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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叛叔父》 150-160(第12/17页)
丫头,一年之后,你和你师父白谦就来了。”
“可你却早我一步先离开了全府,是为什么?”
“那时我也不清楚,只是全姑姑说先皇病重,太子监国,我留在全府终归不大安全,就托人在一户人家替我租赁了一间屋舍,让我搬了出去。又将我家人真正的死因告诉我知,她说,将来等我长大,报不报仇是我的事,但我得知道真相。没想到我搬出去不过三个月,全府就失火了,全姑姑也死了。后来我流落青楼,慢慢长大,我才听说‘皇梁之变’,我想是周颢,一定是他杀了全姑姑!”
庾祺点一点头,“我师父白谦也死于这场‘皇梁之变’中,朝中有人指责全善姮故意举荐这个江湖郎中来耽误先皇病情,便又愈发使人相信全善姮联合丰王篡改遗诏,谋夺皇位。师父死后,我曾折回全府,没想到碰上大火,还曾在火场遇见几个高手。你说得不错,那次大火的确不是意外。”
青雀忽然瞪着眼,“你既然回去,为什么不救全姑姑?!”
“非是我不救她,是我到时,府中下人多半已被那几个高手先杀死,她也不过还剩了口气,我只救得了鱼儿。”
青雀恨得双眼通红,“周颢是先杀了人,再放火焚尸,好歹毒的心肠!”说着,兀的冷冷笑一声,“活该他这些年疾病缠身,断子绝孙!”
庾祺听她口气中有些得意,禁不住在她眼里审度,“周颢登基后,先将皇子
封王,而后才册立鲁王为太子。你从前在鲁王府做舞姬,难道这位太子的死,与你有关?”
青雀起身笑道:“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沉迷丹术,吃了许多丹药,不早死才怪。”
想必其中也有她哄劝的功劳了,好在此事无人知晓。他又问:“那另一位皇子呢?”
“那是他自己命薄,与我可没半点关系。”青雀又禁不住一笑,“也是周颢的报应,他杀人如麻,连自己的兄弟和女人都不放过,上苍有眼,岂能放他好过!哼,如今他只剩了昭王这么一位过继来的皇子,虽还有一个四皇子,却还年幼,就算将来登基,也不过是陈家的傀儡。他煞费苦心得来的江山,终是要落入别人手中!”
说到陈家,庾祺方想起来问:“陈嘉派你来是为何事?”
一问青雀也想到这茬,捉裙坐回来,“他听说你们去找过那个顺公公,并且已到富大钱庄问过,便猜你们已经查出是陈家收买顺公公做伪证的事——”
“怎么,他怕了?”
“他倒不怕这个,即便是他们买通人证,以他们陈家之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他差我来,是想探探你们到底有没有查出公主是不是真凶,那个凤凰不是说,真真切切在公主房中见过那把匕首么,哪怕凶手是公主,他们也能设法把昭王牵连进来。”
庾祺默了默,“如此说来,陈家的人却与姝嫱的死无关?”
“我看真是没相干,只是陈家想用这个机会贬黜昭王。反正这个不相干,要紧的是,你要设法把我今日说的这些话告诉昭王,让他知道他父亲到底是被谁所杀!”
“你还要报仇?”
“难道你不想替全姑姑报仇?!”她稍稍顿住,眼睛在他面上转转,自笑了一笑,“是了,你与全姑姑非亲非故,她怎么死的,被谁所害,原不与你相干。既如此,我就告诉九鲤,看她想不想为她娘报仇。”
言讫便起身,作势往外去,果然庾祺道:“站住,你不要同她说这些事。”
青雀背着身微笑,“为什么?”
“她不该背着这些前仇旧恨过日子。”庾祺站起来,“你容我想一想。”
一来,相隔这些年,他有些信她不过;二来,即便不告诉周钰,周钰已预备举兵逼宫,势必要同周颢拼个你死我活。只是眼下难在周钰如何脱困。
他寻思一阵,看向青雀的背影,“西厢还有间空屋子,我叫李妈妈稍作收拾,你先在这里歇一晚,明日再说。”
说话庾祺便开门出去,谁知九鲤在东厢,虽将灯烛熄了,人却未睡,一双耳朵只管竖着听正屋的动静。听见“吱呀”一声开了门,想是庾祺要将人赶走,谁知却听见他在廊下叫了李妈妈来收拾屋子。
虽不和人亲近,也不放人走,难道是不好意思赶客?哼,这才不是庾祺素日的性格,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肯定是今夜还有些难为情,先亲亲近近聊这一夜,等明日再说?要死!她心头一恨,想开门出去骂人,却碍着脸面,只得翻过身死死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58章 出皇都(卌二)
次日九鲤起来,盥洗毕,一开门便瞧见对过青雀也正开门出来,她竟换了身衣裳,看这样子,是带着细软来的,一日两日不会走。九鲤磨了磨牙根,乜她一眼,拉拢房门,一径到得正屋里来。
见庾祺在里间榻上吃茶,细看脸色憔悴,双眼眍,显然这一夜不得好眠。九鲤只当他是给青雀乱了心神,气上心头,一面慢慢往里走,一面咕哝,“您还真将那青雀留下来了,既然留下,又放到东厢去做什么?就留在正屋好了嘛,装什么正人君子。”
越说声音越低,后头的话庾祺虽没听清,也少不得看她一眼,放下茶碗来,“我留她是为商议别的事,你别瞎猜。”
“同她有什么事可商议,商议得着嚜。您就直说是被她迷住好了,反正是人送的,不要白不要,是吧?”
哪知他这一夜只在思想周钰之事,先有公主驸马要他相帮,后有青雀劝他相辅,他本无意牵涉到皇权纷争,偏又缝周颢欲将九鲤嫁于那个什么延安侯府家的公子,又还有杜仲之仇未报。虑及种种,真是辗转反侧,彻夜难免。
见他不作声,九鲤慢摇慢晃到榻那端坐下,轻轻扬起调子,“啧,她可是陈嘉的人,陈嘉送您东西,您就不怕有诈啊?昨日他抬来的那些东西我都没敢打开看,谁知他安的什么歹心。您可得留神,别中了人家的美人计,天上可不会平白掉下馅饼来。”
庾祺不接这话,反问道:“昨日听说你到延安侯府闾家去了?”
九鲤本不拿这事当回事,想皇上即便有意替她指婚,也要问过她的意思方能作数,只要来问她,她便说早已心有所属,量皇上也不会强她所难。
想是这般想,不过眼下怄上气来,偏不说这些,只道:“是啊,皇上派我与沈公公去给闾大人家送年例,那延安侯府真是不错,朱门绣户,玉宇琼楼,比宫里头也不差,想住那府宅中的人,不知怎生快活。”
庾祺睐着她,“我好好问你,你就同我好好说。”
九鲤翻了记白眼,“那您要我说什么?”
“我只问你,皇上为何使你去延安侯府送东西?”
她半低下头来撇一撇嘴,手指搅弄裙带,“我怎么知道,您去问皇上好了。”言讫不闻庾祺作声,她抬头一看,见他冷板着脸,便将裙带甩开,提起调子,“我说我说好了吧!听陈贵妃的意思,好像皇上有意要把我指给那延安侯府家的公子闾憬,是什么光禄寺少卿。”
“那你见过这个闾憬了?”
她随意点头,“见过了,皇上派我去给人家送年例,不就是借机让我去相看的嚜,这我还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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