的。

    何况若是杨小姐只是虚与委蛇,根本不想嫁给县令呢?

    宋泓心狠颤一下,楸吾轻声说:“到了。”

    他们没有随人流迈进那宽敞的杨府大门,隔着高高的门槛和玄色掉漆的门扉,人影憧憧簇拥着红袍白面的新郎,道贺声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却与厅堂后边院子里的哭唱声泾渭分明。

    宋泓观察到本来在地面上蹦跳的小人,三下五除二地揪着人的衣衫、爬上人的肩膀,一下接一下地在肩膀间跳跃,最终汇集在新郎的肩膀或头顶,揪着新郎的头发,令他转过眼来,与门外的师徒二人遥遥对望。

    新郎县令嘴唇开合,低沉的嗓音穿过喧哗,清楚地传到师徒二人耳边:

    “二位贵客,你们来错了时辰。”

    “时辰正好,我们是来助大人您迎亲。”楸吾微微颔首。

    话音刚落,县令喜气洋洋的丑脸变了颜色,猛然一挥袖子,周遭道喜的人鱼贯而出,红艳艳的喜服瞬间幻化成光滑的黑羽,无数黑影如湍流一般像师徒二人袭来。

    楸吾不躲不闪,甚至还抽空把怀里的宋泓往上掂一掂,只眨眼工夫,楸吾身后飞出数道凛冽剑光,铮铮几声,那如潮如浪的黑影全全被斩碎,飞成无数轻薄的羽毛,于空中燃起幽幽的蓝色火焰。

    县令是魔。

    宋泓下意识搂紧了楸吾脖颈,不让自己掉下去给楸吾添麻烦,而楸吾只是闲庭信步地往门里走,顺手拍拍宋泓后脑勺的马尾,在县令试图挥袖反击前开口:

    “抱歉大人,把您迎亲的亲友都赶走了,之后有什么要紧事,尽管吩咐我们父子。”

    “仙长好本事。”县令咬牙切齿,他肩膀上的黑影跳进了他身体,把他大红的喜服染出团团墨色,“事已至此,您还要同您徒弟伪装为凡人吗?”

    “大人说笑了,我向来只说实话,谈不上伪装与否。”楸吾无辜地回答,步步紧逼,“这些日子我通通按照大人您说的做,可不曾违背过,纵使犬子顽劣,我也在用心教导,生怕我父子撞上了大人的忌讳。”

    县令却充耳不闻,伴随着院后的哭嫁声,他整件喜服都染成了浓重的黑色,滴滴点点渗出血一样的墨汁。

    天色骤然暗了下来,没有太阳和月亮,一点星子也瞧不见,哭嫁声未停,只从多人的唱和变回了女声的独唱:

    “女儿本是草芥命,枉费爹娘一片心。

    我今离别爹娘去,刀割心酸实难忍。

    哭声爹来哭声娘,难陪爹娘到终身。”

    “闭嘴!”县令怒喝住女声哀婉的独唱,目眦尽裂。

    女声仿佛做错事一般戛然而止。

    楸吾笑容深了些:“大人,你慌什么?”

    他停在县令跟前,与县令只一步之遥,一截儿未束好的卷发挡在了他眼前,宋泓赶紧伸手,帮师尊把碎发别到了耳后。

    红灯笼的火光一盏盏熄灭,天地完全回归到混沌的黑暗,漆黑的只剩下一张白脸的县令颤声发问:“你不害怕我的威压?”

    “大人真是风趣幽默,每说一句话都让我不禁发笑。”楸吾略带无奈道,“怎么不让杨小姐继续唱了?本县的习俗不可废啊。”

    “不可能!我分明能轻易击杀金丹期的修士!”县令自说自话,无数黑羽如箭矢般将师徒二人包围。

    “吹气。”楸吾只轻轻在宋泓耳边说。

    宋泓鼓起腮帮,大吹了一口气,本来冲着他俩的箭矢立即转向,纷纷回攻县令。

    县令一声暴喝,顿时天摇地陷,楸吾怀抱着宋泓轻巧地跃上半空,而那县令却化为黑色的旋风,卷进了杨府的后院。

    “能看清楚吗?”楸吾问。

    “有亮光会好些,”宋泓写,“但现在大致的布局能看到。”

    “好,我就担心你看不着这场好戏。”楸吾直直地御风飞向后院,停在了院墙之上。

    宋泓望过去,那黑影白脸的县令将昨日见过的杨家小姐挟持到了屋顶,小姐五官漂亮依旧,与县令相比分明是个活人。

    “仙长,以你的修为自然能看出,我手上这女子是活人!”县令朗声威胁,化为鸟爪的黑手扼住杨小姐脆弱的脖颈,利爪刺进了杨小姐的皮肉,一时鲜血直流,“若想让她活命,你最好就此收手!”

    “她跟我有何关系?”楸吾反问,“反正害她的又不是我。”

    宋泓看着杨小姐淋漓的伤口有些迟疑,但师尊这么说,他也不免用力点了点头。

    县令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五官扭曲地质问:“哈?你们不是自诩正义?自诩为百姓降魔吗?”

    “我从来没有那么标榜过自己,怕不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些傻瓜这般胡说八道。”楸吾单手托着宋泓,另一只手招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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