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叔父: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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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哭过,打不过他,也很伤心。”

    柔歌笑出声,转身坐下,半个人陷在黑暗里,表情难得温情起来,“其实你别瞧关展喜欢跟女人胡混,有一半倒是装出来的。”

    九鲤一脸疑惑,扶着炕桌在这端坐下,“这有什么好在装的?人家都是往好了装,他反要还装坏么?”

    “是啊,他要装坏,装不成器。”她眼泛泪光,柔情地笑着,“他先和我说,他母亲太偏心,对他好得过头,姐姐为关家辛苦操持这些年,母亲不念她的精明能干,却只记着姐姐是个女人,不好依靠,这两年总明里暗里劝姐姐把关家的生意交给他。他不想伤姐姐的心,所以故意不学好,想着自己坏一天,关家就不得不依靠姐姐一天。”

    她说着,将一条红绳系的金雕鱼形坠子放在桌上,“这他的东西,是我偷拿他的。庾姑娘,你什么时候去关家,替我还给关家。”

    那坠子像是一半,因为鱼儿嘴上衔的荷花只得一半,九鲤正拣起来托在手心细看,突然听见敲门声,庾祺推门进来。

    随即柔歌告辞要走,九鲤起身送她,扶着门,看她若烟若雾地消失在暗中。兴许没两天案子一了,荔园的人放出去,从今往后就难见了。

    九鲤这样一想,便怀着一缕怅然所失的情绪,将门缓缓阖上,走回榻前,把那鱼坠子递给庾祺,“您拿去还给关家吧,是关展的东西。您和关大姑娘熟些。”

    庾祺接来,在手中握一握,揣进怀内仰头睇她,“背上还疼不疼?”

    九鲤神色恹恹地摇头,“上过抚疮膏就不疼了。”言讫慢慢走去罩屏里,趴到床上去。

    他跟着进来,一边肩膀攲在床尾的罩屏上,“怎么,有些不高兴?”

    她看他一眼,又翻身坐起来,两手握住床沿,低着头,“您说,关展的死是不是和关大姑娘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这么以为?”

    “您什么时候肯与陌生女人说那么些话?要不是疑心她,难道是喜欢她的美貌?您才不是个好色的男人。”

    庾祺想逗她高兴,难得肯和她说两句没有上下的玩笑,“怎见得我不好色?是男人就好色。”

    刚说完,又自悔,这玩笑也过于越界了。他想尽快让它给彼此都遗忘,便若无其事地走到对过窗前,推开两窗,好散一散这一时的脸热。

    九鲤睇着他的背影,心生不屑,简直是自说自话,他倘或是真好色,怎么这些年都没见他风流一回?

    不,也许他是看不上,或者他好色,也偏好女人的性情,像关幼君那类迷一样的女人会不会是他所好?

    难说,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对那样的女人有好奇,有别样的复杂情绪。

    “这么说您是因为关大姑娘的美貌才与她多说话的囖?”

    庾祺背着身无奈一笑,“你一会问案子,一会问私情,到底想知道什么?”

    “案子和私情就不能混为一谈么?”

    他点点头,掉过身来,挑着眉峰,“像你和齐叙白?”

    九鲤翻着眼皮,“怎么,您不赞成?”

    他既不好反对,也说不出赞成的话,只好怀抱起胳膊,顾左右而言他,“我总觉得那齐叙白有点不简单,你和他交往,凡事要留神。”

    “人家是做官的,能简单得了么?”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一只绣鞋在踏板上狠狠碾着,“他是正经科举出身,没有仗着家里胡乱混个官做,这样的人已强过许多官场上的人。”

    庾祺听来不快,但难得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谈心,记得鲍显尉曾特地嘱咐过,这年纪的姑娘肯不隐瞒地和长辈说两句心里话,当长辈的不论她说得对错与否,都不要急着教训人,否则日后再有天大的事她都不肯再和你说。

    他只得小心翼翼试探,带着笑脸,装作不当回事,“这么说,你心里是有几分倾慕他?”

    九鲤低着脸暗暗一笑,“倾慕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喜欢。”

    “喜欢又是感觉?”她歪起脸,“您喜欢过什么人么?不如您教教我。”

    庾祺将背抵在窗上,竭力作出一身松缓的姿态,“这种事当是到时候就无师自通,谁也教不了你。”

    “那您是因为喜欢关幼君才和她说那么些话么?”

    他笑着垂垂眼皮,“一半是为案子,一半是因为她有点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长这样大倒是头回听他说起老朋友的话,以为他从前除了他那位游方郎中的师父,和别人从不结交。

    不过细问他他一定不肯说,九鲤点着下巴,脑中千回百转,把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八百个来回,最后得出个十分大胆的结论——

    “我怀疑叔父从前喜欢我娘。”——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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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双迷离(十四)

    “啊?”

    杜仲捧着碗,对九鲤这总结简直吓一跳,只把一双箸儿悬在半空,迟迟落不到碟子里去。半张着嘴,下巴上还挂着颗饭粒子,显得一副蠢相。

    九鲤瞅着他一连翻了二百记白眼,怎么会有人以为他们是龙凤姐弟?!他这样子,绝不可能同她是一母所出,没这可能!

    晨光艳艳地落一片在炕桌上,她伸过胳膊去,透着光能看见袖里她的皮肉,逐渐蜕脱了丰腴的稚嫩脆弱,倒是女人纤柔坚韧的情韵一日比一日显现出来。

    她用手抬起他的下巴颏,把他的嘴阖拢,“吃饭不要张着嘴,叔父没教么?!”

    杜仲忙把嘴里的东西粗嚼两下咽进肚皮,欠身过来,“你说师父喜欢你娘?你亲娘?”

    她自信地点头。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他也不由得翻个大白眼,“那我也大胆猜一下,你会不会是师父与你娘的私生女?”

    九鲤顿住手,倘按年纪算,庾祺就当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生下她,这年纪的男人生孩子,虽然少见,也不是没有!

    她只觉悚然,忙放下箸儿,“会有这可能?”

    杜仲嘿嘿一笑,“你想

    啊,不然师父为什么肯收养你?为什么连老太太问你的身世他都不愿说,没准正是因为年纪轻轻就胡来,所以脸上无光。”

    九鲤紧蹙眉头想了半晌,突然抬手打他,“少胡说!”

    他笑倒在榻上,她听见他放诞的笑声,心里渐渐松了口气。没可能的,庾祺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何况庾祺从没有露过这种意思,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狠剜杜仲几眼,“你快别说这种玩笑,我吓也要吓死了。”

    “师父是你亲爹难道还不好?”杜仲笑得肚子疼,慢慢坐起来,“谁让你先胡诌?师父喜欢你娘,亏你想得出!”

    “我不过是胡乱那么一想。”

    “那你怎么不想想,也许师父与你亲爹颇有交情,所以才收留了你。”

    九鲤握着箸儿遥思,也没这可能,在她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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