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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能看到凶杀名单[九零]》 16、第 16 章(第1/2页)
    杨晓霞被推的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了地上,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直愣愣的僵在原地。
    过了好半晌,她一寸一寸的转过了头。
    丈夫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此时谄媚到有些扭曲,竟让她开始作呕。
    “阎良……”杨晓霞的声音轻的仿佛要碎掉:“你还是人吗?”
    虎哥回过神来,不屑的扫了一眼杨晓霞,嗤笑一声:“就这老菜帮?白送给我都嫌硌牙!”
    “能的,能的,她能的!”阎良跪在地上往前爬,双手死死地拽住虎哥的裤脚,好像是在推销一个商品一样:“她会做饭,会洗衣,什么都能干……”
    “哈……哈哈……”
    杨晓霞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还有些压抑,随即失控般扬起,越来越癫狂。
    她仰着脸,大张着嘴,笑得浑身颤抖,连眼泪都呛了出来,可那滚烫的泪砸在手背上,却抵不过心里的苍凉。
    “阎良……阎良啊,”杨晓霞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一点一点扯出来:“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为你生儿育女,你现在……要把我给卖了……?”
    阎良却不看她,只搓着手,换上一种谄媚到近乎于卑贱的笑容,凑近那刀疤脸:“虎哥,虽然她年纪不小了,但手脚利落,还能生养,而且她还是纺织厂的女工,一个月有180块钱的工资,你留着她,不比砍了我的手脚有用处的多。”
    虎哥浑浊的目光在杨晓霞的身上逡巡片刻,像是在打量着一个货物一样,最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罢了,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人,我就留下了。”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判决,彻底的抽走了杨晓霞全部的力气,她眼里的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下一瞬,一股阴寒彻骨的恶意骤然间席卷了杨晓霞的全身,阎良抓着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的磕在虎哥的脚背上。
    “还不快谢谢虎哥?谢谢虎哥收下你。”
    扑面而来的阴森刻毒,让杨晓霞重重打了一个哆嗦,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能狠毒到这个地步。
    她像是一具没有自己想法的木偶,由着阎良为所欲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写下了买卖的契约,眼神空洞的看着阎良在上面按下鲜红的手指印。
    阎良接过虎哥手下递来的几沓钞票,手指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甚至没再看杨晓霞一眼,嘴里就开始嘟囔:“之前那几把只是我手气不好,这一次,我一定能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方才凶神恶煞的虎哥,此刻却非常熟稔的搭上了阎良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哈哈的笑着说:“行!老阎,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爽快的人打交道,正巧了,我这回还是开车出来的,一会儿直接把你载过去,省的你走路了。”
    他拍了拍阎良的肩头,语气亲热,眼底却掠过一丝算计:“等到了那儿,你手风要是顺了,赢了钱,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呀。”
    阎良闻言,脸上立马堆满了受宠若惊的谄笑,他捏了捏口袋里那几张新得的钞票,连声应和着:“虎哥您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您放心,一定!一定!”
    而杨晓霞则被虎哥的两个手下粗暴地拖拽着,扔进了一辆破旧面包车的后座。
    车子最终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混杂着烟臭,汗味儿,以及廉价酒精味儿的浑浊热浪就涌了出来。
    仓库内部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悬挂着的灯泡在浓重的烟雾下散发着暗黄色的光,大大小小的赌桌杂乱的散布在空旷的水泥地上,上面堆满了皱皱巴巴的钞票和阎色各异的筹码。
    骰子的碰撞声,牌九的摔打声,赌徒们的狂欢声,交织成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喧嚣。
    门一开,阎良就仿佛是饿狼嗅到了血腥味儿,双眼中立刻迸发出了贪婪的光,直奔那牌桌而去。
    在路过杨晓霞身边时,阎良的手臂甚至擦到了她的衣袖,可他步履未停,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赌桌,连一丝余光都未曾留给杨晓霞。
    杨晓霞被粗暴地推进仓库后面一间杂物室,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几乎让她窒息。
    虎哥没多看她一眼,只用拇指朝角落指了指,对一个手下说:“带她去换身衣服,把这堆茶水端出去。”
    那手下扔给她一件沾着油污的旧围裙,和几个热水瓶。
    杨晓霞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虎哥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还等着八抬大轿请你?”
    他慢慢踱过来,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你男人把你卖给我,不是让你来当菩萨供着的,看见外面那些赌桌了吗?从今天起,你每天白天去纺织厂上班,晚上就来这里给他们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你每个月180块钱的工资也得交到我手里。”
    虎哥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杨晓霞的侧脸,俯下身压低的嗓音,带着蛇一般的寒意:“别想着不来,或者逃跑,毕竟你男人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到时候是卸你一条腿,还是让你直接沉到河里去,你自个儿掂量。”
    他没有给她任何反抗或选择的余地,转身便走入了喧嚣的赌场。
    杨晓霞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抠着粗糙的围裙布料。
    远方传来阎良在赌桌上亢奋的叫声,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
    她最终默默地系上了围裙,提起沉重的水瓶,推开门,走进了乌烟瘴气的黑暗里。
    当杨晓霞侧身为一个满眼血丝的赌客倒水时,一只粗糙的手突然在她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杨晓霞浑身一僵,热水险些泼出来。
    “哟,新来的?手挺滑嘛。”那赌客咧着一嘴黄牙,混浊的眼珠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打转。
    她像被火烫到一样猛地躲开,却撞到了身后另一个男人。
    “急什么呀,妹妹?”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令人作呕的戏谑,一只手不经意地在她后背滑过。
    哄笑声在周围响起,在这些赌徒眼里,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销金窟里一件新奇的,可以随意调笑的玩物。
    时间仿佛被粘稠的黑暗胶着,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艰难,杨晓霞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挪出那片厂区的。
    直到她回到家,躺在熟悉的床上,才捂着被子呜咽的哭了起来。
    第二天傍晚,下工的笛声拉响,女工们如潮水般涌出厂房大门,杨晓霞却逆着人流,站在原地,脚下像生了根。
    去虎哥那里?去了,就是继续那无休止的屈辱,继续在那些肮脏的手和目光下战栗。
    她眼前闪过昨晚那些不怀好意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不能再去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心头疯长。
    她猛地转过身,不再是走向那个令人窒息的魔窟,而是朝着阎政屿宿舍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越跑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污秽都甩在身后,肺里火辣辣的,但脚步却异常坚定。
    她径直冲到一扇熟悉的门前,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服,抬手就用尽全力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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