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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叛叔父》 80-90(第15/20页)
也同她亲亲热热小树林里坐着赏花说话,可见这三个人女人都爱慧心,那慧心呢?
九鲤满面尴尬,却不肯大惊小怪,装得一派澹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这慧心也真是厉害,竟然会有这么几个女人喜欢她,她到底喜欢谁呢?”
庾祺笑着摇头,“不知道。”
她打量他一眼,“要是您,您喜欢谁?”
“我看一个女人就够叫人头疼的了。”他叹一声,微微歪着一双笑眼。
这话是暗指她呢,九鲤磨了磨牙,乜一眼把头半垂下去,嘴巴翕动着,却不出声。他盯着她的嘴巴看想知道她到底
在说什么,可瞧着瞧着又走了神,只留意到她水润熏红的两片嘴唇。
片刻后他咽动喉头,歪过眼去,“你把这堆东西收起来,来日可做物证一齐交到刑部。”
九鲤只得起身将那包袱又扎起来,一壁系着,一壁偷偷窥他。他微微向那边瞥着目光,不往这东西上看,好像避之不及。大概是因为这东西总让人联想到男.欢.女.爱,又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又是他们这样的孤男寡女,不免杯弓蛇影。
隔会听见她扎好了,他才转过来看一眼,她的目光坦率。她不知道男人在这方面需要的控制和忍耐比女人多得多,她自然可以比他坦荡。
“才刚叙白过来说什么?”
庾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说案子。”
她皱了下鼻子,表示不信。
“他说他怀疑慧心已经寻了短见,所以各个城门关卡才查不到任何消息,想明日派人去各处湖泊河道捞一捞。”
她惊疑一下,不过想想不是没可能,慧心杀人的动机若是想替这几人超生,那么按她的思想,她自己也是罪孽深重,不单犯了霪戒,也犯了杀戒,她如此信奉佛法,一定不能饶恕她自己。
可是又似乎有哪里不对,九鲤蹙眉坐下来,“如果她一心要求死,杀了妙华,送回寺来,再自行了断不是简便得多么?为什么还要刻意将妙华的尸体伪造成她的?这难道不是金蝉脱壳想逃之夭夭么?”
庾祺沉吟半晌,突然问:“慧心离寺那日,是不是陈嘉到青莲寺那天?”
九鲤稍作回想,还真是,那天她同杜仲顾夫人一齐到街上的酒楼吃饭,回来路上顾夫人崴了脚,她就是那时候在青莲寺门前的荷塘初会陈嘉。后来进了寺,觉明觉光两个就邀她二人进屋寻膏药贴,出来便遇见的慧心。
她忙点头,“不错,就是那天,慧心请我到她房里说话,给觉明觉光看见了,下午她就被打发去了大觉寺。”
庾祺陡然拔座起来,“我知道为什么她要借妙华的尸体来遮掩,她是想拖延住时间杀陈嘉!”
倏然一阵夜风乍起,“啪嗒”一声吹开门扉,朝门口望去,廊下灯笼摇曳,烛影婆娑。
那烛光从白纱绢里透出来,格外迷离,照着片石青色的裙,靛蓝的裙带,碧色的衫,一样迷离。慧心一向觉得自己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或许像观音大士,非男非女,法无定相。
此刻倒像一缕蓝幽幽的魂魄,在夜里的长街上游荡,向人来索命。冤有头,债有主,净真等人不必说,官府绝不会轻饶了她们,不过陈嘉说不定,他有权有势,来日回了京,谁知道是按律严惩还是仗着他陈家的权势逃过一劫?
不能让他躲过去。
这番装束慧心极不习惯,她自记事起就穿着僧袍,只要是出家人,不论男女,都是一样的服色,年月久了,自己都忘了是个女人身。但十分讽刺,女人该吃的苦她却几乎都吃过,不过尝遍了其中滋味也还是不适应做女人。
这身衣裙是了意私藏的,了意曾和她说:“将来咱们逃出青莲寺,我就穿这套衣裳,你穿那套男装。”
了意是众多师妹中最爱美的,也的确是最美,当年在灶火旁自毁容貌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为此哭了好久,后来心里平静了还凶巴巴对她说:“你总不会和男人一样看重色相吧?!”
慧心倒不像男人那样重色,不过却和男人一样,学了会撒谎。
到底是几时开始错乱的?
大约是那是许多年前的一天,陈家大爷在南京进学,逛到青莲寺来,在此借宿,当夜净真便把慧心送去了他的客房。后半夜慧心出来,净真竟还没歇,她将她叫去房中,关上门来问及陈大公子与她的始末,渐渐地越问越细致。
那晚上炕桌上的蜡烛就如同佛像半垂的眼睛一样昏沉沉的,净真那双细长的眼也是半眯着,从那眼缝中流出一种迷离神醉的目光。
她捉住慧心的手贴到自己身上,慧心的个头比寻常女人要高,手掌也比一般女人要大,她觉得这是只男人的手。
她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脖子底下一路摸去,“像这样?摸了这里?”
同时她的眼睛流连在慧心的眉目间,她最喜欢慧心的眉眼,天生一股英气。
慧心忘不了她潮.湿.的巢穴的触感,令她想到盛夏山门外那荷塘里的淤泥,当时险些没呕出来,以为会厌恶一辈子。
不过连自己也不能预料自己腔子里这颗心会如何发展,她没想到后来会为此着迷,大概是慈莲太温柔,她一直自咎当初的缄默,眼睁睁看着净真将她带回这地方,甚至觉得自己也是帮凶。
可慈莲却说:“不怪你,反正像我这样的犯官家眷,卖到哪里都是一样。到别的地方去,也许单是受苦受罪,还遇不到你。”
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不值一提,俗世纸醉金迷,世外一样烟熏火燎,本来天地间什么都是颠倒混乱。
她学人家抚了下发髻,这顶假发是妙华的,
慢慢走到那行馆前头来,见宅门紧闭,门前有衙役看守着,有一个上前来问:“这么晚了是什么人?这是官府行院,闲杂人等不许进,还不快走得远远的!”
慧心镇静地微笑,“我是庾家小姐庾九鲤,特地来向陈二爷赔罪。”
偏这两个衙役没见过九鲤真容,素日只听衙门里的人说这位庾姑娘如何如何貌美,近前一看,倒不错,难得见这样标志的女人。都知道是庾祺伤了陈嘉,按说此刻庾家小姐来赔罪也没什么可疑,谁会不畏惧陈家权势。
两个衙役敲门叫了名陈嘉的小厮出来,说明两句,那小厮悄声问:“这大晚上的打发个女人来赔罪是什么意思?当初二爷就是为她才重伤!”
这两个衙役这般那般说两句,小厮寻思,是了,多半是庾家悔悟了,这才对嚜,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识时务者为俊杰。
便吭哧吭哧朝慧心笑两声,“你既有心赔罪,就随我进来吧。”这一路进去不断嘱咐,“我们二爷今日还痛得很呢!气也大得很,等会到了那屋里,你别管他如何,都不可和他顶嘴和他犟,你只顺了他的意,不然往后有你们庾家的好果子吃,可明不明白?”
慧心含笑点头。
赶上此刻陈嘉刚换过药,隐隐痛得睡不着,又不能下地,靠在床头又怒又恨,巴不得马上回京告诉他父兄,务必要设法将那庾祺五马分尸不可!
因他这伤太要紧,这两日大变了脾气,十分暴躁易怒,几个跟来的小厮并这行院里的下人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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