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叔父: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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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府里来当差可就有些难了。”

    “这是为什么?”

    缦宝笑道:“我听管人口安插调度的张妈说,二姨娘做主,另派了个人顶她厨房里的差事,将来她回府里来再派她别的差事,说是这样说,其实家里也没有别处要用人。”

    九鲤又想起二姨娘榎夕的为人,按说她那么个和善的人,不该在人家缝难的时候裁革了人家。

    缦宝见她想得入神,并未出声打扰,只在旁静静坐着。

    一时叙匀回来,问及幼女,缦宝起身去迎,又将那凡一道长贬了几句,笑说:“还多亏了九鲤姑娘,否则咱们只信他那些鬼话,孩儿的喉咙都要哭坏了。”

    叙匀叹道:“我何尝不知道他们是鬼话连篇,无非是要哄几顿好饭吃,随他去吧,权当积德作福,况且庾先生说得对,太太信这些,留他们在家住两日,闹腾两日,没准太太就好了。”说着进来,朝九鲤打拱,郑重地谢了她一回。

    弄得九鲤不好意思,借故辞去,“我去给太太请个安吧。”

    叙匀便对缦宝说:“你也去看看太太好些没有,单叫二姨娘一人在那头服侍着也怪累人的,我这里换了衣裳还要到衙门去一趟。”

    缦宝随即引着九鲤往正房去,叙匀稍歇片刻,换上补服,特地走到叙匀的外书房来辞了辞庾祺,又谢他一回。

    庾祺不明所以,问过才知原来九鲤才刚在里头治好了他女儿的肠痉挛。便笑着回礼,“区区小事,不足言谢,齐大人请先去忙公务。”

    叙匀睃趁到叙白,又另嘱咐,“晚饭留庾先生几位在家吃了再走,我大概回不来,你要陪好客才是。”

    听他口气果然是“长兄如父”,叙白亦谨遵嘱咐,亲自送他至门外。张达与杜仲在旁悄声议着,庾祺呷着茶瞟着杜仲问:“仲儿,说什么?”

    杜仲呵呵一笑,“没什么,我说齐大爷才不过二十五岁,行事却如此老成,真不愧是仕宦读书人家的公子。”

    叙白搭着话折身进屋,“自从老太爷和老爷相继过世之后,这个家就靠大哥撑着,所以大哥比同龄人都要沉稳些,待我也严厉些,那年科考,大哥夜夜盯着我念书,教给我的学问比老师多得多,若不是大哥谆谆教导,我不知还要过多少年才考得中。”

    说着坐回椅上,却是一叹,“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宅心仁厚。”

    杜仲不解,“这有什么不好?”

    叙白放下茶碗一笑,“官场为官,要心狠手辣点才好。”

    庾祺虽未置喙,却微微一笑,露出丝鄙薄之意。

    少顷管事的柴方带了赵午马进两个小厮前来,问及十二那日的事,二人说当时和陈自芳吃酒吃到近一更时分,他二人便自去各处巡查锁门,又去正门上夜,走时只见陈自芳吃得醉醺醺睡在铺上,叫了他两声他没理会,二人便没再叫,此后就再没见过他。

    杜仲因问:“你们当日可谈论过他要开酒坊之事?”

    赵午点头,“谈是谈过,不过他那人一向爱讲大话,我二人并没当真问他,再说少说要一百两做本钱,他哪有这些钱?”

    马进接口,“唉,不过他当时说自有赚足那一百两的地方。我二人不信,他还说过两日拿给我们看。”

    赵午嗤笑,“过后他连命都没了,还给咱们看什么?”

    杜仲旋即附附耳与庾祺说了几句,庾祺因想,这陈自芳说的未必是吹嘘,他先前就发过一笔财,自有他的门道,再要发一笔也不难。

    不过这门道却在何处?自然不该在外头,这齐府之内,谁能轻易拿得出一百两银子来?

    他的余光瞟到叙白身上,自然是齐家这些主子了,难道是陈自芳手里抓着这几个主子中间谁人的把柄,讹了一笔还不够,又要讹一笔,这位主子只怕将来长日受此胁迫,因而才杀人灭口?

    再问赵午马进二人,其他一概不知,柴方便命出去。庾祺便问叙白,“陈自芳死前,府里可出过什么事?”

    叙白认真想了一遍,苦笑道:“并没有什么,要说什么大事,只一件。”说着直勾勾回望庾祺。

    庾祺立刻意会,就是去他们家提亲被拒之事。他半笑不笑地喟叹一句,“我看这在齐大人并不算得什么大事,齐大人的志向岂会拘泥在儿女之情上?不单小儿女私情齐大人不在意,连这家里的事我看齐大人也不甚留心。”

    叙白听出来他言下之意,这家里必是有些不太平,只是他心不在家中,所以没察觉。便问柴进,“近来府里头生过什么事?你细想想,譬如有什么反常的。”

    柴进埋头想一回,“要说有什么大事倒没有,反常的却有一件,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众人齐问:“什么事?”

    “前些日子二姨娘算错了一笔账,太太竟狠发了一通脾气,骂了二姨娘。”

    在别家小妾挨了太太的骂原不是什么大事,可在齐府不同,思柔是大家闺秀出身,最忌人家说她度量小,所以虽脾气不小,也从不对榎夕发火,再有不满之时也不过指桑骂槐朝她发发牢骚,纵有些埋怨,也都是在叙白的事上。

    故而柴方又寻思道:“怕还是为拒婚的事太太心里窝着火。”

    叙白在椅子扶手上攥着手,虽替榎夕气不忿,却不好说什么,反正小妾受太太管束这是规矩,尤其是他们府上,最守这样的规矩。

    庾祺只问:“你家太太都骂了些什么?”

    “听丫头们说,太太骂说:‘你眼睛长歪掉了,不望到正道上去,反净朝那不该望的地方望,索性剜出来当泡踩!’”柴方说完,只管瞟着叙白。

    叙白脸色刹那转冷,可见此话骂得极重。

    在庾祺听来,不单骂得重,还似暗有所指,不过到底指什么,暂且不得而知,也不好当着叙白的面细问,即便问,这柴方多半也不清楚。

    柴方见几人没话再问,便来问叙白:“二爷,晚饭摆在哪里?”

    “就摆在这里。”叙白说着起身,“你领着先生他们四处逛逛,我进去瞧瞧太太,顺便叫上鱼儿出来用饭。”

    庾祺斜他一眼,奈何这是他府上,自然该由他去叫,他没拒绝的道理。想想又难以自解,他放心不下的是九鲤那个人,她野惯了,不论男女相处起来总是没分寸,常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反正女人的虚荣是这样,男人倾慕的目光在她们是种享受,不论她喜不喜欢,多几个人喜欢她她都会觉得是桩美事。

    暗自沉吟一会,他只能哑在旁边,心里窝着气也没处发。

    叙白暗窥他脸色,不由得抿起一丝笑意,坦然走出去了。

    随后柴方请着庾祺三人

    出去逛,庾祺只道:“柴管事自去忙便是,我们就随便走走。请放心,不会乱闯乱进。”

    逛了半日逛到那二门外头,那门内贯穿着另一个洞门,中间连着一条直直的大路,九鲤和叙白从那路上有说有笑地慢慢向这洞门走。庾祺站在一簇细竹底下,反剪起一只手冷眼望着他二人。

    杜仲张达本来紧随其后,一看他站住不走了,便顺着他的目光往洞门里头看。张达听说九鲤前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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