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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叛叔父》 150-160(第7/17页)
嘉脸色一冷,显得两片嘴唇益发红了,笑道:“九鲤姑娘说笑了,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欺负你呀。想你和庾先生必在京城过年,今日特地给你们送年物来,有些鸡鸭鹅还有猪羊什么的,都一径送到厨房那头去了。”
九鲤也不请他坐,只道:“既然东西送到了,就请回吧。”
陈嘉笑笑,“姑娘待我如此态度我也不怨,都是我自找的,我马上就走。”
言讫果然打拱去了,待九鲤抬头看时,陈嘉是走了,可青雀还在外间站着。九鲤揪住眉毛打量她,“你怎么不走?”
谁知青雀抱着胳膊慢慢扭着腰走进罩屏里来,妩媚一笑,“我是陈二爷送给庾先生的礼物,为什么要走?”
九鲤蹭地拔座起来,“你!你你——我叔父不吃美人计那一套!”
青雀走到那边榻上坐下,斜上眼看她,“什么美人计,你太多心了。听说庾先生三十岁了还未娶妻,难得到京城来一趟,二爷不过是想尽一尽地主之谊而已。”
九鲤惊圆了双眼,“他把你送人,你还替他说话?!”
青雀又是没所谓地一笑,“姑娘这话差了,我又不是陈二爷的人,我不过是他请去家里的教习,只要他肯出银子,叫我陪谁我都无所谓。何况庾先生长得英武不凡,就是不给银子,我也情愿。”——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55章 出皇都(卅九)
是什么角……
九鲤听青雀一说,直怄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本欲自回房去,又怕将青雀独留在这正屋内监管不到,或有什么岔子。就算青雀没安坏心,可一时庾祺回来,看不到他的态度,也终是不放心。
因而九鲤走到罩屏外头来,又转了念头,叫了李妈妈进来,“劳烦妈妈给客人上碗茶。”
言讫又踅回里间,见青雀坐在榻上倒无半分拘束,翘着腿很是自得。她那脸上匀的不知什么胭脂,像从皮肤里透出的一抹蔷薇色,嘴上浸得又亮又润的樱桃色,只勾着一边唇角在微笑,妩媚艳冶中又透着股冷淡。那头发仍同上回一样,梳得虚蓬蓬的,斜插的也仍是那根嵌和田玉的细金簪子。
青雀见她在看,便把头上簪子摘来递给她,“你喜欢?”
九鲤一下把脸端正过去,回身坐在榻上,“谁要你的!我多的不是头面首饰。”
青雀睐着她一笑,“听说你是皇上未过明面的私生女儿?也算是位公主,自然好东西多得很。今日陈二爷要送那些东西来,我还和他说,人家能缺你这点东西么,自然皇上都赏赐过了。这段父女关系即便不能昭告天下,做父亲的岂会亏待自己的女儿?又不是缺那点银子。”
这口气怎么听着有点阴阳怪气的?真是来者不善!九鲤把下巴稍稍抬起来,“没错,皇上早让人送了许多东西给我,现成的衣裳头面我一样不缺,犯不着你那个陈二爷来充黄鼠狼。”
青雀脸色的笑顷刻冷下来,“乡下长大的丫头,果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是些绫罗绸缎珍珠翡翠就高兴成这样。”
“那可不是东西的事,要紧是皇上的心意。”
“心意?”青雀吭哧一笑,”沅公主最擅嫉妒,兀突突又冒出个妹妹来夺皇上的宠爱,你就不怕她恨你?”
九鲤蠕动两下嘴唇,道:“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可不吃这套。我和沅公主井水不犯河水,她恨我做什么?”
“好个井水不犯河水——你敢是忘了,你们眼下不是正查她和她的驸马爷?”
九鲤一时哑口无言,只怕她是陈嘉派来刺探消息的,多说多错。谁知她又笑道:“倒也不怕,别看这些人身份了不得,却不过是些外强中干的,不中用。”
这话有些意思,九鲤窥着她,忽然想起她是从前太子府里出来的舞伎,想必见多了这些皇亲贵胄。九鲤定一定神,试探道:“昨日傍晚我在街上看见一个人,穿男装,戴斗笠,瞧背影有些像你。”
青雀不慌不乱,“是么?你别是眼花了。”
看她神色如常,倒像是自己真看错了似的,九鲤也没看真,不敢妄断,只得在心里默默揣测她与陈嘉背后的目的。
一时李妈妈捧了茶来,青雀眼不看她,只管呷了口茶,起身在屋里慢慢打量,嘴里嘀咕着,“也不知庾先生几时回来。”
哪晓得这时候庾祺正及至城东芦苇坡脚下不远,仰头一看,隐约可见望日亭,不见望峰寺。不过望峰寺下来,只此一路,不论离寺去往何处,都得从此处经过。此处恰好是个岔路口,东西可通附近几处村庄,向西通向城内市集,因此这路口搭着一处大木亭,亭内是一间乡野茶社。
这茶社设着四张桌子,见张达占着角落一张,一壁呷茶,一壁东张西望。庾祺一径朝那桌走去,将一团荷叶包的东西丢在桌上,“想你没地方吃饭,路上给你买的。”
张达乍惊乍喜,忙将几张荷叶打开,里头是只烧鸡,便唤来茶社伙计帮忙蒸热,又要了一壶酒,打发伙计去了,和庾祺笑道:“先生怎么来了?我办事您还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鱼儿进宫去了,我在家也是闲着,就过来了。”庾祺朝芦苇坡那条路望去,“没看见什么?”
伙计抱了小坛酒来,张达摆手叫他去了,一面往碗里倒酒,一面摇头,“我在这里坐了有三个时辰了,往城里去了二十四个人,往西去了十三个人,就是没见那望峰寺的和尚!按先生所说,他们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怕趁天不亮就办了。”
庾祺笑道:“他们要进城,就须得天亮。”
“您怎么肯定那几个和尚有鬼?”
“我只是猜测,等猜对了,我再和你说缘故不迟。”
少顷伙计将那只烧鸡蒸热了拿来,张达扯下一条腿来,正啃到一半,忽见芦苇坡山路上蜿蜒行来辆驴车,车上搭着好些草料,一个穿灰僧衣的年轻和尚在前头拉着驴,看模样是要去城中卖草料。庾祺只等车往城内方向拐了弯,走出去好一截,便拍拍张达,示意跟上。
张达忙用荷叶包好了烧鸡,一路走一路吃。二人径跟进城来,和尚到集市却不停歇,仍旧赶路,直将驴车赶至一户人家后门。开门的是个壮汉,与和尚来回两趟,就将草料底下藏的两口大箱子搬进门内。
“那草料底下还真藏着玄机啊。”张达连声咂舌,藏在人家院墙底下,眯着眼朝对过死死盯着,“先生您说,那箱子里是些什么要紧东西?那汉子又是什么人?”
庾祺远远看着那汉子家的墙头递个眼风,“看那墙上堆的木材和桨,大概是户跑船的人家,箱子里头大概是欲送出京的财物。”
“财物?”张达扭回头,“和尚这么有钱,整整两大箱财物?”
庾祺笑笑,“恐怕这只是一鳞半爪。”
说话间,趁那和尚赶着驴车走了,二人朝对过走去。敲几下门,须臾那壮汉便折来开门,上下打量二人,“你们是谁啊?”
庾祺笑问:“敢问你这里可有船出京?”
壮汉道:“我家的船不出京,只是条渡船,从前面小码头渡去离京的大码头,你们要出京,得到大码头上另找客船。”
庾祺笑道:“我们不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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