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叔父: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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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们的。”

    几人听后大惊,“齐叙匀死了?”

    阿六喘着气点头,“我们赶到那茅屋里的时候齐大爷的尸体已经凉了,他是服毒自杀的。”

    四人立刻同阿六赶去齐家,叙白也正与两个衙役抬着叙匀的尸体到门前,两厢碰头,并无别话,九鲤只见叙白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两只眼眶红彤彤的,眼地却是死气沉沉,不见往日神采。

    进府引得下人们争相跑来看,旋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哭声,叙白命人将尸体刚抬到小厅内不久,就早有人进去通报,只见缦宝与榎夕前后脚跑了来。

    缦宝倒罢,有资格,也不怕人笑话什么,进门便伏在叙匀身上哭得肝肠寸断。榎夕却未敢上前,只呆坐在椅上,脸上没有表情,只管盯着叙匀乌青的脸看,仿佛不认得他似的。叙白看到她浑身在发抖,两手攥在扶手上,俨然十分用力,消瘦的手背上狰狞着一条条经络,像两只鬼的手。

    他突然觉得她老了,他从来没留意,原来她也会老,就如同所有的女人。他低下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叙匀,也感到意外,原来他年轻的大哥也会说死就死。

    一切不能理解和不能原谅的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隔了良久,他抬头睃一眼众下人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只得抹着泪递嬗出去,他坐在正首,方看向庾祺,“庾先生,请你看看我大哥是不是服毒自裁。”

    九鲤只得过去将缦宝拉开,庾祺蹲在地上查看一会,便起身点头,“的确服用砒霜而死,至于是不是自裁,我没看过现场,不好定论。”

    叙白先点一点头,慢慢睃着缦宝和榎夕,缓缓说道:“我和阿六他们查看过,茅屋里只有大哥的痕迹,榻床旁边的桌上还有残余的砒霜,大哥应该是畏罪自杀。”

    话音刚落,缦宝便推开九鲤,挣上前哭道:“什么叫畏罪自杀?你大哥犯了什么罪?”

    叙白瞟了一眼榎夕,垂下目光,“陈自芳与凡一天青两个道士,都是大哥杀的。”

    缦宝正怔愣着,庾祺却漠然驳道:“你错了,这三人并不是被齐叙匀所杀,凶手另有其人,”

    叙白一时错愕,忙抬头望向九鲤。

    九鲤朝他点点头,“叔父验过那块砚台,并不是凶器,而是齐大哥伪造的凶器,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把他当做凶手,他再畏罪自杀,就结此案。”

    他两双眼睛游移不定,最后慢慢定在榎夕身上。

    不想此刻,思柔走进厅来,涕泪交颐,朝地上看了叙匀半日,奋身一扑,却直扑到榎夕身上,朝她又垂又打,“为什么死的是我儿子!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都是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我们齐家根本不会生出这些祸端!”——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15章 齐梁界(廿七)

    思柔将众人嚷了个措手不及,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独榎夕一脸淡然,坐在椅上任她摇着捶着,人只剩个空壳子在那里,没了魂儿似的。

    叙白按捺不住,起身拉开思柔,“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思柔一双泪眼恨恨地盯着榎夕,“你问你娘!你问她,你看她有没有脸和你说!”

    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指他娘与他大哥的奸.情,叙白意会,只能沉默着,偷眼去看榎夕。

    一时屋里安静的异样,太阳斜照在进来,叙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淡淡的石青色的面庞有煌煌的光辉,各人却只在暗中揣度思量。

    隔会庾祺蹒到叙白与思柔旁边,道:“要说齐家最看重脸面的人,非齐太太你莫属了,你就是怕二姨娘与齐叙匀之间的私情泄露出去,所以才要杀陈自芳和凡一灭口,是么?”

    此言一出,叙白与缦宝脸上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只思柔榎夕仍是照旧,竟像没听见一般,一个还如木雕泥塑,一个只管恨溢满面。

    寂静中又听见庾祺轻慢地笑了声,“齐太太,这时候再装傻,恐怕蒙混不过去了,你还是照实说吧。”

    思柔听见再三呼唤,总算回过神来,擦着眼泪冷着声气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你的话。”

    庾祺斜下眼看着叙匀的尸体,“听你如此问,我也有点不能明白,你杀人到底是为你儿子还是只为你的脸面?”

    说着他又将双眼调回思柔脸上,笑着在厅中信步,“让我来猜猜,我想你作出此案,多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你生在京城的官宦之家,从小受着名节脸面重于性命的教导,对你而言,齐家书香门第的名声比什么都要紧,所以那时候我拒绝和你们齐家结亲,伤了你的面子,你对我怀恨在心,那日才会将我请去四时轩去坐,其实那时候你就想到了一个栽赃嫁祸的主意。”

    思柔斜眼瞟着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不懂,不如让我多说几句,反正是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思柔自是无话应对,庾祺继而又道:“四时轩起火第二天,下人扒出了陈自芳的尸体,你当时的确吓得不轻,自然了,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千金小姐突然杀了人,怎么都会害怕的。不过你是个坚韧顽强的女人,很快你就恢复如常了,但你选择继续装疯,这样就可以避开我们的查问,但是今天你却因为心急,对鱼儿说漏了嘴。”

    叙白看一眼思柔,走到九鲤跟前,“怎么回事?”

    “午间咱们去太太屋里,你难道不记得太太对我说了什么?”九鲤侧过身,朝对过望着思柔,“太太当时说不劳烦我们日日去看她的病,这就奇怪了,太太的记性怎么突然好起来了,偏记得我和叔父每日都会去替她瞧病?”

    叙白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打探叙匀的去向,根本没留心听思柔说什么,此刻听九鲤一说,的确奇怪,何况先前她总说不喜欢家里有生人进出,想必就是意欲远远躲开庾祺等人的盘查。

    众目睽睽中,思柔侧过身去,撇着眼坦然说道:“我的记性时好时坏,这能证明得了什么?”

    九鲤含笑,“这的确算不得什么证据,不过若有证人呢?”

    “什么证人?!”

    九鲤将目光落到椅上的榎夕面上,嗓音放得柔软许多,“二姨娘,下午你对我说的那番话,我原以为你是想替齐大哥开罪,我刚刚才想明白,你其实是想替太太顶罪,对不对?你一定早就察觉到了什么,你早就怀疑了太太,但你是妾室,一向受正室太太管束,你畏惧了她几十年,所以不敢告发她。”

    榎夕听见问她,方慢慢抬起头来,眼睛迷蒙地在厅上睃了一圈,找不到落脚点,又低垂到地上,却缓缓地笑着摇头道:“我没哄你,人是我杀的,你这丫头,怎么就是不信呢?”

    不知怎的,这话像刺进叙白心里,使他蓦地疼了一下,他看向她,尚在踌躇,九鲤已先绕到她跟前去了。

    “你撒谎!你连杀死陈自芳的凶器都说不清!”

    “我跟你说过了,凶器是我在四时轩里随手捡的,四时轩烧光了,凶器自然也跟着烧毁了。”

    九鲤轻声冷笑,“凶器根本不可能被烧毁,因为凶器是一包银子,那银子就藏在太太床底下的箱子里。”

    思柔在旁一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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