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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叛叔父》 130-140(第9/14页)
出来,一径朝内殿走去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忽,心里是觉得莫名亲切,但同时又觉得相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她只得依依不舍地收回眼,捉裙而出。
二人跟着沈荃往案发地瞧去,路上沈荃递给庾祺一道牌子,“这是皇上赐下的,既然案发地是在宫闱之内,你们少不得要进出查看,有了这牌子就能在宫内行走了。本案的死者是贵妃娘娘宫中的宫女,若要查问里头的宫人,一定要先求得贵妃娘娘应允,记住了?”
庾祺点头,双手将牌子接了去。
九鲤却窜到前头来问:“公公,贵妃娘娘好不好说话啊?”
沈荃委婉道:“圣意叫你们查案,自然谁都不敢阻拦。”
正是说曹操曹操到,只见前头那八角亭里坐着个雍容端丽的女人,周遭好几个红衫翠裙的宫人伺候着。一个宫女正往那女人手里递去个汤婆子,那女人接过去,扭眼朝亭子外一瞥,看见他三人,神情不见意外,只微微含笑唤了声沈荃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37章 出皇都(廿一)
陈婠笙一叫,沈荃忙领着庾祺九鲤凳上几个石阶,在亭外台基上行跪拜礼。婠笙噙笑问及庾祺九鲤的身份来意,沈荃细细说明,一问一答间,将庾祺九鲤耽搁在地上不得起身。
九鲤跪不多时便觉膝盖像被冻僵了,木木的,想动也不能动。她哪吃过这份苦头,从前在乡下跟着上坟祭祖,庾祺从不叫她多跪半刻,就是年节里要跪也多是预备蒲团来垫着。庾祺正在旁睐了她的膝盖一眼,耳中听着陈婠笙温柔和煦的嗓音,顿感厌烦。
亭子里沈荃正哈着腰笑道:“这么冷的天,贵妃娘娘怎么到外头来坐着?要是着了风寒皇上可要挂心了,如今大国舅爷虽身处西南,可昨儿来的奏本里头还向娘娘和四皇子请安呢。就是小国舅爷在京里也是日日盼着娘娘凤体康健,娘娘可千万要保重才是啊。”
婠笙笑着点一点头,“我是在宫里头坐得闷,特地出来透透气,沈公公放心,我自己还不知道冷暖么?坐一会就回去了。”
说到此节,那双杏眼方温吞吞地往沈荃身后瞥去,神情慢慢挂上五分庄严,“瞧,我们只顾说话,竟忘了亭子外头还有人跪着,他们两个虽是平头老百姓,可皇上心里最记挂的就是天下子民,快叫他们起来吧,到里头来避避风。”
沈荃回头叫了庾祺九鲤入亭来,九鲤只看着庾祺,见他又近前作揖行礼,便也又福身行礼,“贵妃娘娘金安。”
婠笙注视九鲤好一会,暗自惊叹,眼前这姑娘还真如侄儿陈嘉所说,与画上的全善姮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当初在皇上寝殿内一瞧见那画就觉得不简单,尽管全善姮本人她从未见过,如今亲见九鲤,就像是见着全善姮一般,一股妒恨如同猛火在她心内止不住地烧起来。
兜兜转转,她全善姮的女儿还是走到皇上跟前来了,虽然背地里娘家人都说这姑娘不一定就是皇上的血脉,可她能从九鲤的眉宇双眸中看见一丝刁滑诡诈,这感觉她太熟悉了,不会错的——
好在那个杜仲死了,即便眼前真是个公主,也威胁不到她什么。她渐又松懈几分,端起茶来淡淡一笑,“皇上特许你们自由进出宫廷查案子,你们打算从何处查起?”
庾祺拱手道:“回娘娘,草民二人正请沈公公带着先看查看初情现场。”
婠笙扭过头朝亭外望去,“姝嫱就是死在那里。”
二人顺着她的眼将目光穿过些高挑的琼枝玉树,所及之处栽着一片半丈高的山茶树,枝叶被雪低压着,成了道天然屏障。案发是十月末,那时候枝繁叶茂犹胜眼前,的确是个避人耳目的好去处,庾祺凝眉细望,那山茶树林后头似乎不见路径。
因问沈荃,沈荃细着嗓子道:“这山茶园后头是夕露台,是后宫娘娘们听戏宴饮的地方,除了年节有戏外,平日都是空着的,只有几个小太来往监巡查。”
如此说来,那山茶园后头无路可走,就只有
亭子前头这条路能进去,凶手选此处作案是为掩人耳目,足可见是早有预谋。
庾祺看了片刻,又扭头问沈荃:“沈公公,草民不懂宫里的规矩,宫女们闲来无事都可以随意在宫内行走?”
“那就要看走去什么地方了,闲时在这些花园里走走逛逛,只要各宫主子不理会倒没什么,要是主子们用人的时候找不见人,这可就要受罚了。”
庾祺点着头道:“案发是在夜里,天气寒冷,那个叫姝嫱的小宫女为何会离宫跑到此地来?”
婠笙旁边有个叫蕴儿的宫女开口道:“当晚我们娘娘在青鸟阁内吃酒,我恐怕酒后吹风会伤了娘娘的凤体,所以打发一个小太监去苍梧轩传话,让姝嫱带件斗篷和袖笼子到青鸟阁来,娘娘回宫路上好用,她这才离宫出来的。”
九鲤走到向路的阑干来,举目一望,这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折蜿蜒,道路那边是一些金瓦红墙,别无门洞,只能顺着这头走到那头。
记得上回邹昌说过,前一阵有个叫顺子的小太监跳出来指证,当夜巡逻曾在这条路上看见过昭王从后头那山茶园中出来。
这却有些不对,她扭头和庾祺道:“叔父,咱们到园子里去瞧瞧吧。”
庾祺便向婠笙作揖,“不知贵妃娘娘可否应允?”
婠笙抿着唇上的茶水,眼睛漫不经心地落在桌上的茶果上,笑着点头,“皇上许你们走动查看,我还敢违抗皇命不成?你们只管看去。”
言讫仍由沈荃领着他二人下亭,钻进那山茶园中去。九鲤一路走,一路往那蜿蜒小路上望,这园子虽不大,却枝横树斜生长得密密麻麻,一入夜,外头绝看不见里面。但当夜那太监顺子真从此地巡查而过,必是手打灯笼从蜿蜒路上远远走来,从枝叶罅隙间分明能瞧见游荡的灯笼,哪个凶手会明知有人路过,还跳出去被人看见?
因此上,九鲤益发笃定那个顺子是在说谎。
三人走到林间,沈荃拿拂尘朝一棵树底下指去,“当时那姝嫱的尸体就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的,血流了一地,哎唷,那副场面就别提多吓人了!姝嫱衣衫不整,身上有好些伤痕,仵作验过,大概是挣扎的时候被凶手蹭伤的。”
庾祺因问:“公公知不知道死者身上有几处伤痕?”
“我听邹大人秦大人进宫禀报的时候说起过,身上的淤青有七处,有十一处破皮的,大概是抓伤挠伤或者是给树枝刮伤的。”
九鲤道:“说明这姝嫱当时与凶手短暂地打斗过一阵,难道就没人听见呼救么?”
沈荃摇头,“从青鸟阁过来,亭前这条路离得最近的除了这夕露台,再往前就是贵妃娘娘的苍梧轩,别的宫里的人要到青鸟阁去,有别的近路,所以当天晚上这路上少有人走动,也就是巡查的太监和侍卫。不过侍卫是一个时辰巡查一回,就是姝嫱呼救,也不一定碰巧听见。”
庾祺喃喃道:“看来凶手对内宫的路径和侍卫们巡查时辰都很熟悉。”
九鲤别有深意地朝他撇了嘴,“偏不知道还有个太监来巡查。”
沈荃搭话道:“你们是说顺子?”
九鲤点点头,“邹大人说,前一阵这个叫顺子的小太监站出来说,当夜他巡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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